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牛石坡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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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又是新的一天,真好。。”江豹揉着眼睛从美梦中醒来,微微的睁开眼帘,窗外温暖的阳光让他倍感刺眼。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了空忙碌着把一袋袋粮食搬出院外,看到正在院中洗漱的江豹,放下肩上的粮袋,敬了个佛礼:“阿弥陀佛,施主早啊。小僧要出个远门,为牛石坡施主们送点粮食过去。江施主尽可在此自便,小僧大概来去也就一个星期。”
个,一会我跟你一起去,这么多天呆着都快无聊死了。”江豹吐掉满口的白沫,抹着嘴说道。
“如此甚好,小僧也有个帮手,不过此去一路非常不安全,一会小僧带施主去找件适手的武器。。。。。(省略3W字)”了空又聊个没完。
“快点吧,太阳快下山。。。。”江豹打断了了空的喋喋不休,转身就跑,只留下看着天空一脸纳闷的了空。
原来了空在超度僵尸的过程中,无意在牛石坡公园遇到从宜昌跑出来的难民,难民躲藏在地形复杂的湿地公园。原本他想带难民们到寺庙安身,但带着一群老弱病残穿越遍布僵尸的郊外,实在危险,所以只好作罢。了空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谓精神,冒着危险每隔半个月就会送粮食过去。
开元寺作为一个历史名庙,历来好武成风,长年供养武僧。专门有一个武械房。了空打开武械房,木门一声打开,门顶掉落一片灰尘。照射进房间的光线中漂浮着上下翻滚的灰尘。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摆设,地上铺得是厚实的地板,墙上贴着几幅如来佛主的巨型国画。房间中央是一排排木桩和沙袋,靠墙是一排整齐的冷兵器。
江豹摸着木桩,“怎么想不想试试?击打木桩可是基本功,没有个几十年的功力可是练不好的。。。。”了空一副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得模样。
豹轻轻一拳,碗口粗的木桩断成两截,“那个。。。拳脚你出家了,试试兵器吧。”了空摸着光头,傻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八般兵器都全了啊,我可以随便玩吗?。”江豹抚摸着铁架上的兵器,一脸兴奋。
“随便。。。。。反正现在我最大,你喜欢什么拿什么?”了空回答道。
国画下的供桌上,排放着的两把日本武士刀,吸引了江豹的目光。古朴的刀鞘,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了。轻轻一拔,一溜刀光如明月般泄出,刀身层层叠叠的菊花印,明显经过千锤百炼。刀身和握把处刻着铭文“大般若长吉”, 日本古代地冶金业在全球来说都是独树一帜地另类,论及传世作品。还没有一个国家地古代兵器能比他们保存地完善和繁多。另一把刀一般无二,只是铭文是“大般若长光”看来是姐妹刀。
“好刀。。。好刀啊。。。。”刀口对着长发轻轻一晃,几缕发丝随刀光而落,双刀要比传统的武士刀短几分,不过更易拔刀。
“这两把刀是日本少林寺跟我们比武输了后,作为礼物送给我们寺里的,据说是古代名刀。不过我不太喜欢,太轻,还是用禅刀用的顺手,你喜欢就拿去用吧。。。。。。(省略2W字)”
手拿两把古刀,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空的罗嗦是那么顺耳。挥舞着双刀,大开大合,刀光如水银泻地,“爽啊。。。。”真想大喊一声。
了空一脸鄙视,“这也算武功,一身的破绽。”摇着头为两把宝刀遇人不淑,暗叫可惜。可他哪里知道,江豹变态的力量和速度。所谓“一力降十能”,配上宝刀的锋利和利于拔刀,简直就是为他量身订做的一样。
“叮当。。。。”舞得兴起的江豹,一刀把一排铁制兵器,削成一堆废铜烂铁。
空一下子惊讶的连下巴都合不拢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吃过午饭,两个人出发了。了空轻松的拉着堆满粮食火油和木材的板车。江豹一身飘逸的白袍,头戴斗笠,背后背着两把武士刀,手持沉重的钢铁蝉杖,走在板车前面。对于这身怪异打扮,江豹实在无法拒绝了空的强烈要求,他认为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就该是这样的。
“算了,就当角色扮演吧,好歹这老小子救过自己,”江豹虽然狂放不拘,但对于救命恩人还是非常尊重的,至少老小子没让自己把短裤套在长裤外面。
不过这小子确实有表演的天赋和,一路玩的不耶乐乎,只要看到僵尸,就会大喊一声:“孽畜,让我超度你。。。。。省略三千字”,把了空的一套学的十足,总要等到僵尸不耐烦的冲上来,才拔刀干净利落的砍下脑袋和四肢,然后潇洒的一甩双刀,一溜血滴顺刀漕滴下,刀锋一点不沾血,砍人锋利如常。了空马上屁颠屁颠的把尸体放在木材上,浇上火油,一边焚烧一边大念:“枉生经”。
随着僵尸越来越多,而行进的速度却越来越慢,但了空还是固执的按照仪式坚持进行着一切。也许在他心中宗教的一切都是他该严格遵守的。而江豹却是只管杀不管埋,每次都是在边上吃吃喝喝,但空闲的时间,他总会感觉内心无比空虚。看着充实忙碌的了空,也许这就是宗教的魅力。慢慢的江豹也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有时会不自觉的宣佛号,甚至杀个僵尸也变的罗嗦了,他现在越来越进入救世主的角色了。
穿过郊外无数的废弃村庄,在第三天,他们终于到达了牛石坡公园。
残破的收票厅歪倒在木栅栏后,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大道慢慢前进。路上,落叶被风吹的在脚边不停翻滚,有点腐烂的落叶下不时能看到黄橙色的弹壳,偶尔一大滩黑色的凝固血液。偌大的公园满目凄凉,除了鸟叫声就只有木轱辘和脚步的声音。

天色渐晚,江豹裹紧了白袍不由问道:“了空,怎么看不到一个人啊?”
