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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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雪国,西南地区,断龙山下,谷之涯。
大风吹起,雪花纷飞。
幕色苍芒中,几只霰雪鸟咿呀咿地叫着掠过上空。谷之涯散落的村屋舍间,雾霭弥漫,屋顶上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如此森寒的黄昏时分,人迹稀少,万簌俱寂,仿佛整个大地都沉睡了一般。
夜渐降临,雾气迷蒙中,突地穿来细碎的脚步声,村头的转弯角处出现了两个依稀的人影。只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低声说道:“这北国的小村落人烟稀少,千遥万远,但愿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来,能让咱们俩在此度过下半生……”一个女子的声音悠悠说道:“刑哥,你说咱俩在这北方雪国种雪粟。养雪鸡,每天看雪花飘飘,不也是很好么?”那男子叹到:“我只盼望能够如此。”那女子到:“刑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即使天涯海角我也伴你去。和你在一起,我总是很快乐的。”声音娇媚,无限温柔。那男子说道:“对不起,桑妹,和我在一起,让你是受苦了…...”
两人越走越近,只见左边那男子身着兽皮大衣,身形甚是高大魁伟,脸上一股桀傲不羁的豪气,双目凌厉有神,但流转见瞧向身旁的女子时,却满是怜惜疼爱之意。那女子一身雪蚕丝衣,红发如火,容颜娇美。唇上一颗浅浅美人痣,更着风情。雪花轻轻地飘落在她白里透红的俏脸上,略一点缀,晶莹洁净,出落得有若仙子。
那男子看着她,呆呆的说道:“桑妹,你真美。”伸手替她拭去落在连庞上的雪花,凑上嘴去,吻了她一下。那女子娇羞无比,轻轻低下头去。那男子低声地在她耳边不知说了声什么。那女子听了,立时脸红耳赤,娇咛一声,佯嗔道:“我才不理你呢,要生你就自己生!”然而她说这话时,嘴角眉梢满是绵绵情意。那男子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静寂的暮色里,明朗如风。
那女子紧紧握住他的手,心中温柔甜蜜,嫣然一笑,低声吟道:“弹指红颜老,春去又春来,妾颜如花开,年年为君赏。”她遥望远处的一条山脉,白中透绿,春意悄现。长风吹动了她的发丝,她柔声说道;“刑哥,你听到春风的声音吗……刑哥,你看,春天就要来临了!”
说话之间,风雪渐厉,天色愈暗。两人边说边走,来到一间小木屋前。那男子说道:桑妹,不如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向人家借宿一宵,明天再另找地方落脚。”那女子向他盈盈一笑,说道:“刑哥,你现在是我的丈夫了,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那男子走上前去,朗声说道:“过路人途中遇雪,相求借宿一宵。”隔了一会,屋内无人应答。男子推开板门,门没扣上锁,应声而开,屋中无人,触目所及,简单的屋内摆设,一尘不染,整洁干净。中央放有一炭炉,旁边一大堆木炭。壁橱上挂有两串腊肉,墙角有雪粟,雪鱼干等粮食若干。
那男子携女子入内,轻声问道:“请问有人在吗?”连问数声,静悄悄的无人应答。男子说道:“桑妹,看来这是一间供旅人客居的小木屋,咱俩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原来当时的雪国人豪迈大方、热情好客,往往会在村落里设立一至两间的闲居小木屋,以供来回旅人栖息之用。

那男子关上板门,点燃折子,生起柴火。霎时间暖炉熊熊,满室温和。那蚕丝女子切些蜡肉,雪鱼干,混着雪粟做成了一顿饭,香喷喷的溢满小屋。两人原是一对逃难情侣,一路上东奔西跑饥不接餐,此刻才得以安静下来,好好的填饱肚子。那男子笑道:“桑妹,这是这三个月以来,我吃得最美味最安稳的一顿饭。”那女子凝视着他,柔情如水,说道:“刑哥,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天天都做饭给你吃。”那男子听了,黯然心道:“以后……以后我们还有多少日子待在一起呢?”抬头望向对方,只见她泪盈于眶,知她也是一般的心思。
那女子颤声道:“刑哥,我好害怕,害怕有一天,大圣法师他们会找到我们,你和我会……”说到这里,已然泣不成声,泪珠从脸颊缓缓流下。那男子起身过去,轻轻为她拭去脸痕,握住她双手,说道:“桑妹,若是上天只给我们一天的时间,我们就待在一起一天。以后的事,咱俩谁也别去想。从前的事,我们也忘了罢。从此以后我就叫龙刑,你叫尤如桑。”
那女子“扑哧”一声,破涕而笑,说道:“尤如桑?怎么听上去就像尤鱼桑。”火光熊熊之中,映得她容颜娇丽,睫毛尤带泪珠,便似雨后梨花,清纯绝色。那男子龙刑心动不已,一把揽过她,往她脸上吻去,在她耳边轻轻呵气:“我就喜欢你这条小鱼儿,在我的心里游来游去……”尤如桑耳边温热麻痒,忍不住便格格地低笑起来。
龙刑与尤如桑肌肤相贴,鼻端尽是幽幽处子气息,登时心神俱醉,情热如火,猛地抱起尤如桑,咬住她耳垂,低声道:“桑妹,今晚我要你……”尤如桑全身滚烫,酥软如麻,喘息嗔道:“不,刑哥,你……你放下我!”
龙刑抱着她,往里屋走去,把她放到木床上,转身点着了床前木桌上的红烛。红光迷漫中,尤如桑气喘吁吁,身上曲线起伏不定,眼波如水,唇如花开。龙刑拉下帐幔,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桑妹,今夜你是我最美丽的新娘子……”猛地便吻住了她绽开的双唇。尤如桑娇喘一声,发出愉悦的呻吟声,瘫化在龙刑的怀里,软绵绵地搂住他的脖颈,香唇微张,吐气如兰。
丁香纠缠,**交会,二人紧紧地激吻在一起。那些苦难,那些委屈,那些过往的岁月,全都不再重要了,没有什么能比怀中的爱人来得真实。他们深深地融进了彼此的生命里。
浓清蜜意中,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两人。小屋外,风雪依然啸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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