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有女拓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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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坐在墓前,素手慢捻,轻轻抹着膝上的瑶琴,悦耳的乐音里充斥着哀伤和彷徨,仿佛是前生的片段一幕幕在心里重复。冥冥中似乎有一个模糊而又熟悉深刻的影子,每每想起,心尖儿总是一颤!象是千世的记忆那么深刻的镂刻在灵魂里。
是眷念么?
拓拔若望着眼前的墓碑。“亡妻云若”四个大字跃入眼帘,心里那股哀伤渐渐转化着,变成了对这从未谋面的母亲的怀恋。
秀目里,盈满泪水,她已哽咽。
“明明是娘的忌日,可是你不来么?”拓拔若愤怒自语道:“这算什么啊,十年了,竟然一次都没来,难道你们的爱情真的如此的带有功利性么?”
拓拔若不满的一拨琴弦,“铮!”一声,曲终!
便在这时,身后似乎传来微微的脚步声,拓拔若心里一喜,是他来了么?可转念又觉不对,哼,他修为高绝,怎么走路还有脚步声?难道是哥哥拓拔宏么?哼,十年了他又来过几次呢?
拓拔若已经认定来人就是拓拔宏,想着他十年都极少来看云若,不由得恼怒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语气冰冷,就好似是对陌生人一样。
寂静!绝对的寂静!
拓拔若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了,身后是来人就仿佛和自己有着某种命运的牵引,虽然她没有转身,却突然觉得两人的心离得好近,好近!
“为什么?”来人嘶哑问道。竟带着浓浓的悲伤和一股子的绝望。
“需要么?”拓拔若反问道。也终于耐不住那种发自灵魂里的熟悉,她,缓缓转过了身。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斯文秀气,细细的浓眉间隐隐是金戈铁马的杀气,又似乎带着一股世态的苍凉,就是这张仿佛是曾经经历过许多沧桑世态的脸上现在满是悲伤,他的嘴角还有着一抹鲜红!
看到他的容颜,拓拔若内心一震!他们的气息好象,那一刻她已经把他当做了那埋藏在心里十年的人儿。
“你....”拓拔若芳唇微启,轻轻吐出一个字来,本来是想要问他为何来到这里,可是她却突然发现自己竟不忍心打扰两人对视时那片刻的宁静。
“我....”寡人一顿,从刚开始的震惊里缓了过来,只是看着那张此刻带着些惊异的脸颊,开了口,却说不出话来。
“小姐.....”晕!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又聚起了开口的勇气,谁知一开口就出了歧义,真是的,平日里的伶牙俐齿此时竟是话都说不转了。舌头打绞了?
拓拔若“扑哧”一笑,白如凝脂的玉脸上浮现了几许晕红,白雪的映衬下红彤彤的显得娇俏可人。
寡人尴尬不已,瞄了她一眼嗫嚅问道:“呃.....那个,姑娘,你叫什么啊?”晕,怎么又是这么一句老套的对白啊,郁闷!怎么见了她竟然连话也说得不清白。
“哼!”拓拔若嘴一撅,男人见了她以后的这副猪肝样她可是见得多了。没想到啊,这人这么小也.....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一点也不恼怒呢?要是平时她早就寒了脸了。
“呃.....”寡人心里那个悔啊,眼见佳人有了发飙的迹象生怕又出言无状惹怒了她,只得悻悻闭嘴,同时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尽量用真诚的眼光看着她。
拓拔若余光看见寡人吃瘪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樱唇一嘟,嘟囔道:“我叫拓拔若。”声如蚊呐,几不可闻。
“拓拔若?”寡人心里念叨了一句,嘿嘿,若不是寡人灵识之广阔已经少有人可及只怕还当真听不到她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哦,我叫柳轩哩,‘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的柳,‘我以我血荐轩辕’的轩。嘻,怎么样,很不错吧。”随着时间的推移,寡人也终于渐渐适应,充分发挥厚脸皮的优势,涎皮赖脸道。
“是不错。”拓拔若若有所思道。
“拓拔若?”寡人突然跳了起来,“拓拔,魔族皇氏姓氏。你...你是魔族公主?”
拓拔若见他突然跳开,似乎和自己有意拉开了距离,芳心不由一黯。是啊,魔族本源自阿修罗一道,据说阿修罗魔王波旬几万年前曾在人间界留下了一滴精血,以之为阿修罗传承。但是经过了几万年也不知道已经被稀释成了几千万份。阿修罗传人已经独立发长成了一族,建立了雪帝国,但是追根溯源到底还是来自阿修罗道啊。问题也就出在了这里,阿修罗道女子都美貌异常却生性**,是以虽然现今魔族虽然可以说是已经是完全独立于阿修罗道外,而且女子有都洁身自爱。可是人就是如此,总是喜欢抓住他人的瑕疵无限的放大,念及祖先,其他六国的人对魔族女子的评价一向不怎么样。

寡人突然看见拓拔若脸上的黯然,秀目里已是泫然欲滴的盈盈泪光,不由狠狠煽了自己一耳光,暗骂道:“呆瓜!”忙跳到拓拔若身旁急声道:“拓拔姑娘,那个.....你...我....不是....”
