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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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简芳芳是在8月10号发出的寻人启事,而距他失踪的日期已经过了两天。而看那张寻人启事的纸张成色,显然又过去了好几天,那么今天到底是几号?如此说来,在御龙圣殿里度过的时间,他感觉只是十几个小时,实际上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曹扬暂时也顾不得这许多,现在最重要的是联系到简芳芳。
他投下硬币,拨出了简芳芳的手机号码。
成功拨通后几乎不到一秒钟,电话的那头就传来简芳芳的声音:“喂,你好,哪位?”声音有些急促,看来她这几天对电话铃声是相当敏感了。
“芳姐,是我。”曹扬说道。
简芳芳一听是曹扬的声音,声音马上提高了数个分贝:“曹扬!?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市公安局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
“公安局?你……你究竟出什么事了?”简芳芳的声音明显能听出很焦急。
“呵呵,没事,你赶快来接我吧,我现在身上不过几块钱,寸步难行啊。”
“好,你等下,我马上过来。”说完电话里就只有“嘟嘟”声了。
曹扬放下电话,走出来静静站在路边,等待简芳芳的到来。
这个时候,他回忆起在御龙圣殿度过的时光。
当时他被水隐打下山崖的时候,应该是8月7日晚上9点过的样子。从他醒来见到麟伯,然后二人进入御龙圣殿,得到圣龙珠传承,成为紫耀龙首。再到领悟“九龙混沌圣诀”,这短时间在他的感官上来判断,不过也就是十几个小时的事,最多有一天时间。但是现在出来后,实际的时间跟他的经历的时间完全对不上,而且有很大的时间差。莫非御龙圣殿中存在着另一种时间规则,或者说它根本就不存在与这个时间或空间?
对于这种突然冒出的怪异想法,曹扬不由得自嘲一笑。
但是转念一想又不禁释怀,因为连“修真”这种只存在于传说和神话、电视和小说中的事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奇怪的事不会发生?
双眼在街上扫了一遍,忽然看到一家糕饼店,曹扬此时觉得有些饥饿,便忍不住走了过去,想买个面包充充饥。尽管身上只有几块钱,但是买个面包还是不成问题。心里一边想着:“也许进入了化龙期就能达到辟谷状态了吧,到时候就不用为吃饭发愁了。”
这个糕饼店虽然不大,但是货色却是不少,还有几种都是曹扬平时爱吃的,不过今天囊中羞涩,买个一般的就好了。
“老板,给我一个黄油面包。”
“好,给你,两块钱。”
曹扬付了钱,又想起一件事,问道:“请问今天是几号啊?”
“今天15号。”那老板奇怪地看了看他,心想这人怎么活的连天地白日都不知道了?看样子恐怕是外地来的农民工吧,辛苦地连日子都忘了,真可怜!
曹扬并不知道这个老板已经把他跟农民工划上了等号,其实不管是不是农民工,大家都是打工的,又能有多大的差别。
他现在在意的还是这个时间问题。15号?那就是说他在龙殿里过了一天,实际上已经过去了七天,这样的时间差还真实不小。不过庆幸的是,御龙圣殿还不是那种“洞中一日,世上千年”的地方。要不然,在这个世上他还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突然,一辆白色丰田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他面前。
看到这个车型和车牌,曹扬就知道开车的人是谁了,二话不说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来的挺快啊?”**刚坐到副驾驶座上,曹扬就对开车的人说道。
开车的人正是简芳芳,看到曹扬一身的行头,她愣是足足盯了一分钟。
曹扬看到她的表情,哑然失笑,问道:“怎么这么看着我?”
简芳芳回过神来,忙说道:“你怎么这身打扮?在鸿鹄山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些天你又在哪儿?”
