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惩大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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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的身体虽然不是非常的雄壮,但还算是魁梧的类型,竟被一个身材一般的小年轻给这样轻而易举地扔了出去,在场的人无一不认为自己在某一刻产生了幻觉。
直到听到“哐当”一响,看到那个魁梧的身体被撞上车后的挡风玻璃,接着被弹到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而且被撞之处的玻璃裂开了树枝形散开的裂痕。所有人才清醒地认识到这短短十几秒中发生的事都是真的,绝对千真万确。
剩下的三个匪徒目睹这一幕,心中那个翻腾,就像小行星撞进了太平洋。其中一个双腿早已忍不住抖个不停。
“老大”是什么样的人物?他曾经可是获得过散打亚军的,比赛当时要不是急性阑尾炎发了,还指不定冠军是谁的呢。
可是现在,居然被人轻松举过头顶,摔成了这副模样。而且那个“猛人”从外表看,不知道比“老大”要弱多少倍。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而是听别人叙述,那么他们一定会这么说:“放你爹的屁!竟敢侮辱老大,今天不把你打得满脸开花,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是现在的情形却是他们的老大没和人过一招,就已经不省人事了。那么眼前这个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啊?
曹扬拍了拍手,理了理衣服,一步一步朝三个劫匪走过去。
看到曹扬逐渐逼近,三个人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和恐惧,这样的感觉直入骨髓。双腿、双手、躯干……总之是浑身都在颤抖!
“你……你……想要干什么?”那个叫“老四”的人问曹扬。
“我要干什么?那取决于你们想干什么。”发出这样寒冷的声音连曹扬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暗道:“我的声音怎么连我自己都觉得冷飕飕的?”
车上所有的人都为之一凛,不过好在曹扬说话的对象不是他们,所以这感觉并不深刻。
但是那三个人就没这么幸运了。那个叫“菜头”的当时双腿是彻底地一软,坐倒在地,手上的刀也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看得出,这个菜头在这条道上混得还不算久,而且年纪在四人中也是最小,也许是因为生活的无奈逼他走上了这条路。老四和张彪还挺得住,没有坐在地上。但是都浑身一震,那中寒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张彪不知道忽然从哪里来的勇气,握紧刀柄朝曹扬猛砍过去!
“这就是所谓的‘穷鼠啃狸’吧?”刀锋寒光四射,当头劈来!曹扬右脚向一撤,身体微微一侧,张彪的那把杀猪刀一刀砍了个空,身形止不住,直往前倾。
曹扬右腿一弯,用膝盖往张彪的腹部顶去!
身体正往前倾斜的张彪怎么受得了曹扬这一击?一口清水瞬间喷出,全洒在一个小女孩身上。那个小女孩早被这一幕幕给吓得哭不出来,忽见那些液体都喷在自己身上,这样的刺激使得她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张彪的意识在这一击后顿时停止,慢慢地滑到地上不再动弹。如果不是还有微微的呼吸,恐怕就会被当作一具尸体了。
只是一击,又放倒一个。这样强悍的力量聚焦了全车人的目光,这些目光里充满了崇敬和赞扬的神色。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救世主”。更有一些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顿时把他封为了偶像。
“好,打得好!”
“加油,好好教训这些强盗!”
“偶像,你是我的偶像!”
加油助威的声音此起彼伏,声音的来源是清一色的版大小伙子。还有几个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女孩,仿佛在欣赏“白马王子”般深情地看着曹扬,嘴里还梦呓兼花痴似地说道:
“好帅!如果他是我男朋友该多好。”
“为什么我的男友不是他?老天爷,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上这个帅哥?”
“这种男人才是我梦中情人。”
虽然只是梦呓般的言语,但是曹扬还是一字不漏地听在耳朵里,心中忍不住暗笑:“好像我忽然成了偶像兼大众情人了。”

看到老大和张彪相继倒在曹扬的脚下,现在全车的人又都在为他鼓劲,而且那些看他的眼神,无不有种把他出之而后快的深情。再看看曹扬那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神,老四的精神在瞬间崩溃,对着曹扬“腾”地跪下,求饶道:“大哥,英雄,您就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靠我吃饭呐。如果我死了,我全家也完了,求求您放了我吧。”
曹扬觉得这求饶的话怎么听怎么都像电视剧里的台词,现在也有人用在了他的身上,感觉还不错,况且曹扬也不是心肠狠毒的人,对于“老大”和张彪也不过是小惩大戒,真要下辣手,他也不忍心。他知道这几个人多半都有家人,自己已经是孤儿了,难道让他们的子女也变成孤儿?这种事情曹扬做不出来。
于是他说道:“死?谁说要你死?我像是会杀人的人吗?”
老四一愣,听他言中之意似乎没想过要他的命,但是看到软瘫在地上的那两个人,还是忍不住道:“可是……这……他们……”
曹扬看了看老四,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大和张彪,知道他的意思,便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就算要杀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他们没事,不过晕过去了,等回到怀杨他们就会醒过来了。”
老四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同时长长舒出了一口郁积了半天的气。
“不过……”
一听这两个字,老四的心又马上提到了嗓子眼,生害怕曹扬突然变卦。
曹扬接着说道:“你们这种拦路抢劫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就算我放过你们,你们一样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且你们必须供出除你们之外,在这一带其他的车匪路霸。一个都不许隐瞒,假如以后这里还会出现类似的车辆被抢劫的事,就不会像今天这么便宜了。”
“是,是,我一定说,全说,一个都不隐瞒。”老四连珠炮地答应着。
曹扬转头对那个售票员说道:“那位售票员大姐,麻烦你拿纸笔记一下。”
那个女售票员一听,连忙抹了下脸上的泪痕,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一张便签纸和一支圆珠笔。在她的眼中,曹扬已经是一个救星,连他的话也算得上金科玉律了。
在曹扬的冷眼注视下,老四果真将这一带的车匪路霸一一供了出来,包括已经洗手不干的老一辈都没有幸免。
老四几乎每说一个名字,就有几位乘客出言怒骂。不是说被某某抢了工程款的,就是被某某夺了传家宝的。还有些倒霉的人差不多是每从这过一次就要被某人抢一次,所以听到这些劫匪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熬其骨,食其肉,放解心头之恨。
“果然是臭名昭著的很。”曹扬暗道,“不过以后会清静了吧。”
过了半个小时,老四终于把自己知道的名字都说完了。曹扬拿过售票员的记录一看,一张便签纸上居然写满了!曹扬眼光一扫,便立刻知道这张纸上一共有八十三个名字,也就是说曾经有八十三的车匪路霸在这一带作过恶。
“乖乖,人数还真不少,看来警察有的忙了。”曹扬暗道。
司机老张从曹扬制服几个劫匪的时候就把速度重新提到八十,看到他把所有劫匪的名字都记录在案,就问道:“小伙子,你要这些人的名字干什么啊?”
曹扬把那张便签纸拿在手里扬了扬,笑着说道:“这对我来说是没什么用,不过交给警察们就够他们忙了。”
老张的一张脸上马上乐开了花,说道:“太好了,以前就是没有线索,警察总也查不出个头绪。现在有了这个,白纸黑字,就不怕那些警察没有目标了。”
一个女乘客站起来朗声说道:“既然这么着,那我提议,等车进了怀杨市区,咱们先别去车站,直接开到公安局去,把这几个人渣交给警察,大家同不同意?”
“同意!”所有乘客异口同声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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