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血雨溅白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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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距阳离多远的黑暗中,一只苍老的手按在椅子扶手上,青筋暴起,把扶手捏得“格格”作响。
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道:“你们还有新花样吗?我要在这里睡上半个时辰,养养精神,恢复恢复体力,有招就使出来吧,也让我开开眼界。”
说完这话,阳脱下满是血污的白色长袍,在街上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把剑放在一边,大大方方地躺了下来,枕着双臂,把二郎腿一翘,眼睛一闭,打了个哈欠,脸上的神情悠闲惬意得很。
街上安详静谧,跟普通民街的早晨没啥两样,只是地上的几具黑衣死尸与街上的气氛格格不入,让人感觉身处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异度世界。
晨风抚面,阳躺在地上,他的这招缓兵之计起了作用,没人来打扰他的休息。他默默地调整着纷乱如麻的思绪,调整着受伤的身体,恢复着自己的内力,渐渐地恢复自己的常态,以利再战。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阳从地上一跃而起,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整个人气定神闲,看起来精力充沛,意气风发。
他从容地穿好衣服,拿起宝剑,虽然心中还有一些东西搅得他心绪难安,但他还是勉强能控制自己。他做每一处动作都想让敌人知道,他们的咒语对他不起什么作用。
小街上有许多门,阳扫了一眼,发现其中一扇与众不同。
那一扇是新门,涂了红漆的新门,甚为扎眼。
阳向那扇门走去,看见那扇门上刻着字符,如同黑布上的红字,就在看见红字的一刹那,阳感到眼前的门向自己扑了过来,几乎把他顶了一个跟头。
阳退了两步,定了定神,发现那门没有什么特别,一动也没动过,上边的字似乎也看不清了,只是这门上的红色却有些异常,似乎越看越红,红到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阳禁不住眯细了眼睛,飞起一脚将门踢开,一纵身冲入了屋内,那红色的门“啪”地一声关上了,显是装置了强力的机簧。
屋子大而空,有一扇天窗,天光从上边高高的照下来,让人感觉身处井地。无数重桔红色丝帛条幅从屋顶垂在地上,每一面条幅都有二尺宽,上边写着红字。
阳一步一步走到了天窗之下,一阵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阴风略过整个屋子,屋内所有的条幅都随风飘动起来。
阳举起了手中的宝剑,因为就在这数不清的条幅随风一摆间,他眼前一炫,失去了方向,一下就想不起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了。这就相当于断了他的退跟,真是邪得厉害!
就在这时,屋子响起了一丝声响,一种只有光脚踩在干净地板上才会发出的声响。声响向阳靠近,越来越清楚。阳将手中宝剑将下一摆,他听出这是一个女人走路的声音。他很怕这个女人竟是温珏。走江湖走得久了,他知道怕什么就来什么,他不想误杀自己深爱的女人。
从重重桔红色条幅后走出的,果然是一个年青的女人,披着黑黑的长发,全裸着身子,个头不高,相貌平凡,**不大,腿也不修长,甚至有些肥胖,显然不是温珏。
阳松了一口气,定睛一看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眼熟,想来是明教中人,见过面却并不相识。
那女子站在他面前,一丝羞怯的表情也没有,静静地盯着阳,什么动作也没有。她的身体毫无美丽可言,但却有一种最原始的媚惑力,一种母兽对雄兽的吸引力,一种生物界的强大力量。
阳心中的欲火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幸亏他的意志力还能控制,他将手中宝剑一横,向后退了二步,盯着女人的额头,努力不去想**的事。他可以点倒那个女人,不伤她的性命,但是他知道,只要一碰那个女人的身体,他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了。
敌人的手段实在太怪异,太有效了,直击人心。
可就在这时,屋里又响起了其他的脚步声,人数众多,向阳走过来,阳心中暗叫糟糕。

女人的身体是最厉害的武器,太监也挡不了(因为他们还有一颗并未阉割过的心,和对异性的渴望),何况一个心理、生理都正常的真男人?
几十个**女人纷纷从重重条幅后走了出来,站在了阳的四周,阳强压心中的欲火,警戒性地慢慢转动身体。
这些女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美有丑,都披散着头发,盯着阳看。其中,老的,**已经下垂,小的,**还没有发育,不少都是家伙主妇,小腹都是胖肉。这些女人都是光明山下的明教教众,跟第一个出来的女人一样,都是阳见过面,但是并相识的女人,最普通,最无辜,最无抵抗能力的一群人。她们大多不会武。
阳转着圈子,心里压力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脑子里无数的疑问纷至沓来。
这些人女人手里没有武器,她们被如何命令杀自己?面对最原始的诱惑,自己恐怕要干出为人不耻的事来,如何避免?要是不可避免呢?是不是有些意识清楚的明教众教被束了手脚封了口,安置在不远处看着?这些女人是那些被迫观看的教众的母亲妻子女儿吗?要是自己办了无耻之事,他们该如何恨自己?他们会如何说?他们是希望自己的亲人无论如何活命就好呢,还是清清白白地去死?她们身上有没有藏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杀招?毒药,毒气,毒虫,毒针,还是其他害人的玩艺儿?自己如何慈悲为怀?如何不杀人又可脱身?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吗?有万全之策吗?结束自己的性命,自杀可以吗?自已死能解决问题吗?自己死有意义吗?那是群什么样的敌人?他们得手后,明教将是什么样子?石教主把明教万分谨慎地交到自己手里,难道希望自己因为要对教众手下留情,就把明教拱手让给别人吗?
阳的心中得能了一个最后决定,不能把明教拱手让给万般狠毒的敌人。并且一下子明白了,慈悲为怀并不能在万分凶险的情况下解决问题。
正在阳心潮起伏间,大屋深处响起了一阵胡笛的吹奏,所有的女人都开始抚爱着自己的体身,呻吟着向他靠了过去。大屋内一时间**四起,艳光冲天。
阳仰头大声喊道:“明众群兄弟,万般无奈,阳某对不住啦!!”
声震屋瓦。
一双女人的手从后边搂住了阳的腰,阳不忍见杀戮的场面,闭上了双眼,反转剑柄,向身后刺去。之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阳感到一股温热的血喷在了自己的背上,之后,“扑通”一声,有人倒在地上。
紧接着,两双手分别抓住阳的左右脚,并开始抚摸。阳闭着眼睛,把心一横,将手中宝剑向左右挥去。之后,是两声惨叫,狂喷在阳大腿上的温热液体,四只手臂同时落地的声音。
阳不想再让这些已经发了狂,失去心智的女人再碰到自己,因为那样会让他也发狂,变成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阳一矮身,躲过两个扑上来的女人,斩断了两个女人的脚。女人尖叫着倒了下去。阳想到一个可以少伤性命的办法。
他眼开眼睛,蹲在地上,挥剑挑女人的腿筋或脚筋。一时间,大屋内惨叫连连,没过多久,几十个女人全都躺在了地上。
阳看着躺在地上扭动的几十个女人,雪血的胸脯上溅满了血点,如同在雪海中翻滚的肉浪,一边惨叫,一边呻吟,惨不忍睹。
阳双眼含泪,一抱拳,跨地上的女人纠缠的手,向屋子的随便一个方向奔去。
躺在地上的女人很快被阳身后数不清的重重桔红条幅湮没了,只有惨叫与呻吟声不绝于耳,令人毛骨悚然。
阳最后遇到一面屋墙。墙上果然有许多用做**的小洞。阳擦了一把泪,挥掌向墙壁击去,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墙壁上立刻多了一个大洞。
阳什么都不想,纵身跳出了这个令人恐惧的杀戮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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