曹扬差点被刚要吞下去的面包噎住,急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慢点慢点,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你先送我回家,我再把事情说给你听。”
简芳芳狐疑地看了看他,点点头,从身旁取出一瓶纯净水递给曹扬:“慢点吃,别噎着了,喝口水吧。”
曹扬如获至宝,连忙打开瓶盖,朝嘴里猛灌一气。而简芳芳则发动了引擎,油门一踩,车子便往曹扬所住的公寓开去。
在回去的途中,简芳芳在超市里买了些熟食。她看曹扬的样子应该是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光是靠一个面包和一瓶水哪够?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在曹扬的角度来说也只不过一天没进过食,饥饿肯定是有点,但在简芳芳看来他失踪了七天,下意识觉得他七天都没吃过东西。所以一次性买了差不多够一个星期分量的食物了。

当简芳芳拎着大大小小的口袋回到车里时,曹扬都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张了多大。
简芳芳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说:“多是多了点,放进冰箱慢慢吃,反正你一个人住,经常有上顿没下顿,有了这些也不愁你饿着肚子了。”说完嫣然一笑。
看到简芳芳这一笑,曹扬心中顿时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愫。这算什么?友情?姐弟之间的关心?又或是其它什么?嗨,管它呢,想这些干什么?莫名其妙。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曹扬租的公寓。
这是座很普通的公寓,曹扬租的是六楼一套两室一厅的户型,月租不算贵。看起来小是小了点,但是对于曹扬这样的单身男人来说,住得还算是舒心。
跟简芳芳一起把几个食品口袋提上楼,走到家门口曹扬下意识地就往衣兜里找钥匙。摸了半天也没摸着,才记起这身衣服根本不是自己的。而钥匙、身份证等什么的早就不知道是变成了碎片还是化成了灰。
曹扬看着简芳芳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钥匙丢了。”
“你呀,整个一个冒失鬼。”笑骂一句,简芳芳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这把钥匙是当初曹扬租这套公寓的时候,简芳芳特地把钥匙拿去备份了一把。她知道曹扬工作很认真,一丝不苟,但是在生活方面却总是缺跟筋。所以多准备一把钥匙在自己身上,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把钥匙给丢了。
进屋一看,想不到过了七天时间,房间里仍然是一尘不染,所有物品的摆放都尽然有序。不用说也知道,是简芳芳天天过来替他收拾的。如果是曹扬一个人,就算天天在屋里呆着也不会有这么整洁。
曹扬进卧室换了一身衣服,而简芳芳就把买回来的东西都有序地放进了冰箱。
做完这些工序,简芳芳便从厨房里出来,此时曹扬也正好换好了衣服走出了卧室。
简芳芳说道:“好了,现在你该说说你究竟出了什么事了吧。”
曹扬用手把短不过一寸的头发理了理,苦着脸说道:“我说芳姐,你用不着像审问犯人一样来问我吧?”
“我还不是担心你,生怕你碰上什么坏人。你做记者的时间也不算短,应该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什么人都有,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我的芳芳姐,拜托你别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好不好?你现在的语气就像是我妈。虽然我是个孤儿,从小没感受过母爱,但是并不代表我喜欢被唠叨。”曹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简芳芳忍不住笑道:“去,谁是你妈?别跟我嬉皮笑脸的,快说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曹扬起身倒了两杯水,给简芳芳递了一杯,说道:“那天晚上我确实是遇到了坏人。”
“什么?”简芳芳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给猜中了。
曹扬继续编着他的故事:“那天晚上我从房间出来之后,感觉闷得慌,就到后山去散步。没想到就在后山那块大空地上,遇到了两帮人在谈判。”曹扬的脑海里回忆着看过的香港黑帮片,尽量把虚构的场景编造得很真实,最好是让简芳芳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难道是黑社会?”这是简芳芳蹦出的第一个可能性。
“我想应该是,而且双方的人数都不少,看样子每个人都有枪。我当时看到两边各有一个人手上提着黑色皮箱,但是不知道装的是什么。看情形像是准备进行什么交易。”
“也许是毒品交易。”这是简芳芳猜到的第二个可能性。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本来我想把他们交易的过程全都拍下来,可惜手中没有相机,只好悄悄躲在一块岩石后面静静观察。”这一点他说的倒是实话。
“那你有没有看清楚这些人的面目?”
“开玩笑,那是晚上,只有一点月光,我眼力再好也看不清楚,而且这些人似乎都戴着墨镜。”
“什么?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简芳芳简直怀疑这些人到底能不能看清楚走路。
曹扬挥了挥手,说道:“谁让人家是黑社会的,你看黑社会的不都喜欢戴墨镜摆酷吗?”
简芳芳想了想,倒也觉得还算合情合理,于是问:“那后来呢?”
曹扬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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