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章 波尔多,人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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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蓝天、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加伦河南岸美丽的波尔多。地中海的季风赐给了她明媚的夏日阳光和温暖湿润的暖冬气候。放眼望去,乡间的原野上是大片大片的葡萄庄园。
瑞内正在清理着葡萄园周围新长出来的杂草,远远的听见管家喊自己的名字,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了过去。“嗨,霍普雷斯先生。上午好,是您叫我吗?”
“对,是在叫你,孩子。劳伦下午要到市内去,我要去办肖恩先生交待的事情。喷洒杀虫剂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好的,先生。除完草,我马上去准备。”
安德烈-霍普雷斯——葡萄庄园的管家,是个60岁的高个老头儿,年轻的时候曾在法国海军服役,是个沉默寡言的严肃老先生。来到庄园的葡萄酒窖,霍普雷斯管家精心挑选了两瓶1950年的干红葡萄酒。这是肖恩先生的吩咐,寄给他远在中国的‘另一个苏菲’——沈冰岚小姐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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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菲此时正在寝室里,拿着厚厚一摞报纸翻看着招聘版的信息。再有两个月,自己就该毕业了。这段时间,她和同学们都在忙着投递简历,参加招聘会。用人单位的回应始终比较平淡,这让欧阳菲有些发愁。每年的司法考试已经挤破了头,报考的历年毕业生多如过江之卿。而对口单位的‘高门槛’也让许多家境不好的学生望而却步。没有什么实际工作经验、又不是企业感兴趣的热门专业,就业前景渺茫阿!
想到郁闷之处,欧阳菲用报纸遮住头脸,仰面躺倒在床铺上,闭目叹气。同寝室的两个姐妹在外奔波了一整天,拖着疲惫的身体推门而入。“小菲,在睡觉吗?”
“呼……,没呢。这么早哪里睡得着。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
“哎呀……累死我了。岗位倒是有的,不过适合我们的都是非技术类的,竞争激烈。简历都投出去了,还是等回复。”两人中高个的女孩儿回答道。
“欧阳,我听说你们班今年有一个插班的委培生。是真的吗?”另一个圆脸女孩儿插话道:“我在招聘会看到了新盛VINIK的《毕业生定向培养计划》,我拿了一份儿回来,你看看。”说着递过来一本印刷精美的宣传册。
欧阳菲坐在写字台前,认真地翻看着。一字一句,看得非常仔细。这就是沈冰岚工作的企业。看着看着欧阳菲又想起了那个脸上挂着微笑却不经意间总和大家保持着距离的清丽女孩儿。还有,那个笑容爽朗,充满活力的阳光男孩儿。两人的样子在眼前交叠、融合……
“欧阳,看得怎么样了?还不错吧。你找你那个同学帮帮忙。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成天在外边儿奔命了。”
“找……,帮忙?那不是走后门吗?”欧阳菲有些不快。
“切……,欧阳!那又怎么样?现在都什么年月了?能进大企业就行。你那么死脑筋干嘛呀?”
找沈冰岚帮忙吗?欧阳菲心里矛盾着。自己曾经心仪的男孩子,如今陌生的白领丽人。自己要去求她么?不!自己做不到。那份感情如今已经没有了对象。虽不是形如陌路,但也没有理由去见她了阿……。更何况,这样的事情,自己怎么好张口呢?这样想着欧阳菲开口拒绝道:“我不去。我就凭自己的能力找。找到什么工作就干什么工作!”

“你!你就是个死不开窍的榆木疙瘩!我不是为你好呀?切……,不识好赖人。抱着你的清高喝西北风去吧!”圆脸女孩感到面上无光,不由得心头起火。
“娜娜!你别说了。”高个女孩儿见气氛不对连忙出声制止。劝开恼羞成怒的娜娜,回身安慰欧阳菲“小菲,别往心里去啊,娜娜就那个脾气。她是无心的。而且,娜娜说的也不无道理。有些社会关系也该利用的。何况,就算你不打算找同学帮忙,也可以去试试这个定向培养计划阿。能进入VINIK那样的大企业,可是很难的。你不想像你的同学那样做个白领丽人吗?”
听了女孩儿的话,欧阳菲没有马上反对,认真地思考起来。是呀!自己可以凭本领去应试嘛。更何况,如果争取到这个机会,自己就和沈冰岚在一个公司工作了。说不在乎沈冰岚对自己的态度,那是骗人的。既然如此,就去试试好了!
想到这里,欧阳菲脸上有了笑容,回头向高个儿女孩儿道谢“嗯……唐姐,听你的。的确,我得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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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的洗手间里,冉娜拾起沈冰岚遗落的白色披肩。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前后不到10分钟的时间,沈冰岚和俞芳去哪里了?怎么说走就走了?冉娜越想越害怕,易月还在钱豪手上,沈冰岚现在又突然消失,还有俞芳……
冉娜不敢再想下去了,她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沈冰岚的电话。但是回响在耳边的是电话占线的忙音……“该死的!”冉娜急忙跑回酒吧前厅,找到张娴雅。“张小姐,你看到沈冰岚和俞芳了吗?”
“没有呀?岚岚她们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张娴雅感到奇怪,疑惑的问道。
“哦……,她们刚才去了洗手间,这会儿不知去了哪里……”说完,冉娜跑到酒吧的正门询问当值的保安员“你们看到VINIK的沈小姐和俞
小姐了吗?”
“没有,冉娜小姐。所有出入的人我们都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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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1:00,宋云帆回到宿舍,端出平时洗衣服用的铝盆,接了满满一盆凉水。脱掉警服、穿着背心深吸一口气,把头潜进水里。这是宋云帆在警校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感到劳累或状态不佳的时候,他就会接上这么一盆凉水,给自己来个‘冷水冰镇’,顺便练练憋气。
3分钟的时候,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宋云帆猛地抬起头,呼出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接起电话“喂!……好的,是,马上到!”说着宋云帆抓起警服,推门跑出了宿舍。
徐妃停好车,走进38号楼,向外厅的楼管询问道“二楼的沈小姐回来了么?”
“还没有,徐警官。17:00时,和您一起出去之后,再没有回来过。”
“哦,好的。谢谢你。”
……
“死丫头,疯得这么晚。也不知道告诉一声。”徐妃一边埋怨着,一边打开房门。
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在不停的鸣响着。徐妃快步跑进屋里,接起了电话:“喂,岚岚。我是徐姐,喂?岚岚?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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