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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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众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到了成昆与田宇这座擂台。
此时,成昆与田宇已走了二十几招。
田宇的腿功快如九天迅雷,震力冲天,每一脚都有开金断石的杀伤力,一腿接着一腿,连绵不绝,毫不给对一丝的喘息机会。他的迅捷程度一点也不在屠金胜之,也没有轻敌之心,一上来就全力施为,未给对手留下一星半点的机会,着实是个强劲的对手。
成昆还是双手背后,一招未出,只是靠身法步法的巧妙移动,闪避着田宇来势汹汹的进攻,一招不还。
田宇连环炮似的攻出了三四十招,竟连成昆的衣服也没碰到一下,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别看这小子傲慢,确实有点本事。
心想手不慢,进攻中,田宇已经使开了无敌鸳鸯腿法中的杀手锏——夺命十七腿。他跟师父学成后,就没使过,没想到今天要在擂台上把箱底掏出来,心里多少有点怪味。
只见田宇的夺命十七腿一出,整个的攻击路数全变,刚刚快如闪电的进攻,陡然变慢了。别说成昆能看清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就是擂台下的观众也看的一清二楚。整套腿法拙朴了到极点,看起来就像是不会武功的人使出来的。
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田宇的腿法慢是慢了,拙是显得拙了,但是每一腿都从不可思异的角度,以不可思异的精确度,巧妙地避开对手的攻防,就像一根根钢钉,刺向敌人的要害。如果对手中招,只需一招,敌人轻则重伤,重则丧命,招式毒辣无比。
不想成昆的精神却为之一振,没想到他本不放在眼里的田宇竟有如此高明的手段,脸上自然的露出了一丝笑意。田宇的招式毒辣夺命,成昆换了接招的方式,田宇每发一招,成昆便如一只背风的大鸟,腾空而起,向后退去,衣袂飞舞如云雾翻滚,甚为潇洒飘逸。
擂台下的观众,称赞声啧啧不断。
田宇每一踢出一脚,就像是踹在了轻绵绵的绵花云里一般,那朵无形的云似乎有弹性,把他跟成昆隔在了两边。他这边脚上一使劲儿,云就用相当的力量把成昆弹开了,成昆非但毫发无损,而且毫不费力。
田宇大为惊诧,心里越打越凉,招式未有一丝减慢,心中却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成昆使的,正是“幻阴指”中的身法“飘云跳”。
汗从田宇的双颊流了下来,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心慌。他似乎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窝,想跳也跳不出来,想停也完全停不下来。身不由已,他只能不断进攻,至于最终的结果如何,他想都不敢想。
就在田宇无可奈何的当儿,成昆的身形凌空陡然一转,落下的时候,已经是侧身位,距离田宇不到一尺!右手二指已经运足了劲,缩在肋下,如同一支蓄势待发的箭,田宇正面的空门,全在这只箭的射程之内。
成昆站的位置,简直可以用妙到毫巅来形容,田宇根本无法起腿进攻,一起腿,自己的“下阴”大**就像送给对手打一样。

还没等田宇心中大叫不妙,一股奇异无比的强大气流,已经击中了他的“膻中**”。
田宇整个人腾空飞起,向场外跌去,落地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省。
成昆依然立在场中,背着手,衣袂飘然,如玉树临风,潇洒非凡。
台下一片喝彩,执令官宣布成昆胜。
田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周围的武术名家给他推宫过血,或是用各种方法解**,全都无济于事。
成昆从擂台跳下,走上前来,轻轻地在田宇身上几处**位拍了几下。田宇气血运行立时好转,眼睛能睁开看人,但还说不出话来。
成昆对田宇身边的人道:“我刚才并没有打他的‘膻中**’,不然就是活神仙下凡,恐怕也救不了。他只是受了些内伤,并无大碍,静养十日,让气血自然运行,内伤自可痊愈。”
说完拍了拍受伤的田宇肩头,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去,而田宇却拉住了他的胳膊。田宇一脸的佩服,嘴上不说话来,他就用手比划着表示感谢,并想从自己的怀里掏什么东西,可是他的气力太弱,努力了几次竟拿不出。
成昆猜到他可能要送自己什么东西表示感谢,想推辞可又没见到东西,旁边的人也不好意思帮田宇拿。成昆没办法,想了想,只好自己伸手帮田宇拿出来。
原来是一只不大的银哨子,做工精细,已经被磨的亮闪闪的,显见是田宇经常把玩的心爱之物。
成昆不肯收,田宇直往他手里推,急得满头是汗。成昆没办法,心想,以后再还给他,就收了下来。
田宇这才放了心,喘着气,闭上眼睛休息。
众人把田宇抬起来,准备离开,成昆看着手里的银哨子,下有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坠子,拿起一看,那坠子却从银哨上掉了下来。
原来根本不是银哨的坠子,而是刚才掏得才匆忙,把两件缠在一起的物件当成一件掏了出来。
成昆觉得这块金牌很特别,上有腾云之龙,篆有蒙古文,细一看,心中不觉一凛。
他生长在成王府,王府平日里往来的都是些见多识广的江湖人物,耳濡目染,他的见闻也跟着广博起来。他认得,这块刻着蒙古文的金牌是朝廷的令牌,四品以上的大内秘探才有。
成昆彷徨了一下,很多念头电闪而过,见抬着田宇的人还没走远,几步赶了上去,从怀中拿出一个羊脂小瓶,倒出两颗黑色的药,给田宇喂了下去,然后对他道:“多有得罪了,这是我家祖传疗伤秘药‘九宝还魂丹’,你回去运功,应该能在二十四个时辰恢复功力。”
说完,顺手把金牌送进了田宇的怀里,只有田宇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成昆看着手里精致的银哨子,放在嘴边一吹,哨子发出一种很怪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只山狗,可是声音里又带着一种金属特有的音质在里边。成昆从来没吹过这样子的哨子,也没听过这么怪的声音,不觉一笑,觉得这哨子与哨子的主人都很有趣。把哨子收入怀中,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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