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无双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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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悠悠说道:“慕哥,你终于如愿的当上了你的光明大将军。后来战争的局面果然如你所料,因为我军集结兵力围攻伽塔,三天后的傍晚,大雪飘零,破旗瓦迦终于回兵守城,从而解了凌汤谷之困。自此一役,军中人人对你甚是敬佩。后来你率兵与冰族交战十次,五胜五败,竟能与破旗瓦迦斗得个旗鼓相当。破旗瓦迦行军打仗,从未有过如此与敌人平分秋色的战绩,不禁大怒,斩杀了三名大将,并宣誓下令,誓要杀尽雪**一兵一卒。
“我记得当时有一首歌谣是这样唱的:‘光明星,耀雪国。慕杀现,破军灭。’你的名字传遍了整个雪国大地,人人都翘起大拇指,说你是雪国的大英雄。而冰族的士兵说起你,却有如谈虎色变,均怕与你直面交战。然而就在那时侯,赤翼天龙却出现了。传言这种凶兽一旦现世,即有灾难降临、、、、、、”
“赤翼天龙?”易天愕然,微微一惊。他曾在破旗瓦迦遗留下的史籍密册里面看到过有关这远古凶兽的记述。传说在四百多年前,雪国西北部茂密的原始丛林里面,有个神秘的部落,人人善御火,被称作“火族”。而火族的图腾圣兽便是赤翼天龙。
圣历637年,雪国将军雪烙齐率领三万兵马,奉晨雪帝旨命,远至北疆,征服这一带的蛮族部落。八月十九的傍晚,突然天象惊变,风云起色,一只巨大无比的赤翼天龙出现在天空上。它张开巨大的双翼,遮盖了整个天宇。赤红的身躯如同群山一样,在半空中蜿蜒起伏。这便是传说中的“赤翼天龙”。
赤翼天龙愤怒无比地张牙舞爪,口中喷出熊熊火焰,燃烧大地。雪国的三万兵马,全在一夜之间,被火焚烧得只剩下一具具黑漆漆的骸骨。那夜以后,火族的“烈焰圣城”在丛林里不留下一砖一瓦,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自人间蒸发了一样。后人传说,火族本是天上神灵火冥君神的后代,雪国意欲征服它,赤翼天龙便把整座烈焰圣城驮到天上去了。
一个月后,雪帝拓流域病逝,未曾留下遗昭。太子和二皇子为争帝位,发动为期三年的帝都之战,民不聊生。后世人联想起此间种种,均觉那赤翼天龙妖邪无比,一切厄运变数自它出现而起。“赤龙现,惊天变”的传言由此而出。破旗瓦迦还记述,据他自己晚年参阅远古秘籍所猜,这赤翼天龙极有可能是太古第一神禽“碧血鸟”的精元所化,具有毁天灭地的火之灵力。因此它每出现人间,必有灾难降临。
那女子停了片刻,又再低声悠然道:“因为赤翼天龙的出现,军中人人惊惧不已,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你为了稳定军心,决定亲自前去屠杀赤翼天龙。
“那一夜,你带上三十名勇猛的战士,前往伽塔的密林深处,擒杀赤翼天龙。在你出去的五天五夜里,我的心也提心吊胆了五天五夜。赤翼天龙非一般的凶禽,慕哥,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再也不能回来。那短短的五天,在我看来,竟似比百年的时光还要漫长。好不容易到了第五天傍晚,你终于和两名战士提着大刀满身血痕地回来了。余下的二十八名战士全都死在了擒杀赤翼天龙的过程中。你一回到军营,便再也支持不住地晕倒在地,昏迷了一天一夜。
“你醒来后,便带上我向雪帝述说你们降伏赤翼天龙一事。原来在你们出发后的第二天,你们就已经找到了赤翼天龙的栖身所在。那时它正好沉睡未醒,于是你们向它发动了攻击。在混斗中,你持刀破入天龙的下腹处,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幅秘图,叫做《无双谱》,其中分为两卷,第一卷竟记载了收伏赤翼天龙的秘诀。你于是参透秘诀,降伏了赤翼天龙。只可惜,同行的战士已死去二十八名。
“雪帝下令将死去的战士风光大葬,更授予他们‘雪国勇士’这一称号。慕哥,因为你收服了赤翼天龙,有了这一神禽的帮助,每次交战,我军所向披靡,冰族大军兵败如山倒,屡屡吃败仗。但冰族的军队何其强悍,那三个月内,破旗瓦迦调动了三万兵马,驻营在伽塔境内,与我军对战。而且他们在行军对战时,阵法显得越来越诡异,攻伐、守御、布阵、交锋,无不运用得完美绝伦,毫无破绽,常常杀得我军措手不及,伤亡惨重。你无法破除他们的阵法,这让你感到很焦急。我看到你不止一次地在夜里独望星月,向着茫茫苍穹叹息,说破旗瓦迦真的是一个不世出的奇才,他若非有非凡的才能,身经百战,又怎能调教出如此精锐的军队?

