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心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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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天地始于一片混沌,万物衍生顿现阴阳之分。
有正就有反,有神就有魔,这代表力量的两者均始于混沌,而不能脱离彼此独自存在。
初时,神魔相见,力量的本能令其立刻势如水火,双方摩擦冲突不断,矛盾也是随之逐步升级,而当这矛盾到达了极至时,两族之间的大规模交战也就不可避免。
第一次神魔大战,虽然结果是进犯的群魔完全溃败,大多数化为戾气而残存于天地,剩余的则退而蛰伏于初生之地——魔界之中,可是本土作战的神界方面同样也是损失惨重。
此役凭借胜利得到天地支配权的诸神以为,魔界此次折损巨大,要想完整地回复元气起码需要几万年,于是他们就决定以神木之叶遮盖万物,让诸神们来独享日月精华,至于大地上的生灵万物,此时就只能得到闪电和风雪的摧残。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就在这短短的两千年后,浸透天地生灵戾气的魔界竟然再次卷土来袭。不仅如此,他们此次的力量比之上次还要凶猛的多,不说那九大魔尊和魔界之主,单是那冲锋、拦截两位将军,居然仅在双方的一合之内形神俱灭掉许多力量还没来的及回复完全的神。如此一边倒的局势,直到神界现出一个手持大斧的巨灵神,他将把那魔界之主和九大魔尊艰难击散之后才得到扭转。
此役,魔界再次溃败,神界之主因巨灵之力反噬而亡,八大神使仅存一位,其他死伤无数。自此,残存下来的诸神为了不让日后的大战重蹈今日之辙,便在知晓前因后果之后迅速地撤去了遮盖在大地之上的神木之叶,让大地重新回归光明和温暖的怀抱。
随着光耀世间,万物回归,魔界长时间得没有了异动,神界藉此得到了充实的休整时间。期间,新一代的神界之主在诸神的同意声中,将一万年才能结成九个用来创神的神木果实,在每一次结果之日将其中六个(后来增至七个)化散为诸多因缘投放于大地之上,有机缘将之一一得者,即有机会成神,部分得者为妖、升仙乃至入魔。
于是,渐渐地,仙和妖怪、邪道开始出现在大地之上,而原本那些会化为魔源——戾气的鬼魂,也在诸神的暗示和操控之下,由仙、妖出面掌控,部分被放任不管,部分被命跳入阴曹地府的轮回之井中转世为人、为禽、为兽、为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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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神界和魔界真的存在?”舞淸翎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向楼若云问道。
“不错。”楼若云郑重地点了点头。
舞淸翎不由小想了一会儿,然后奇怪地问道:“既然神魔是神话般存在,想必他们的力量也是相当的强大的了?”
“这个自然不用说了,移山填海之能是最小的实力估计。”楼若云此时望着手中碗盘的眼神有些凌厉,当年在万幽城他与那个女人的过招仍如昨日之景一般很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既然他们这么厉害,那他们还来拿那吴天塔做什么?太无聊没事做吗?”舞淸翎如实道出她心中的疑惑。
“这个问题……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楼若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对她说道,“首先,是这吴天塔,我给你的定魂梭虽有摄魂夺魄之能却只能拘苟于仙品之中,而那吴天塔却是神器,它自具神格,其力量的多寡已经不是仙妖之流所能匹及的;其次,浮仙陆上仙、妖、人、鬼四界均在神界的计划之中,神界培养他们的目的旨在创神、削魔,而非彼此之间大规模的内耗,你想下,如果吴天塔这般的神器落在了军方或者是四界势力中的哪一个,无谓的争斗死亡在所难免,天地阴阳平衡由此被波及也实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神为了维持所谓的秩序而想要得到它,魔为了破坏而要得到它,即使不能得到嘛,却也至少是不能让神如愿地将它归还到神界。
“哥,照你这么说,这次夺宝吴天塔之举岂不是很危险?”舞淸翎说到这里不由地紧了紧按在楼若云双肩上的玉手,小脸忧郁,“刚才听你说我有不输于古月的实力,我还在以为我已经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了,但现在……唉……!”
