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感情游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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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班时,一般中午不回家,经常能接到汪洁的电话,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让我从浑浑沌沌中感觉到一份被人爱、被人惦念的喜悦,每到夜晚,可人的**诱发我狂奔到她那儿。
一年的时光多数在她的屋内,充滞着强烈的肉欲中度过的。从开始的提心掉胆到随后的肆意忘为,点点滴滴的储存在脑海中。头次掀开罩衫的颤栗,抚摸白晰**的狂喜,还有那害怕的心情,她毫不经意说的却我终生难忘的话,这些都不时的令我回顾。
与她缠绵时,那一碰即开的门着实让我恐慌,可她不许关紧门。
“你家里人不会推门进来吗?”
“不会。”她肯定的说,幸福的眼睛盯着我,“我家人懂礼貌吧。”
与她父母谈话的那晚,当我试图往下探时,她笑着拒绝到:“不行,我妈叫我一定要保住下面。
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门关着,她家人已经睡了。一寸,一寸,我努力展示着她的躯体,她抗拒着,但不坚决,直到整个酮体显露在我眼前。圆润,丰满,点缀些毛绒绒的神秘之处让我神迷,电视中放映着求爱的场面,我拽起她,躲在门后,抚弄摩擦着那方寸之地,咚咚地心脏激烈的跳动着,她宛如升入了天堂,陶醉在难以言述的快感中?;?;?;?;?;?;沙发上我枕在她的怀中休息,唇与眼不时被亲吻着?;?;?;?;?;?;搂着她在荧光屏前随意的跳舞,彼此紧贴着晃动着,时光飞速,当鸡叫时,她恋恋不舍的送我出门,屋外已经茫芒大雾,伸手难见五指。迎着大雾与昏暗的路灯走回家,时钟已指向三点?;?;?;?;?;?;
我们忘情时,偶尔会有电话铃声搅扰我们,令我们**顿失。终于,让她以事先拿起话筒而解决,也让我认识了她的聪慧。
与她相识,给我带来从没有过的生理的愉悦,不过这些是以精神的烦恼为代价的。接触中她的委屈,生气。争吵始终绳一样的缠绕在我们之间,骚扰我的心境。认识一个月后,她父亲出差,母亲生病,本来就对她母亲生厌,恰好又有事,我也就没去看她。汪洁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态度有些生硬,“我妈对你不放心。”
“为什么?”
“因为你说过的话。”
“不是解释过了吗?”
“现在不仅她不放心,连我都不放心。”
“我怎么对你,你不知道吗?”
“我妈不知道呀,况且你的有些做法?;?;?;?;?;?;”
“那我该怎么做?”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下午我带了补品送到她家,她妈正在睡觉,她见我去很高兴,我们享受了一个快乐的下午,临到傍晚,她叫我走,“你该回去了。”
“不想回去。”
“回去吧。”
“就在这吃饭吧。”
“不行。”
“舍不得?”
“嗯,你不走,我妈不起来。”
“那好,我走。”
她生气的原因常让我无法预测,坐的姿式不对,公共场合里说话响了些,车上吃东西,都能让她生气。气就气罢,一气就是很长时间,弄得彼此都不开心。一次逛街,她要吃冷饮,我有些累了,便掏钱让她买,她就与我吵了一天,也不吃了。另一次,逛商场,她一个劲劝我买衣服,我本不想要,见她死劝,为讨她欢心,就要了二件,她后来知道,剩下给她买衣服的钱不多时,又哭又闹,再不愿玩下去了,披头盖脸的数落无休止的倾倒下来。如此这般,让我对她能否与我组成家庭深表怀疑,况且,一而再,再而三,也送了不少东西,对这场愈套愈牢,前途渺茫的战役,我不想投入过多的成本。尽管不想,也不指望将来的百年之好,可她的**确实让我留恋,能多赖一天就多赖一天吧。
基于这个原则,中秋节,我没去她家,只是拔响了她家的电话。
“喂。”
“哼。”声音沉闷。
“可吃过了?”
“你在干什么?”
“在单位有事。”
“做完事干什么?”
“做完事回家。”
“你太让我失望了!”她加重了语气:“你从来没让我如此生气,今天是什么日子呀,人家谈恋爱的早把东西送到女方家了,这叫送节,你懂不懂呀,我天天盼,时时盼,盼你来,不是想要你的东西,想看到你一点心意啊,我家还少你那点东西吗,你叫我怎跟同事讲,人家问我妈,叫她如何回答,我们家找了这么一个男人呀,平常也就算了,这是中秋节啊,中秋、春节是中国的两大节日,送节是历来的传统,不是我家非要你的东西啊,你让我家多没面子呀。”
我听到电话里她妈的声音:“小洁,不要说了,要来的东西不香,我们不要他的东西。”
“妈,你别管,我,我实在气不过,他也太不象话了,他们家也太欺付人了,我不说出来心里难受。”
“好了,好了,你睡觉去,有什么说头。”
“妈,你给我一点空间好不好?,今天我非跟他说个清楚。”
她加大嗓门对我说:“王小风,你如果穷,没钱,你跟我讲,我给你,这不是东西,而是一种脸面,你可懂?你怎么一点不为我着想,不为我们家着想,如果你人好,你没一分钱,我也嫁给你,可你好吗?”
