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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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艳女子听了金袍人揭露了你的身份,半信半疑,好像不可置否一样,呆呆地盯着你看。突然凑过嘴唇,鬼使神差地吻了你一下,还笑着对你说:‘我叫做离若水,你可要记住我哦!’慕哥,你知道吗?就在那一刻,我全身如被雷电击中,心里莫名其妙地难过起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世间上任何人都不能拥有你的一丝一毫。然而就在那时,我突然觉得,慕哥你不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哦,慕哥,我是不是很傻呢?但是在那时我的确就是那样的感觉。”那女子凄然微笑,柔声道:“那对神秘兄妹走后,我也终于忍不住问你,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你指着那金袍人在地上刻写的三个字说道:‘他就是当今名震天下的魔族之王,魂天煞。’我吃了一惊,望着地上深入寸许的“魂天煞”三字,说不出话来。慕哥,我还记得那时侯你的神情古怪得很,似喜似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你对我说:‘不出一年,魔族定会率兵侵略各大圣国。届时大地必将风起云涌,天下大乱。’你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如意,我们回去雪国吧。’
“其时的各大圣国已是暗流涌动,于是我们就起程回雪国去。我们一路向北,终于在秋天的中旬,回到了海国与雪国的交界之处。那里因为是两国边疆之地,向为两不管地方,向来都有一些妖灵鬼魅出没,所以又有一个名字,叫做‘鬼神之乡’。
“那些日子,你一直都是魂不守舍。自从遇到了魂天煞和离若水后,你都是这样子的。我不知道你是在担忧着圣国的命运,蛮不讲理的认为你是被离若水那妖女迷惑了,总是与你争吵。但是你一直都不言不语,处处忍让着我的无礼和任性。而就在那个时候,我们遇上了来自冥界的地狱五使。”
“慕哥,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来这鹿角山的温泉,是因为我中了那地狱五使中的冰使的寒冰掌。那天大雪纷飞,我们在这温泉里**着身体,你运用神功为我解开了寒冰之毒。那时候地狱五使在双边一带为非作歹,祸害甚重。你为我解毒后,决意除去这些魔鬼。你独自一人与五使决斗三天两夜,终于把它们封印在双边的一座古庙上。地狱之王地藏皇更因此现身人间,向你赠送星魂碎片表示谢意。”
易天听到这里,想起旅店的那些旅客的谈话,心想:“原来三百年前正是慕杀把地狱五使封印在双边的,而地藏皇为感激慕杀封印五使而送赠星魂给他,却不知后来慕杀为什么又把它封印在尘池仙子的身上呢?莫非、、、、、、莫非他的想法和我的一样?尘池仙子百年不老,难道正是借助了星魂的力量?”一念及此,思绪大乱,只觉得隐隐有一丝恐惧涌入心头,却又说不出是什么。但遥想当年,慕杀以一人之力独挫地狱五使,谈笑间降妖伏魔,心中不禁向往。

尘池仙子又道:“地藏皇还告诉我们,地狱五使乃是被魔王魂天煞召唤,才出来人间为害的。而魔王魂天煞,将要在不久后就挥兵侵略圣国。果然在圣历739年十月,东方传来消息,魔族率兵突袭夜焰国,一夜之间攻破城池,残暴地将所有族民屠杀殆尽,妇孺不留。消息传出,天下震惊。那夜焰国只是零花国的一个附属小国,但是疆域内多火山岩石,盛产火药晶石。族民擅长制造威力惊人的火炮,供应到各大圣国。魔族攻陷此国,其心可知。零花国主沐花女帝向天下发出英雄帖,号召各国联兵征战魔族。
“其时我们已经回到玉山上,而远方的战争也已经悄悄展开。有一天,你跟我分析当时的形势说,魂天煞拿下夜焰国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以夜焰国为据点,制造火炮以作战争之用。他一旦攻下零花国,就会挥兵北上,到时候幻海、释雪等大国就岌岌可危了。
“慕哥,在那些日子里,你总是一遍遍地对我说,男儿志在天下,当为国为民,保家卫国。哦,慕哥,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是一个好男儿,你想去蜃雪城向雪帝借兵,征战魔族,对不?可是我想起魂天煞那杀气腾腾的眼神,总是感到一阵莫名的颤粟。但是我知道你是不甘于寂寞的,你就像是天上的星子,最终是要发出光芒、照耀大地的。终于我下定决心,强作欢颜地对你说:‘慕哥,我明白的,你去吧。’看着你逼不及待骑着赤翼天龙往蜃雪城的方向飞去时,我的心在那一刻轰的沦陷了。
那女子声音哽咽,心中悲切,一颗泪珠无声滑落脸庞,道:“我在玉山上等啊等,终于等到了你的消息:你联合季欢王等大臣,向雪帝请奏,你愿以光明将军的名义率兵支援零花国,征讨魔军。但在长老会的那些保守派的抗议下,慕哥你还差点以危言耸听、扰国乱民的罪名因此入狱。后来雪帝一力支持你,派兵八千归你统帅,前往零花国征战魔军。
“圣历739年十二月十四,是你率兵远征的日子。临走前的那一夜,你骑着赤翼天龙回到玉山来看我。你紧紧地抱着我,疯狂地亲吻我,一刻也未曾放松过。那一夜,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第二天早上,玉山上冰雪飘零,我的心也是一样的寂寞冷清。我强忍住泪水,不让你看到我脆弱的一面。
“你吻了吻我的额间,握紧我的手,平静地对我说:‘你在家好好地等我回来。’啊,慕哥,你知不知道,为了你这句话,我整整等了你三百多年了!你知道吗?慕哥,这三百多年来我都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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