第六章 少年忧伤 论武道之神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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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一滴冰凉的水珠突兀地落在了脸上,脸部的肌肉一阵抽搐。也许确是有些冷吧,但在胸口处却似乎有火在烧。睁开双眸,少年幽幽转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带着一丝焦虑地,它望着自己轻轻眨了眨。忽地一个黑色的小影子腾空而起,落到了瘦弱的肩头,发出欢快的“唧唧”声。
余天忌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小机灵,抚摸着它柔软、光滑的羽毛。想起了方才自己昏迷前的事。不由得怔怔发楞,那一套潇洒霸气的身法,在脑海中回荡着。那个顶天立地的身影在眼前浮现,却始终看不清,恍惚中那个人仿佛就是自己。念及此,他自嘲地一笑。自己还真能做梦啊!
“你醒了?”苍老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恍惚中似乎很熟悉,很亲切。
“是,师父!弟子怎会。。。”余天忌从回忆中惊醒,望向了前方那黑色的身影。
一声长叹打断了他的话。弓魂没有转身,一身黑色的长袍仿佛融入了身边的黑暗。负手而立,背对着余天忌的双眸,深深地望向远方。低低的话似从悠远的历史中传来:“很像,真的很像。受了这么重的伤,竟坚持以超负荷的力量打完了射天三十六式。难怪你,呵呵或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这人真是,也不知道你到底死了没有。罢了,不过。你也不顾这小子这么弱的身子骨受得了不,把战气强行打入他的灵魂,但你肯定不知道这小子早先受了这么重的伤吧!哼!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来得这股毅力,愣挺过了你的非人折磨。你是在考验他对吧!哈哈!我看这小子比你还要倔,只是希望结果不要像你一样啊!”
低低地话语中,一会儿欢笑,一会儿忧伤。余天忌就那么静静的听着,心里充满了疑惑。‘他’到底是谁?是那金甲男子吗?估计是,‘他’已经死了。那么强的人怎么会死?‘他’的残魂怎么会在魔弓里?
“臭小子,你挺狂啊!早先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向师父说一声。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了不起啊?”弓魂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前,正凝望着他。话语中虽在责备,但语气和眼神中却流露出了一丝关怀。余天忌心中一暖,这种感觉除了母亲身上外,便再也没有感到过。少年心中感伤,想起父母,心中又是一痛,这一天他的精神一直紧绷,如今猛地一松,感伤与恐惧一齐袭上了心头。
忽地,他身子一震,猛地抱住了弓魂,放声痛苦,这是少年的泪,这是少年哀,这是少年的伤。弓魂微微一怔,伸出一双干枯的手,轻抚着少年瑟瑟发抖的后背,疑惑道:“你小子怎么了?”
余天忌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地道:“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可是。。”
弓魂身子微滞,心中忽地一阵黯然:今天也是两千年前,那个人死的那一日吧!念及此,心中忽地一痛,长叹一声,默默摇了摇头。
许久,余天忌才从伤感中恢复过来。他是一个冷静得人,知道不应该过渡的放纵。他缓缓的抬起头,眼中虽还有雾气,但已恢复清明。忽地,他身子一抖,双手紧紧的抓了两下弓魂的躯体。霍然抬头,不可置信地问道:“师父,您的身体怎么这么的凉?”弓魂轻叹一声:“傻小子,师父我是有实体的灵魂,但毕竟还是魂体,身子冷很正常,而且我不可见阳光,故才带你来此幽深的山洞。”
余天忌眼中一红,但仍是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以他的聪慧又怎会想不到。但刚才内心恐惧,这才有所失态。念及此,他松开了手,这才打量起这间山洞。这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洞**呈外窄内宽状,只有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道通向外界。洞内的石壁不知为何闪烁着点点绿色的幽光。虽然有些诡异,但却把这本应黑暗的地方,照出些许亮光。借着幽光,余天忌看清洞内的一切。
很空旷,只有几块大石孤立在几个角落。自己刚才就躺在靠近小道的一块大石上。洞顶出闪烁着光仔细一看,乃是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想到这里,他才发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发出丝丝暖意,伸手一摸发觉乃是两颗圆珠。

“这太清珠乃是天地灵宝,你的内伤便是它们所治好的。而外伤是为师帮你治疗的,你小子可睡了足有两天了。”弓魂说到太清珠的时候,幽深的双眸中,不知道为什么忽地闪过两道寒芒,但只是一闪而过。
余天忌再度一愣,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感伤。但同时,他忽地想起一事,忙对弓魂急道:“师父,这张弓叫什么,有什么来历?”