“那时你每天除了指挥军队与冰族作战外,就经常琢磨那幅《无双谱》秘图,我记得有一次你对我说过,赤翼天龙是远古神禽,《无双谱》秘图恐怕是远古某位大神遗留在它的体内的。而在《无双谱》的第二卷记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如果能找到图中所示的地点,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惊人发现。
“圣历737年六月十三,你指挥雪**向冰族大营发动了突袭,那场战争在后来的传说中,就被叫做‘伽塔圣战’。我军三十万铁骑气势汹汹地攻向冰族大营。交战混乱中,你带上我,骑着天龙飞在天上。但见地上火光冲天,人影如潮,刀光箭石,漫天飞舞。高呼声、惨叫声、悲鸣声、战鼓声、刀枪交击声,声声入耳,呼天抢地。冰族的皇城伽塔城在云层下若隐若现,伽塔河湛蓝的湖面也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你骑龙盘旋在伽塔上空,冲向下面的敌军,横冲直撞。天龙喷出熊熊火焰,燃烧了整个大地,把黑夜都染红透了。突地一支利箭射来,射中了我的右腿,我一个惊叫,往下掉了下去。你不顾地面射上来的千万箭石,跃下天龙想拉住我的手。可是我飞快地往下掉落,我看见你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终于“咚”的一声掉进了伽塔河里。河水冰寒彻骨,说不出的阴冷,我一下子就昏迷了过去。昏迷前,我看见了你迷糊的身影正向我游过来、、、、、、
“而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伽塔城。那高高巍巍的城堡,隐隐透出一股苍凉而森严的气息。我失声惊叫,以为自己被冰族的人捉进了伽塔城,害怕得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然后我突然听到你的声音在说:‘傻妹子,有我在你身边,你哭什么?’我一转身,就看见你的笑脸了,我扑进你的怀里大哭起来。你拿出那幅《无双谱》秘图,笑着对我说:‘这不是伽塔,是伽塔的倒影,或者说是另一座伽塔,是一座水底的伽塔。而这里就是《无双谱》所示的神秘地方,它只是建造成伽塔的模样而已!’
“于是我们进去这座水底的伽塔城。一进城内,只见无数的石碑矗立在里面,一眼望去无边无际。每一块石碑上都刻有一些奇怪的文字和繁复的花纹,瞧上去好象是雪国流行的文字,但又不完全是。慕哥,你看见这些石碑欢喜若狂,仿佛痴迷了一般,放开了我的手,对着那些石碑上的文字花纹苦苦思索。只见你时而自言自语,时而手舞足动,时而蹙眉思考,时而摇头晃脑,你对我说:‘这些可能是远古时候雪国某个部落的文字,里面记载了一些极为奇妙的神功术法。但奥义高深,我一时参透不了。’——哦,慕哥,那时候的你完全沉浸在你的世界里,忘记了一切。我在想,那些死气沉沉的石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越往碑林深处,你的脸色就越来越惊疑不定,喃喃地道:‘怎么回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对我说,其中有些石碑刻载有一些行军打仗的方法,竟与冰族平时对战时展现出来的阵法有些相似。
“我们在碑林里面也不知呆了多久,只知道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每一块石碑你都仔细的看,参详其中的碑刻的意思。我站在你的身边,心也一点点地变得沉静起来。呵,慕哥,我突然想,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是那么的和平、安宁,如果真能和你待在那里一生一世,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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