楼若云扭过头来,看着她那张担心不已的小脸,笑着说道:“神魔虽强,却绝非你我不能招架的对手,况且他们未必真的会出现,因为吴天塔再强,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个遗落在下界的神器,他们对此并不可能以高代价出现在下界。”

“哥,我有点听不懂……”
“呵呵,不懂才是正常的。其实你只需要知道,我给你提到他们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而且,”他顿了顿,“在我的计划里,不管他们是否出现,我们百分之百夺得吴天塔机会也只有一个,这个机会对你来,只要求你的对战能力即使不能与我相当,但也至少得有我的四成。”
“啊?那么,哥,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世间测算功力最好的地方莫过于盘龙塔……”
“盘龙塔是什么?”淸翎插话道。
楼若云看了看她,“不亲眼所见,说了你也不知道。”
“切。”淸翎调皮地翻了个白眼。
“那十一层的盘龙塔,以我如今的水平,唉,也就只能过掉六层而已。”楼若云把刚才的话补完。
“才六层?”淸翎睁大了双眼,在她的心目中,盘龙塔若有十一层,那她心中爱慕的对象就应该可以过掉十二层。可是如今他却说他只能过掉六层,也就是说他的修为是七层的水平,念及至此,她的俏脸上再度浮出担忧之色。
“才六层?”佳人惊讶夹带失望的语气倒是让楼若云忍不住地重复了一遍她的疑问,他用略带揶揄的语气说道:“虽然我功力消减甚多,可是你得知道,如果以你现在的水平,你现在去了那个地方,恐怕连第一层都过不了。”
“啊?”淸翎大惊,她先是一脸菜色,而后又不可遏止地想到“累赘”二字,心中顿时不由地掠起一阵难过“原来你说了半天,我到底还是你的拖累。”
楼若云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为了弥补他连忙埋头涮起盘子补充道:“不过要是认真算起来,你通掉三层应该是不难办到的事情,因为你只是欠缺将灵力适当发挥出来的实战经验罢了。”
淸翎一呆,眼光之中柔情顿显,少许时间后,情之所至的她,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楼若云的身躯。
肩膀上被她摆弄了许久,楼若云早就觉得浑身**,爽到极点。而此时淸翎这更令人**的一记昏招,却着实地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只听他一边说着“这都八点四十六了,不要再在这里磨蹭了,赶紧去学校,要不然一会儿又得飞过去”的话,一边急急忙忙地脱去洗器皿用的手套,想要推开淸翎。
舞淸翎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高招,轻轻噬咬着楼若云的耳垂,在其耳边吐气如兰:“哥,你不知道,飞过去才好啊,又快又省力,唔。”
她红着小脸壮着胆子终是将这番亲昵的行为付诸实际后,顿觉心头上整是一片光明,原本那片浩浩荡荡的阴霾此刻已是荡然无存。
“……才说完不要让你拖我后腿,你又给忘了。”楼若云似乎有点受不了她的挑逗举动,于是一边努力脱身一边快速地“训斥”道,“我之所以给老头剑诀让我们这么早就能进入天水学院,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杂鱼们的眼线纠缠我们……”
“等等!”舞淸翎打岔纠正他道,“怎么会注意不到嘛,这几天上学别人都用很异样很异样的眼光看我俩咧,而且背后还说我们是这些年来头一例转校生呢!”
“所以我才不上学,努力假装不良学生,扮强硬关系户啊。”
“那昨天目风台的事情呢?”
“……我已经尽力了,不过那半分钟实在是压不住了。”
“哦。”
“好了,知道这些了就赶紧去学校吧,注意老师讲的东西,还有多找人练练。”
“嗯。”舞淸翎乖巧地应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松开抱了楼若云半天的玉臂。
“哥,你不知道吧?我抱你的感觉和你昨天抱我睡了大半夜的感觉还真是完全不一样呢!”她突然在楼若云耳边如是低语了一句,然后就逃也似的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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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若云惊讶地嘴巴大张,不知道是因为她方才说的话,还是她之前的亲昵举动。
惊讶过后,他如漆一般不可测知的黑瞳缓缓紧缩,似有些为两人隔阂的破除以及二人生死不明的未来感到忧心与疑虑。
让她背了整整七年的包袱,直到现在才释然放下,虽然看似残忍,但楼若云却不是这般想法,因为他做事从来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真不知道我的这步棋,究竟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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