“不是,我有原因,你听我说。”
“你不必讲,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原谅你的,你心里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不是的,我忙忘了。”
“忘了,好轻巧,全中国恐怕也难找第二个人了,我跟你讲,这也是我,换了第二个人就不跟你谈了,我们最近也不要见面了,彼此冷静冷静,看看我们是不是合适。”
电话啪的一声挂了。
一个不眠之夜,她母亲的暴躁的气质在往常已让我见识几次,并让我害怕,她仿佛继承了这种性格,我能接受吗?
清晨,来到门岗张妈处,在认识汪洁不久,她给我介绍一个女孩,大学生,在土地局工作,我推说暂时不想谈。她正在门内洗衣,“张妈”。
“噢。”
“你上次说的土地局的姑娘谈没谈?”我不好意思的问道。
瘦削的张妈抬眼望望我,“我不清楚,我去问问,如果没有谈,约个时间见见?”
我点点头。“好,谢谢你。”
下午张妈便通知我,明晚到她家见面。
晚上,我补买了东西,当汪洁打开门,憔悴的脸上绽开了欣慰的笑容,她妈见我拿了东西,连说不要,叫我带回去,我不作声,洁也不吭气,一进房间,她搂着我脖子,忧伤的眼睛凝视着我,我抱着她,抚摸着她如脂似的秀发,她沐浴在静寂中很久,才把我拉到床上,“你昨天为何不来?!”我语塞。
“你可知我前几天心里一直惦记:你要来送节,你一定要来送节。你可知道我的心情,有几个人抱着我这样的心情在谈恋爱?直到昨晚你来电话我才确信你不会来了,我什么滋味?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你不来,不是我的错,我已经作过努力了。你回想回想,前几天我暗示过叫你别后悔,可你呢?你总是让我失望,令我伤心。”眼泪从眼角滴落下,如断线的珍珠。我吻着她的泪,“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伤害你的,原谅我吧。”
她哽咽着,深情然而难受的抱着我的头。我的心揪紧了,淡淡的忧伤笼罩着小小的空间,“亲爱的,我错了,可我是真心爱你的。”
她睬睬眼,轻轻地抚摸我的手。
“今天,我在单位里说我俩不好了,有人要给我介绍对象。”
我感到手被灼痛了,她脸绷得铁紧,眼睛严厉的盯着我,两行清泉无声而下,慢慢她发出哽咽之声,“小风,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你在同事面前都说什么了。”

“我没。”
“没,别人就给你介绍朋友了,你不想我们好了,就尽快告诉我,别让我蒙在鼓里。”她愈说愈响,愈说愈伤感,泪水滂湃,把她母亲也惊动了,过来把我一顿好骂。
一个晚上,我都没能睡好,我觉得我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起她。见她一次次伤心欲绝的样子,我真的觉得欠她很多,我不该做对不起她的事。可我又如何和张妈去说?早上,我先来到她家楼下,陪着笑脸,不停的说好话,送她上班。然后慌忙去找张妈,“张妈,我想还是不见了吧。”
“那怎么行,你昨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我现在心里很烦,没心思谈恋爱。”
“上次,我问你,你说暂时不谈,这次你要我问问,现在又不愿意,别人不说我这么大年纪还唬弄人吗?你见见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妈六十多岁,为我跑了好几趟,又让她为难,我于心不忍,“那,那只见见面,不以谈对象为名,互相看看,下次就算了,行不行?”
“行行,这事任何人都干涉不了的,你们见见,就说不同意,不就算了。”
姑娘不错,有知识,有理想,长得也苗条,可我没多与她说话,相见后,我慢慢地陪她回家,偶尔的谈谈工作事业爱好,对于她,我有种警戒的心理,不过她的一句话让我难忘,“人,只要没有死亡,一切都可以从新开始。”
事后,我赶忙给汪洁打电话,仿佛去做了次贼,虽然我根本不想去见这个姑娘,可毕竟做了,我总觉得对不住汪洁。她在电话里说她整个晚上心里很难受,好象有不好的事发生,莫非她对此事有心里感应?