了空出其的安静,他每次过来总会发现少了谁,每次走到这里他就会忐忑不安。了空是及其虔诚的佛教徒,虽然和尚看破红尘,远离喜怒哀乐,可每次看着这里的人越来越少就万分难过,毕竟他们都是佛主的信徒,即使是临时抱佛脚。
“快了。。。”落寂的了空,随口回答着,心中却在盘算着,见面后可能发生的事。
穿过大道,一片庞大的芦苇群出现在眼前,放下板车。了空对着芦苇荡叫道:“喂,我回来了,大家好吗?。。。。。”等了片刻,除了芦苇荡中飘渺的回音再无其他声音。
了空的呼唤声越来越焦急,黄昏后的湿地上看不到任何生物,连常见的小鸟都归巢了。
“大师,您来了。。。”随着声音,不远处的假山上灵活的爬下个年轻人,手拿着步枪跑过来,朝了空鞠了个躬。
“大师真是对不起啊,害你担心了,我两天前就在这里等你了,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年轻人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一脸的歉意。
“好多的粮食啊,真是多谢大师了。”年轻人看着满车的粮食很是高兴。
“大师啊,我们的营地换了,我带你们过去,车就扔在这吧。一会我找人来搬。。。。”年轻人快乐的在前面引路。
踩着水面上厚厚的水草,踩上去晃悠,却丝毫不会下沉,这是湿地的一大特色。水面上的水草常年越长越密,互相缠绕在一起就变成了厚厚的草毯,踩上去丝毫不比波斯地毯差。穿过柔软的草毯,一个旱水期才会露出来的小土丘出现在眼前,周围是一片高高的芦苇荡,土丘上竖着密密麻麻的帐篷,几个孩子在绕着帐篷奔跑戏耍。如果没人带领还真的很难找到。
帐篷里走出几个男女,领头的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等看清来人,中年人快步迎上。“大师你可来了,我们可等了你好几天了,快快。。。里面请。”
众人坐定,了空把江豹介绍给了大家,并大声的把佛主显灵的事告诉大家。众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江豹。江豹被斗笠盖住的脸红的滚烫,现在终于明白圣人为什么喜欢穿白袍,而且喜欢把脸遮盖住,原来就是为了遮羞。。。
一条粗长的菜花蛇,被众人温暖的体温所吸引,慢慢爬过来。江豹的眼角刚刚瞥到,本能的拔出刀,飞刀准确的穿过七寸,钉在地上。白晃晃的刀还在不停的颤抖,不过众人看过来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大家的脸色变的惨白。
“糟了,他们都是佛教徒,不能杀生的,何况他们刚刚听说我是救世主。不管怎么样,我不能打击他们的信仰,再乱世,信仰的力量可以给人活下去的勇气。”
江豹装出一付神棍样:“阿弥陀佛,天地轮回,生死循环,人有人道,畜有畜道,尔今你付出生命,拯救饥饿的人们,功德无量,再次轮回就将论入人道。”
走上前拔出刀,把肥大的蛇交给身边的女人,吩咐道:“拿去煮了,让饥饿的人补补。我要为它念枉生经。”
江豹一脸庄严宝像端坐着,嘴里不停轻轻念叨着。如果谁有蝙蝠那么好的耳朵,那你一定会听清“吃葡萄不吐皮,不吃葡萄不吐皮。。。。。”众人眼中充满宗教的狂热。连了空都是一脸的“我看好你哦。”
喝着暖暖的蛇汤,忍不住说道:“佛在心中,酒肉穿肠过,大家无须执作于佛门戒条,万物以善为主,佛在心中,就是大神通。”
众人“恩”了一声,埋头喝的更起劲了。“本来嘛,不吃肉,怎么会有精神呢,一群傻比。”心中想着找到了吃肉的借口,不由的开心起来。
了空听着他说的话,沉思片刻。突然在站起来行了个大礼,“小僧受教了。”说完拿起蛇汤大口喝了起来。
“靠,又一个傻比。。。。。。”江额头滴下一串冷汗。随口乱说一通,居然会变成这样,哄的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破戒条,暗暗佩服自己一下。
众人坐在篝火边,鸦雀无声,倾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最新消息:“中央军委最新指示,鉴于目前的局面,国家需要你们,响应军队号召,拿起武器,为我们的家园而战斗,幸存的公民们,请你们离开城市,进入各地的避难所。。。。。。宜昌地区的避难所808核防地下工事或者长江码头,上海地区。。。。。北京地区。。。。。各位沦陷区的公民们,请躲避在家,等待救援。。。。。。。”
众人议论着最近的情况,年轻人趋向于参加部队,因为很多人的家属论为僵尸,他们心中充满怒火,年轻人的建议是去码头,因为去808所要一个星期,去码头只要三天。按照危险程度分析,时间越短越好。
了空建议大家一起去寺庙,了空的建议得到了年老者的同意。但关键,老幼实在太多,所有的年轻人加上江豹和了空也照顾不过来。万一遇到僵尸比较多,一定会有伤亡的。两个方案陷入矛盾中。
“哎!如果有辆汽车该多好啊,一天就能把人运回寺院。”江豹摸着下巴,自由自语着。
“对啊。。。”江豹一拍大腿,“我们兵分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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