拓拔若仰起梨花带雨的螓首哽咽道:“你....你也看不起我吗?”拓拔若心里微微奇怪,只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这么在乎眼前这男孩对自己的看法,仿佛是很怕他误会一样。
泪痕未干,淌在她秀美的脸上,竟是另一种绝美的风情!寡人暗赞一声“好美”心里突然浮起了一句诗来,脱口吟道:“梨花初带朝露,海棠半含春水。”
貌似有些调笑暧昧的话惹得拓拔若一阵娇羞,伸出玉手擦干了泪痕疑惑问道:“真的有那么好吗?”
寡人用真诚的目光脉脉注视着她,“深情”点点头肯定道:“自然是真的,若姑娘有如莲花含雪般的高贵不染纤尘,纵然繁杂的世间那一些无聊俗人的不敬之语又何必放在心上呢?蝼蚁、蛇鼠能有多高的见解,又怎么分得清好坏,辩得明真假?自身都还在十丈红尘里打滚又哪里有权利评论他人呢,况且这世界之人十之**都有极重的私心,以己为世界之中心,最为厌恶的就是比他们还要优秀、出色的人物。是以是人都有嫉妒之心,多以贬低他人来凸显自己的价值,如此诸般的毁谤,恶语如潮而来。实不知这样的人才最是可怜最是可悲!拓拔姑娘冰雪聪明又何必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呢?若是对拓拔姑娘有不敬之语那也是因为你的优秀啊!”
拓拔若黯然的神情渐渐淡去,听了他为自己寻找的辩白芳心里悄扰升起了一抹甜蜜,点了点头羞道:“谢谢你了,柳轩!”
寡人大大松了一口气,惹得这样的可人儿哭泣还真是罪过啊幸好寡人舌灿莲花,终于用能颠倒黑白的说服力说服了她,嘿嘿。
“呵呵,看开了就好了,这谢谢么倒是不必了,说来也还是我的过错哩。”
拓拔若白了寡人一眼,一脸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呃.....”寡人愕然。
拓拔若眼睛滴溜一转,掩嘴娇笑起来。
“你笑什么?莫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吧!”寡人有意要占点便宜,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摸上她的额头,少女的肌肤柔嫩光滑,柔软的触觉大大刺激了寡人的神经,寡人几欲呻吟出声!陡然瞥见小妮子那如染红醉的双颊那娇羞的神情让寡人一怔,呆呆看了半晌,直到她在眼前晃了晃小手这才惊醒了过来,尴尬地呃了半天也没呃出个所以然来。
拓拔若羞红着脸瞪了柳轩一眼跺了跺脚忙别开头去。
寡人见她那一眼瞪得竟然也有着千万的风情,心里不由得一荡,轻轻唤了几声。拓拔若只是不理会,纤纤素手捂着通红的面颊,若有若无地“唔”了一声。脸红红的仿佛可以滴出蜜来。
“呵呵,若姑娘。”寡人很自然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随着两人的渐渐熟悉,动作也开始亲昵了许多。
拓拔若轻轻一挣,别过身来,脸上还有未褪的红晕。乜了寡人一眼恨恨道:“干什么?”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拓拔若那娇羞的一瞪竟也有着几分**的妩媚风情,造成的后果是直接让某个狼人呆立五秒。
天呐!小小年纪就这样,那真的**了还让不让人活了额?
拓拔若五官秀美异常,搭配之和谐简直是令人发指!弯弯的细细的眉毛,清泓一样清澈的眼眸,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秀美小巧的瑶鼻下是红润的樱桃小嘴,细细看来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虽然在冰雪域这个鬼地方,但那略为臃肿的衣装还是掩不了那玲珑动人的身段。
“恩?”拓拔若大眼睛扑闪扑闪望着寡人。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喂,你不会是真的看我看呆了吧!”拓拔若揶揄道。
寡人老脸一红,这人可丢大了,心念一转立刻怒目圆瞪,跳起身来叫道:“你这小妖精,还不都是你惹的祸端,竟还敢来取笑于我.....看我不来收拾你!”作势欲扑。
“切,谁怕谁呢!”拓拔若不屑道。
“有本事你不要跑!”
“傻子才不跑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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