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此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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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故事要追溯到95年的夏天,那年刘道尘年仅8岁,其家人如下:
父刘远山36岁母路文菲34岁
大哥刘道生16岁二哥刘道羽14岁
大姐刘晓月12岁二姐刘晓云11岁
“孩他爹,你说小三这孩子咋管他呢,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打架,这不,今儿又把东头崔三家的四家伙给打了,崔三家的发过来的,这小三有时气的我真想一顿棍子打死了他,省的一天到晚的给我惹气受!”
深夜刘家屋里,刘远山媳妇睡不着,跟老刘拉起了家话。
“那孩子你说怎么管?我打的还轻了,三天两头的揍一顿你说起作用了吗?几乎整天的揍但他就是不该,你看那孩子,你揍他时愣是一声不吭的任你揍,你揍你的,第二天他照样打的,而且谁家的家长发的,他第二天就摸着人家的孩子往死里揍!我给你说,大他能任你打到手软心酸,那孩子我也没折!”
“哎,这孩子咋就一点不像他哥哥姐姐们那样让人省心呢?他可是都快九岁的人了。看,老大老二他们,还有他俩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还从没跟别人家的孩子红过脸,从没给家里惹过气受,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啊!”
说到这刘母几乎哭出声来,看来着老刘的家的小三的确没少让父母操心啊!
“要不这样吧,孩他妈,咱们把他送县武校去吧!”沉默良久,刘远山说。
“那样可以吗,那可是孩子一辈子的事啊?再说,学了武他打架的本事不就更大了,他要变本加利,到时可咋办啊?”对丈夫的话,刘母迟疑的问道。
“咋个就不行了?你想想啊,在武校又不是不可以不学文化,人家那也是学校,还可以升初中上高中考大学呢,他只要有本事考的上我们供着他就是,在家里上不也那样,再说在那里都是习武的人,他打不打的过人家还不一定呢,陌生的地方比他厉害的主多了去了,咋混就看他的了,他走了也省了咱们的心。再说他打架厉害厉害得过老师吗?咱就这么定了,送他去武校得了!”
“那倒也是,他厉害不过老师的,就这么吧,不过...哎,一想到这孩子要送走了,还那么小就要一个人在外了,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但除了这样还能咋样呢,哎,不说了,睡吧明个咱俩把他送过去。”
“你先睡吧,我去跟爹说声去!”
夜深了,黑暗笼罩在八里铺的上空。
说起八里铺,那可是远近方圆几十里的有名的大村,之所以叫八里铺,因为村子南北、东西各约八里的远,全村上下近八千的人口,铺子里的姓氏很杂,但主要还是崔、杨两姓,铺子中间有条河,当地人叫‘白杨河’,根据地理和姓氏分布的关系,铺子又分‘北崔铺’和‘南杨铺’,以河为界!
而刘家虽是八里铺的少姓,但在铺子里却很有名望,刘家现在的当家的是刘怀松老爷子,他是八里铺有名望的文化人,曾任八里铺小学校长,一生桃李满天下,村子里哪个几乎不是他的学生,虽现在卸任赋闲在家,但老爷子在村里一走动哪个不恭敬的喊一声老师。而把刘家的声誉推到鼎盛的还是老爷子的俩儿子,大儿子刘远河,上山下乡的那一代人,后来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后,上了北京大学,这在当时轰动方圆百里,而今四十岁余的他是商阳地委秘书处主任,妻子是省委一部级高官的女儿,现在大儿子全家是城里人。小儿子刘远山虽不如大儿子出息,打小调皮捣蛋,只混了个农中毕业,但头脑灵活,大哥出息后,他借老大的钱跑车做生意。没几年就跑出了门路,是村里有名的‘有钱人’。老爷子因这俩儿子知足着,虽然大儿子多次劝他老两口去城里和他们过日子,但老爷子说了‘我哪也不去了,我离不开这片地儿了,习惯了这片土了,再说有你弟和你妹在我身边呢,你就别太挂心我和你妈了,安心做你事’,老爷子还有个嫁到‘汤弯’的女儿,离八里铺十里左右的村子。

像老爷子儿子那一代的人,哪家不是兄弟姐妹七把个的,那时的口号是‘人多力量大,加大力量建社会主义事业’,六、七十年代,文革时期不但没什么计划生育,而且大力提倡人口生育,但老爷子是文化人,也是有眼光的人,他认同马寅初的思想观点,所以他没随波逐流。但到了他儿子的着一代人,却成了‘人多就不被欺负’的理念了,那时改革开放了,私有制深入人心,私有的思想影响了这一代人,而且那时计划生育的政策还没深入民间,这不老二家就生了五个,这样的家庭在村里司空见惯的,哪家不是四、五个孩子的,老爷子虽是文化人,虽然有见地,但他管不了别人生育的,就是吗,管天管地,但你管不了别人拉屎放屁!
老二家有三个儿子,俩闺女,老大刘道生,老二刘道羽,老三刘道尘,俩闺女分别是刘晓月、刘晓云!都是老爷子起的名儿,老二家的是老友路放文的女儿路文菲!小两口日子过的还行,但就是家里出了个惹是生非的老么,也就是兄弟姐妹里排行最小的刘道尘,由于是在儿子排行里是老三,小名他爹娘叫他小三!老爷子十分的奇怪,这孙子咋就那么能捣蛋呢,他老子小时侯虽也调皮,但也没到他这地步啊!这不前些日子,愁眉苦脸的小儿子问他这小三咋管,他想出了让小孙子习武的法子,也不知儿子两口子商量的怎么样了,儿子那到没什么,就是不知道腻爱孙子的儿媳妇那怎样?
刘远山一手拿着手电筒,嘴里还叼着根烟,他正在去老爷子那,妻子那通过了,明儿个就要送儿子走了,他要告诉老爷子一声,虽这个儿子不争气,但打小就颇得老爷子喜爱,虽大了后不那么宠惯他了,但仍跟他时常的唠叨这个小儿子。
天已经入秋了,夜里泛寒了,刘远山搓了搓微麻的胳膊,抬头看了看星光闪耀的夜空,加紧了步子向老爷子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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