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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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楚灿,我们上到了四楼四楼,四吗,杀手不是最忌讳的吗?”我扶着墙说,“我可不信这些东西。”楚灿似乎笑了一下,还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回答我。他的声音真的已经不是那样的沙哑了,事实上还挺好听的,如果说萧沐属于那种有磁性的声音,那么楚灿就是说起话来字正腔圆的那种,让人听的很舒服。而且,我看他,似乎没有这么讨厌了。
楚灿很快的打开了门,他一手扶着楚肖守一手拿出一把手枪,抬手一甩,枪便上了膛。对着衣橱就是一枪,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大衣厨里轰然倒出一个人……本来安安静静的走着,想着可以大睡一觉的我被这一下枪响和突然出现的人,哦,是死人给吓了一大跳……“啊呀!”我不自主的惊呼一声,很快我平静了下来,正准备开口,幻已经咋咋呼呼的问:“哇!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人?”楚灿边将楚肖守轻放在沙发上,边平淡的说:“里面总有人。”说罢他走回到大衣厨那,一把拎起那具尸体往窗外一扔,接着着地的声音……呃……“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真二比……”他的样子跟之前没有一点区别,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个躲藏着想要取他性命的人。这时候楚肖守已经醒了,他看了看我们,紧接着又看到了楚灿,他明显愣了愣。随即又笑了,笑的很开心……有点像个孩子。他边环顾起四周边说:“灿……果然你没有忘记……果然……呜呜。”竟然又哭起来了,这让我们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个桌子,这个凳子……这个窗帘……还有这些许我的实验器材……你……呵呵,真的没忘……呜呜呜呜……”竟然又哭又笑了……楚灿看着楚肖守没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神好像很柔和啊。“不介意就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吧,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滚了。”楚灿转过头看着萧沐一字一字的说,萧沐的样子已经好多了,除了那条断臂和身上破开的衣服什么的,别的伤似乎也看不出来。(呵呵,他人其实还不错嘛)我心里想着。萧沐没说什么,找了个凳子就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养神了。楚灿眼看萧沐算是默认了便不说什么抬着楚肖守进了房间。(有时候男人之间一个眼神就够了吧?)我默默的看着他们。
很平静的过了一个礼拜,养伤的养伤……养心的养心……楚肖守在楚灿的照顾下好了很多,看不出来楚灿还是一个体贴细心入微的人呢,而且他们的关系还真不错,虽然楚灿表面上还是表现的很冷漠,不过有时候一个动作一个小细节就出卖了他。呵呵,说实话,这一个礼拜是最近以来我过的最开心的七天了,这里的生活很安逸,安逸到让我快要忘记我们的处境,忘记世界的情形,忘记那一次次的生死之战。没有丧尸,没有杀戮,没有鲜血……“原来过去的日子是那么舒服啊!~”我坐在阳台上,暖洋洋的阳光温柔的抚摸我的脸庞,微风也轻轻吹着,抚过耳边屡屡发丝,吹动道旁枝柳,原本灰暗的世界好像被照亮一样,至于那些阴暗肮脏的角落似乎不再被人想起……我不自主的伸了个懒腰,“如果一直停在这一刻多好啊……”我喃喃自语着,“你喜欢一直这样吗?”萧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我身后了,他的手用纱布吊在脖子上,这个真是亏了幻的聪明,照他的话说萧沐恢复起来很快,不知道能不能再长好胳膊,他竟在我们乘我们不注意已经将那断肢捡了回来,说试试,想不到,还真接上了……现在萧沐已经好了很多,看来再过一两个礼拜,他这只手又可以活动了吧。我翻了个身匍匐在长椅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当然啦。”萧沐走到我身边的凳子边坐下来,他没有看我,只是注视着外面,眼神有些空洞:“你厌倦了杀戮跟血腥吗?”我已经转过身来,闻言我愣了愣,(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我原本就不喜欢……”我的声音很轻,不知道他到底听到没有,萧沐继续说着:“那一年,我成为了一个佣兵,那是一个世界顶级的佣兵团,接到的任务都是一般人不能完成的,呵呵,也可以称作不可能的任务。那些任务是那样的血腥,那样的……刺激。那一年,我爱上了那鲜红带有腥味的血溅在我脸上的感觉,这能让我兴奋!我甚至会想舔舐这鲜血……”他顿了顿看向我,看到我并没有表情继续说着:“我爱上了这份工作,就像我爱上鲜血的艳丽一样。杀戮,是我的生活,每一刻,战斗的意识在我脑海里不断的涌现。我不能停止,不能停下手中的屠刀,不能停止这一曲修罗舞。不能……因为我觉得我就是为了杀戮还活着,而存在这个世界的。”我看着他,一语不发,微风带起他略显凌乱的头发,好像有些悲哀……“那一年……”他想继续说下去,可是迟迟……他没有继续……他的表情渐渐变得痛苦……“萧沐……”他看着我,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唔……”不自觉的我竟然脸红了,我赶紧低下头不让他看出我的异样,不过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也转过头去看向阳台外。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嗯,那个……”我们同时说了一句,他停住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继续说,我也不客气:“那个……我刚刚在想哦……”萧沐还是看着我,他的眼睛是深褐色的,不带有一丝杂色,看起来很清澈,清澈的像一池见底的湖水……波澜不惊。“我在想你到底为什么恢复的那么快。”哦了一声又转过头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眼神里好像多了点什么。“呃,那个一会说吧。你刚想说什么呀?”我轻轻的说,“哦,没什么,我想说可以吃饭了。”萧沐没有看我慢悠悠的说,“现在吃饭了?两点半?”我伸出头看向大厅里的时钟,摸了摸长及胸前的头发疑惑的说。“哦,那一会吃,我去看看。”说罢他急急就进大厅去了。

萧沐走后,我没有想刚刚他到底怎么了,不过我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个的疑问……“萧沐为什么不被感染?”“楚肖守为什么也不被感染!?”“还记得那时候那只丧尸,为什么会慢下动作来?”现在我才有时间想到那么那么多的疑问……看来一下子也是解不开的了。我掳了掳头发,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在这里都住了两个礼拜了,我们还要找人,所以要告辞啦。”我笑着跟楚肖守与楚灿告别,因为楚肖守已经找到了他弟弟,所以自然也不会跟我们走了。萧沐站在我身后一语不发,他不适合说这些客套话吧。“不再住一段时间吗?外面危险……”楚肖守试图挽留我们,“呵呵,不了不了,你都跟楚灿和好了,我们也算功成身退吧。”我摆摆手笑呵呵的说,楚灿站在楚肖守身边看着我们,也没说话,这两个男人啊……
在我们的坚持下,楚肖守也不好再挽留,走的时候,楚灿似乎对我们点了点头……呵呵,这段时间我们跟楚灿的关系也是很好呢,我还是跟他吵吵闹闹,他有时候还会找萧沐切磋切磋,不经意间,我想我们已经可以称作朋友了,这才叫不打不相识。
萧沐的手已经完全好了,这接上嘛当然比之前再长出来快了许多,现在开车的当然是萧沐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与强化丧尸一战之后,那绝望的感觉一直让我无法忘记,还有一抹浅浅的不安一直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因为在楚灿家住的太舒服可能让我没太注意,现在要离开了,那种感觉又一次出现了……‘我觉得我的感觉还是很准的……到底怎么回事……’我心里一直问着自己……靠在车边,看着外面秋天扫的落叶四处飞的样子我又不禁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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