有一些摩擦和不快,但与汪洁的关系还是在不断的进展着,当我俩商量婚事时,我的内心是非常愉快的。时间定在三月,我们奔忙着准备着物品,虽然辛劳,可是充满了憧憬。结婚仪式是成功的,亲戚朋友来了不少,尽管她还是发了不少脾气,不过还是顺利的进了新房。在婚礼上,一个同学要我与她一个一句,各说两句话,每句话,都跟他学,要我先说。这四句话是“一对新夫妻,两台旧机器,为了下一代,日夜拚命转”等她念“日夜拚命转”时,她不知为何把这句话改了另外一句,让其它人统统拍手叫好。婚后,我才明白这第四句是指**的。我问她:“当时你怎么反应那么快,一下子就知道要改这句的?”她一笑,“你看,你老婆聪明吧。”聪明?她聪明,那我呢?我怎么好象很担心。她当初的说她不是处女的那句话,不能不让我时时回想。
感情是不能试,不能玩的,它不是游戏,一旦进入角色就无法摆脱了。与汪洁刚开始时是一种肉欲的欢欣,可慢慢的连自己都没有察觉,我深深的爱上她了,真是可怕。可究竟情有几份,肉有几份,我无法确定,没有她的情我受不了,没有她的肉也许我更受不了,新婚之夜应该是我与她最美的时光。我与她缠绵着,可当我有进一步要求时,她拒绝了,因为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她害怕怀孕,我磨了半天,没有结果,我也不强迫她,侧身而睡,她一个劲的缠我,要我与她说话,问她今天可漂亮,我说了几遍漂亮后,不想搭理她了,她不断的挠我,弄的我生痛,一生气,我抱着枕头睡到另一头了,她见我不睬她,又是挠又是踢,我回敬了几脚,这可翻起骇然大波,她一下从床上蹦起,“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她哭着,抬手给了我几下,拿起我给她买的皮包砸在我头上,“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我不作声,“你不送是吧,那我打电话叫我家人来接我。”她穿好衣服,来到外间,“妈,他打我。”听到她呜呜的声音,“怎么了?”她压低了嗓音,“他要我,我不给他,他就打我,我要回家。”“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头一晚就弄成这样,你怎么可以回来,不给别人看笑话吗?”“妈,你们来吗,要不我自己打的回去。”“你可不要这样,天这么晚了,不安全,我问你,你可是要与他离婚,你要与他离婚,我就去接你。”她不吭声,“你叫他把他妈妈喊来。”她叫我,我坚决不同意,她妈又把我喊去,“小风啊,你们不要闹了好不好,大人都给你们烦死了,你们好好谈一谈,不要再打了行不行。”“妈,没事,不要着急,不是如小洁说的那样,我哄哄她就行了,你去睡吧。”“那好,你们好好的休息吧。”
我与她都躺下了,彼此不说话,一会儿,她妈打来一个电话问怎样了,我说好了,我俩整夜的干耗着,都没有睡觉,我愈想心里愈不是滋味,我图个啥?一点事闹得大家不得安宁,辛苦了这么些天,我干什么?不时听到她睡不着而发出的焦燥声。难熬,谁成想洞房花烛夜竟是这般的情景。凌晨四点,我穿了两件羊毛衫,出了门,听到她的抽泣声在身后响起。走啊走,路上的灯很亮,可心里无比的凄凉,来往的车辆不时从我身边驶去,我真想不停息的走下去,最终我回到了家中。她也不哭了,我躺在她旁边,很久,我抱起她,她也搂起我,我们紧紧的贴在一起,不快远离了我们,中午十点我们方起床。
没过多久,她怀孕了,很恨我,她母亲也非常生气,经常数落我不负责任,她也不让我碰她了,我在煎熬中度过了四个月,蜜月在于我是根本不存在的,也许是压抑也许是对感觉不到爱的苦恼,当她又一次弄得我满手是血,缠着我耍小性子时,我们又发生了一次大的冲突,她大哭大闹,回了家,第二天,她父母来大吵一场,把她的东西带了回去,我们分了居。
她要求坠胎,我联系了本地医院,可她坚决要去大连。我是想要这个孩子,可我保不住,她回大连那晚,我昏睡在床上,命运于我为何如此不公。我回想我的这段经历,是什么导致这个悲剧的发生了?我爱这个孩子,但我不能挽回这个可怜的生命;我更爱孩子的母亲,我的洁,我不能没有她,我摆脱不了对她思念,她能经受目前的痛苦吗,承受得起心里生理的重载吗?
我爱她,可冷静地想想,这就是我的悲剧所在,我不该爱她,由于她的性格,她母亲的性格,我早知道与她生活在一起不会幸福,这二人心理不健康,存在着心理障碍,本来我也不准备与她生活在一起,迫于生活的单调,我与她进行了一场感情的游戏,没成想这是个危险至极的游戏,它拿人的一生的幸福作为赌注,我尤如在井口游戏,不及时离开,迟早要掉进深渊,我认为我的意志坚强,可一步步我发现我离不了她了。渐渐的我发现感情是不能试,不可玩的,它不是游戏,一旦进入角色就无法摆脱了,我对她,仿佛是瘾君子对毒品一样,已经离不了了。
我自己酿的苦酒我自己得喝下去,二个月后,她将回来,带着心灵的创伤,离婚是个必然的问题,双方父母都准备好了离婚并非常愿意,我们呢,离,对于她,对于我,都是相当痛苦的事,不离本身就困难,生活在一起又如何相处了?
这是我的报应吗?想去作弄别人,最终却作弄了自己,人生不是玩笑,来不得半点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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