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章 无可奈何 少年本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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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白云之上,一轮初生的红日透射出了第一缕光彩,透过树枝的阻碍从一扇窗户的缝隙中,悄悄透入,照射在了一张俊秀的脸上。似乎心有所感,少年身子微微一震,缓缓睁开了双眼。清澈的双眸却有着一丝忧伤。他缓缓将头望向窗口,望向丝丝日光。在那灿烂的阳光下,少年的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
少年低低自语:“清晨了!又是一天了!”霍地他猛然抬头,似乎记起了什么。双腿一飘,掀起被子,跳下床来,快步走到窗前,修长的手指,猛地推开了窗户。身高八尺的躯体非常挺拔。但瘦弱的身躯却又显得那般单薄。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黑亮的双眸中闪过一抹亮光,苦笑了一下自语道:“今天,我就该十六岁了吧!”轻轻摇头,转身打开了门,踏了出去。
门外是个古朴的农家小院。少年的身后有一间小茅屋,那是属于他的小世界,在那里他默默渡过了十六年的岁月。在小茅屋对面是一间颇具傲气的大茅屋,虽然是茅草所建,却透发出一股摄人威严。就在此时里面传来‘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从中大步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健壮的双臂、魁梧的身躯,一双明眸中锐光四射,赫然正是个典型的武士高手,只是他穿着的一身粗布麻衣,却又让人感觉是个朴素的农家汉子。
少年望着大步走出的中年汉子,脸上闪过一丝激动。正欲张口。只是此时的中年汉子,如电般的双眸,猛然望向了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少年心中一凛,到嘴的话话生生噎在了喉中。
正在这时,男子瞥了少年一眼,冷哼一声道:“臭小子,太阳升了这么高了,你怎么还傻站在那,还不快给我上山砍柴去!难道又要找揍吗?”少年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双眸中闪过一丝黯然,把头一低小声道:“是父亲,我这就去。”
就在这时,大茅屋中忽传来轻扬的脚步声,一个温和甜美的声音飘了过来:“老余,大清早的你怎么又冲天忌发火啊,天忌可比你起的早多了。你说天忌懒惰,为什么不说你自己啊?”随声而来的是一个身姿婀娜女子,清秀的容颜让人感觉她貌美如花,成熟女子的韵味加上一脸柔和的笑意却又使人如沐春风。余父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余母微笑着轻飘飘似乎是飞着来到余天忌面前柔声道:“天忌,你父亲他就那样,你别在意。有娘在,你别怕。对了!今天是我儿子十六岁生日吧!呵呵!儿子长大了!娘可真是很高兴的哦!”余天忌心中一暖,这么多年每当他被父亲责骂,娘亲总会说这句‘有娘在,你别怕’。这使他无数次在痛苦中感到温暖。而娘对他的生日祝福,更是让刚刚心凉无比的他,感到了一丝柔柔的暖意。
只是就在这时,余父冷冷的声音忽地传来道:“哦!这小子今天十六了!哼!我看他还不如一个十二岁的小娃呢!”
余天忌得面色忽地又变得苍白,嘴角微微**。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但他咬了咬牙,终是没有哭出来。他抬头望向正眉头微皱的娘亲,微微苍白的嘴角边,也露出了一抹笑意道:“娘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砍柴。”言罢,余天忌单薄的身躯一转,大步向高山走去。望着他单薄的身影渐渐远去,余母轻叹一声,转身望向脸色阴沉的余父,柔柔一笑嗔道:“你呀!就不能说几句好话吗?回屋吧!”余父望向妻子时眼光顿时也柔合了不少,但依旧冷哼一声,轻点了点头,转身向屋中走去。余母又望了高山一眼,也迈步入屋。
余天忌心情复杂地走在入山的道路上。山道两侧苍松翠竹排布紧密,清脆的鸟鸣声不绝于耳,在这幽静的山道上,一切是那般和谐恬静。余天忌听着这幽谷鸟鸣,嘴角边不自主的也挂上了一抹微笑。微显郁闷的心似乎也好转了一些。暗自想到:这一不是第一次父亲责骂自己了,十几年不都过来了?罢了,今年也无所谓了!正自想着,心情也开朗了一些。只是忽地,他身子一顿,伸手摸向腰边,脸色顿时一变。暗道不好,自己早上迷迷糊糊地竟忘了带砍柴刀。余天忌自嘲地一笑暗想:难怪父亲老责骂自己,看来确是自作自受了。念及此,他迅速转身向家中奔去。

进入小院后,他未向父母禀报.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小茅屋,小小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以及一个柜子。他快步走到柜子边上,伸手取下了一把锈得很厉害的砍柴刀。轻抚刀身,他长出了一口气,但随即又苦笑了下:看来,今日又不能按时回来了。叹息一声,他赶忙又向外院跑去。
就在,他右脚即将踏出院子时,忽听到大茅屋中传来了他父亲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愤怒。他好奇心起,悄悄向大茅屋走去。在茅屋窗前他果听到一声雄浑的声音:“不错,我的确是望子成龙,可哪个父亲不望子成龙呢?可你看这臭小子,真是...”同时,他也听到娘亲轻叹一声,声音中竟颇有几分无奈、苦涩地道:“其实天忌他也怪可怜地,这孩子从小就体弱多病,精神也一直不好,十四岁开始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砍柴,没想到却才砍几刀就气喘嘘嘘了,几乎就要昏倒在地!”说到这儿,余母似乎微微一滞,但很快又道:“既然无法成为武士那成为一个修真者总可以吧!谁知天忌的体质的确非常适合真气通体,这两年我教他的太清八卦心诀也颇有成效,可谁知两年前,我观他的神魂灵觉,竟缺失一角,无法将真气导出用于体外,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听到此处,屋外的余天忌身形突然大震,脸色刷的苍白。忽地明白自己为什么在砍柴时,自己运用太清八卦心诀,却没感到任何力量增长的原因了,虽然娘说的很多他还不明白。但他已经知道,自己是空有宝山而不能用,这是为什么呀!
余天忌的心仿佛像被撕碎了一样。心神竟然一阵震荡,灵魂仿佛离开了躯体,开始游离。但恍惚中,他却又听见了父亲轻轻的一句话,但像炸雷般响在他的耳中:“在平时这也就算了,可在现在这人人都在练武修真的年代中,他。”说到这儿余父顿了一下,又缓缓地道:“简直就是个正常的废人啊!”话语轻飘飘地飞入余天忌的耳中,却仿佛是被人狠狠在已经脆弱的心上掏了一把。他眼中闪烁着泪光,漠然地转过身向着远处的高山跑去。许久,远远地传来了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回荡在幽幽白云之间。
草屋之中,两到身影飘然而出,迅若闪电般的飞到了山道之上。余母柔美的容颜上,挂着一丝焦虑,道:“老余,咱们这样激走天忌,他会不会想不开啊?”余父脸色庄重地道:“我余家之人,生来就两条路,要么不声不响的消亡,要么成为盖世英豪。他已经快话十六载了。是时候,该去选择他自己的人生了。”
“可我担心...”余父面色转缓对妻子道:“晓柔,放心吧!我余霸天之子又怎会碌碌无为?时间不早了,我们真的该走了!”余母闻言,默然许久,而后轻点了点头,最后又向高山中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慈爱的光,默默转身和余霸天慢慢消失在了出山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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