弓魂似乎震了一下,黑袍竟突然开始轻轻颤抖。眼中同时闪烁起了复杂的光,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道:“这张弓。。。。”他忽地抬头望着幽深的洞顶,喃喃道:“叫。。神。。”但突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眉头深深一皱。声音猛地拔高道:“不,什么神。这张弓叫魔弓!”而后,他忽地似乎解脱了。竟手捋长须,洒然一笑道:“小子,你可知此弓为什么,叫魔弓?”
余天忌心里一动,随口道:“此弓是邪物吧?”
“不全对!”弓魂断然摇头道:“此魔非彼魔也。”
“哦!”余天忌来了兴趣道:“师父有何高见?”
弓魂似乎又露出了本性,得意地道:“那是,你师父我,可是上晓地理,下知天文。。”
“师父,似乎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吧?”
“呃,师父我上千年没说话了,脑袋有点乱。”弓魂露出一丝尴尬道:“魔字有很多意思,分别是。。是。。阿,徒弟我考考你,都有何意啊?”
余天忌暗自偷笑,但仍正经道:“一种是指邪魔,另一种是指有奇妙的魔力。。”
“对,就是有魔力。”弓魂忙接口道,忽又觉得失态。忙把脸一沉道:“知道此弓有何魔力吗?”
“师父,你是不是不知道啊?”余天忌假装不耐烦道。
“什么?我会不知道。我告诉你个笨小子,这弓可以将你的实力提升一级!”弓魂怒道。
“什么?真的?”这回余天忌真的动容了。
“呵呵!看到徒弟终于露出讶然之色,弓魂得意地道:“傻了吧!比如你现在是摘星初级,用此弓可让你的功力达到摘星中级。当然指得只是力量,身法不算。小子服了吧,你师父我可是。。哎,小子你去哪里,我还没说完呢?”
“咦?”洞外乎传来了一声疑惑的声音。而后就听到余天忌略带不满的声音从洞外传来:“我说师父啊!你好歹也是个了不起的弓杰,怎么骗我啊!”
“哼!”古洞深处传来弓魂的一声冷哼,“不好好听师父的话,这就是结果。怎么样,瞧瞧你,连弓都拉不开,唉!孺子不可教也!”
余天忌一怔,诧异地道:“师父,你。。。你怎么看得到我在做什么?”
“就因为我是你师父!”弓魂得意地道:“好了!小子不要废话。赶紧回来。现在我先告诉有关这个世界的武学常识!”
余天忌大喜,这才明白师父真的好强。
赶忙激动得跑了回来。只见面前的弓魂,轻轻抖了抖宽大的长袍,咳嗽了一下,装出一副学究的样子,往一个石礅上一坐,摇着头道:“现在这个世界嘛!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呃,你小子别那么看我?你师父我,都被封。。。咳咳!沉睡了两千年了。反正我先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等级吧!
“所有的武学,无论是武者也或是休真者,都分为六个等级。分别是望空。摘星。弄月。御星。御月。以及传说中的破空之境!”
微微顿了顿,弓魂又道:“其中每个境界又分为三个等级,分为初、中、顶峰。
说到这儿弓魂瞄了一眼余天忌,好整以暇的道:“你小子还差的远。刚刚摘星初级,就想弯起魔弓吗?”
余天忌一怔,急道:“不对啊!师父,在。。。在刚才,我真的弯起过魔弓,并且射死了一头血毛大熊呢!”
下午四点还有晚上八点都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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