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修习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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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尘的三舅基本上是个大老粗了,小学毕业,不是家里不让他上,而是他无心学习,当时参加升初中的考试的时候,他竟然没去。后来被姥爷毒打了一顿,但无论你怎么打,他就是不进学校了!再后来他竟然和庄上的几个同样不上学的同龄人一商量,去学武去,在庄西库的地方住着个孤零零的老人。老人无儿无女,庄上老一辈的都只知道他外号叫黄山老人,真名倒是给遗忘了!
黄山老人深得河北谭腿真传。清末民国初,中华武术盛极一时啊!当时有‘南拳北腿’的说法,就是说南方盛传拳法,北方腿法横行!那时中国武术很是盛行,而南方的拳法以永春拳、迷踪拳、洪拳、蔡李佛、江西的寸劲拳等为代表;而北方的一河北的谭腿和河北的戮脚门为代表,还有什么鞭腿之类的!当然这些并不是说北方没有拳法而南方没有腿法什么的,在武术里,无论哪种武功都是全身的配合协调,只是“南武技多用拳,其拳式结构小巧,步法轻灵,运动范围较小;北武技多用腿,架式开展,运动范围大。”所以才有了个南拳北腿之说!当时的武林门派还有什么八卦门、形意门、自然门、沧州八极门等等都赫赫威名一时,还有的就是中国武术圣地的少林和武当山!
黄山老人曾是北腿的内传人,所谓的内传人,就是习得武术真髓的内家弟子,他们知道真正拳术的有多大的威力,他们不但习得拳术技击之法的发劲、收劲的方式,而且他们还习有内家心法。中国有谚曰:外练筋骨皮外练一口气!这里一口气就是指内家功夫。还有谚曰: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这里的‘功’就是指的内家心法,这些心法不是一般的弟子能习练到的。
三舅很幸运,在去的七、八人,连带方圆其他庄上的弟子中的30余人中,他有幸成为三个内传弟子之一,而且最是深得喜爱和由心传授的一位,可以说,另外两人得到黄山老人的八成真传的话,他得到十成余,这些年过了,习武的越来越少,这个社会越来越不适合武者的生存,于是三舅也没找什么传人,只是时常的习练,已不辜负恩师的栽培之恩!
“舅,师公真的很厉害吗?”
“你小子怎么来的师公啊?”
“虽然我没拜你为师,但你对我有传艺之恩啊,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我想喊声师公还是应该的。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师公真的很厉害吗?到底有多厉害法?”
“师公就师公吧!当时我拜师时,你师公已经年过七旬,但他身体壮朗却堪比成年壮汉,他给我我们演示谭腿的厉害1年过七旬的他,却一路过去十八根木桩皆被其踢碎成整齐的三截!他后来说,我们踢不成,做到这地步,要有内劲的辅助,他这招是内劲中的‘三重浪’所致!”
“哇,还真厉害!”说着满脸的掩饰不住的羡慕之劲,仿佛他就成了那样的高手似的。
“小子,别那里歪歪的想了,你的功夫还差的远呢!在真正的内家拳手的面前你不堪一击的,你在武林中还不入流呢!”
“哦,那天三舅你是没用内家气劲是吧!那你用了几成啊?你在武林中的身手如何?可以跟师公比不?”
“还几成呢?就一成你就和我打了2、30回合!我的身手在武林里也就是二习的那种,比你师公差远了,他可是武林里一流的好手,这些年的习练我基本没什么提高,你师公说‘习武不仅仅是习武,还是要练心!’这句话我倒现在都没什么头绪,哎谁让你舅是粗人呢!好了不废话了,你舅就把希望托付在这兔崽子身上了,你是有文化的人,而且舅希望你能尽量的多读点书,最好读完大学!说不定以你的向武之心,赶上并超过你师公也说不一定!”

“你不是习得师公十成真传吗?怎么比师公差那么远啊?”
“这里的真传指的是技艺的传授,难道内劲可以传授?与人比斗经验可以传授?我说的十成就是指技艺而已!可谓你师公的技艺完全的传授给了我,但真正的实力,在我出师的那会顶多有他老人家的七成,这些年不敢倦怠的修习也顶多有他八成多九成不到的实力!你这孩子,心好奇着呢!好了,寒假时间断着呢,我们争取在一寒假的时间里,你掌握了谭腿的内家心法!”
“能用的了那么久吗?”道尘虽在心里嘀咕,可真练起功夫,他倒是不敢倦怠和分心的!
他和他三舅学习了一寒假的经脉学和内家气劲与经脉的关系,在三舅的看护下,终于在寒假尾,感知了内气的存在,和使内气在经脉里缓缓的流转!使他想不到的是,他当初怀疑‘用的了那么久吗’的结论被打翻了!
该回家了,再过三天就要开学了,今三舅送他回去!
“小子,怎么那么不高兴啊?没学得腿法是吧?你怎么这么笨啊,难道一寒假的运用气劲白学了?没教你这不是时间上来不及吗?再说你舅我有说就这么放任不管了吗?诺,着本书拿去,你是文化人好好读读!”刘道尘接过书一看是一泛黄的书,只见书首页是苍劲有力的四个繁体字“北腿注解”,末尾注:黄山老人!钩画之间端的有力,可见老人的不一般!
“耶,太好了,舅,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到你这般的程度啊,好了,我决定了,现在我以你为目标!朝过你后再向师公老人家境界较量!”
“很好,有志气,等着你!不过朝过我,小子,谈何容易啊!要知道,当年我光跟你师公学艺就学了近七年呢!何况这些年我的努力呢?”
路文宝虽觉得这外甥是习武的奇才,像产生气感,他当初在师父的看护下,用了近俩月么,而这小子却半月余就产生了,而且还是在不如师父的他的看护下!但他还是觉得给这个外甥压力的好点。他觉得没个三、五年,小外甥是没法向他叫板的!但事实。。。
在图示和注解下,12岁余的道尘向真正的武道进军了!他不但更加的刻苦锻炼自己,而且还努力的学习起文化课,这使他的文化课突飞猛进,从原先的中游成绩,一下子窜到顶层,尤其语文课!这使老师们欣喜不以啊,但如果让老师知道,他学习好只是为了更好的学好武的话,不知道他们会做何感想?也就是这一年道尘的武功大进!才在初二那年的省比赛中勇夺第一名!他之所以拒绝省武功对的邀请,因为,他还想继续学习,而且就像三舅说的那样还要读大学!至于省里的武技,他不觉得有什么比“北腿注解”好多少的!通过初一寒假的学习和后来暑假和初二年级的寒假和三舅的学习!他的武技可真谓一日千里,根据自己书中所悟和三舅教的腿法相较,他优胜劣汰的吸收,另路文宝更惊奇的是他的举一反三,在俩人的对练中,被打败的他第二天就能想到解决的招式!后来初三年级时的他。路文宝坦言招式上他已无胜算了,之所以还能胜到外甥,凭仗的是比外甥深厚多的内劲!
初三年级的道尘倒不像以前那样爱惹是生非了,更不是什么动不动就动手,拳头大的是道理了!他不但没参加当时的校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赛,还没参加省里的各种武术大赛,他更爱学习了,成绩好的没的说,而且爱看书了!
初三毕业,他没选择学校推荐的进军队,或者去影视公司做武打替身什么赚钱的行业,而是参加了中考,并且和家里出息的哥哥姐姐们一样高分考进县重点高中!
他要上重点高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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