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无敌的男人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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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迎接教主夫人一行二百人到了光明殿前。
众人中,教主夫人与她的随身护卫程奎安最为显眼。他们的衣服脏得几乎失去了本色,除了少了几个补丁外,跟常年躺在街上的叫花子差不了多少。
原本身体矮胖的程奎安消瘦得很厉害,胡子拉揸的,满眼可怜,一脸的疲惫沧桑之色,看那走的样子就能知道,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消耗竭尽了。
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他一个活着,保住了教主夫人。
看到程奎安如此这般,众人能想象到他们经历的折磨和苦难,都对这位武功不咋地,但对教主忠心耿耿、舍生忘死的英雄深表钦佩。
阳看到程奎安能如此这般忠心护主,心中也是异常感激,无以言表,只是眼带信任地对他点了点头。
温珏也瘦了,但不知怎的,削瘦反而让她显得更是美丽异常。
她手臂与美腿显得更为修长,走起路来轻盈曼妙,如同仙子踏波而行,美得超尘脱俗。
瘦瘦的腰身,衬的她胸部与臀部显得更为性感丰满。
那略有瘦削轮廓极为鲜明的脸,让那原本的美丽更为清晰,小嘴似乎更为多情,眼中与春山般的秀眉中藏了一缕忧伤,让人看了心痛,让人忍不住想要关心和怜爱。
她的眼睛很亮,精神还很好,显然山中的折磨对她影响不大,脸上的脏和身上的脏衣反而更衬出了她的白。
站在人后的黛依丝看了温珏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惊叹她的绝世姿容,同时,免不了要发无声的叹息:难怪那个男人要那样犹豫,那样想让自己走开,这个女人实在太完美了!自己的胸恐怕没有她好看,但还是豁出去了……
温珏脸上的表情冷冷的,只在四法王等众首领跟她请安时才礼貌地笑一笑点点头,但面对满心欢喜迎上来的阳,她却一点久别重逢的欣喜也没有,眼神冷冷地看着她的丈夫。
欣喜万分的阳,双手搭在她的肩头,把她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然后心疼关切道:“你瘦了,为什么不在山中的清泉中洗洗脸?为什么不换身干净的衣服?我知道你爱干净,特地嘱咐他们给你带去的!”
温珏突然委屈地哭了,晶莹的泪珠顺着俏脸滚滚而下,弄得阳不知所措。
她抽噎着对阳道:
“我才不换呢!我也不洗脸!
“我就是让你看看,我在山中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五十个护卫全死了,我的命也差点丢了,也没忘了一心一意地等着你,想着你,盼着你!!
“有些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但我现在不想说,你得给我个交待!”
阳垂下头,默然不语,心中觉得很是对温珏不起。
温珏擦了把泪,不去理阳,径直向寝圣宫走去,身旁只跟了两个女侍,走过阿依达身边时,温珏很美很礼貌地向这位西域美女点头致意,非常自然。
阿依达倒有些不自然了,强笑一下,回了一个礼。
温珏就如此这般消失在众人眼前,留给众人一个美丽的惊叹。
阳看了一眼骨瘦如柴的程奎安,心中如同打翻五味瓶一般,强忍心中痛楚,对着程奎安友善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辛苦了,明教不会忘了你,我也不会忘了你!”

程奎安眼含热泪,只是点头,似乎激动的什么也说不出。
阳吩咐手下给程奎安找个大夫,看看落没落下什么病,再找个好厨子,做几道好菜,好好给他补一补。
程奎安千恩万谢地跟着安排他的人下去了。
忽然一阵清风抚过,让阳片刻间莫名地身心放松起来。天空不晴不阴,心情无喜无忧,天地仿佛浑然一体,不自觉间竟然忘我。
众人看教主驻立不语,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还有什么话要说,只是有些闷。
过了好久,阳回过神来,才想起身边还有这许多人,心中有些不好意思,略一沉吟,对众人道:“明教历此一劫,首领遇难的有数十位,我已与四法王等众首领议论过,明日论功行赏,填补空缺,重振我明教雄风!”
阳不敢去看阿依达的眼睛,可是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略上一眼。
阿依达孤立无助地站在一旁,显得非常单薄,眼睛里有泪在转,也正在怔怔地看着他,也许是在等他说句话,也许是等他拿个主意,也许,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在等什么。
叹了口气,阳狠狠心没有跟阿依达说一句话,抑制着翻江倒海的心绪,闭上眼睛,强忍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一路向寝圣宫而去,那里有个女人,他的妻子,等着他给个交待。
他不能跟阿依达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和说什么,但他知道,只要他一说,他整个人就会跟着心走而不是跟着头脑中最合情合理的安排走。
他无法向明教交待,无法向师父交待,无法向他的妻子交待,无法向成昆交待。
他一向不是个胡闹的人,他不会闹得天下大乱,让期待着自己的师父失望,让明教蒙尘。]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个交待,但他知道,他非得给个交待不可,而且是大家能接受的,大家都比较满意的。
寝圣宫内,温珏已经沐过浴,身上带着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散着如同瀑布般的长发,着一件薄薄的、透明的淡绿色浴衣。
当阳走进来的时候,她正站在窗前盯着窗外。
白光反在她绝美的脸上,让脸上的落漠神伤又深了几分。
阳看到妻子忧伤的倩影,想象她在山中所经历的无数苦难,心中突增了几分自责。
他向她走过去,依旧没有说话,他本不善与女人说话,而况他确实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要靠近她。
她发觉他的丈夫来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她的眼中没有愤怒,没有责备,没有忧伤,什么也没有,空空的,深深的,似乎灵魂已从躯壳里走了。
她脱下淡绿色的浴衣,露出稍显瘦削,但却比以往更分明的、极具诱惑力的身体,用那轮廓分明的纤纤玉足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撑着床边,秀美地并着双腿,眼睛看地面,声音平静地道:“我们很久没在一起了,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这是你权力,只要你想要,你随时告诉我,我随时给你,我们不谈别的!”
说完话,她没去看阳一眼,抬腿上床,放平身子,张开双臂,分开双腿,眼睛空空地向上看着,等着完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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