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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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楼若云,一个十分普通三好男生,也是那种放在人海里不怎么能引起别人注意的那种。一直以来,我都是父母老师眼中的绝对乖乖学生——文静,听话,聪明,刻苦。
所以,我如同木偶一样,按照他们苦心设计的既定路线,在他们的细心摆弄下,稳稳当当地出演了十几年一成不变的木偶剧也就不足为奇。
期间,我对于自己的这个清淡自知的木偶角色,并没有多大的排斥。因为在这里面,它所包涵的东西并不少。其一:身为人子、人徒的我,对于他们所给的人生计划即使我不会照单全收却也会尽量得将之用予**,毕竟,自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以来,那催命符般饱含心血的人生债,就没有人是生来便欠我的,相反,倒是我,似乎该在恩情二字上有所表示;其二:自古之人便有大隐于市,小隐于野,貌似新增一个超隐于朝的说法,当中其隐一字,无外乎摒弃糟粕于心门之外,而那些在科举下被“学而仕则优”束缚着的人与我这个被应试教育捆绑出售市场的木偶相比,实乃异曲同工耳,无异。因此,为人,外表如丝线木偶一般,其一举一动皆受之于人,而内心却如阴阳明镜一样,对一事一物皆了然于心,忍而不发,蓄而待之,未尝不是一种隐,一种自由。
按照我自己的说法,过去的这十几年的木偶生活其实是在幸福当中度过的。只是
泰卦,下乾上坤,其字义乃一上下畅通的“通”字;否卦,下坤上乾,与泰相反,其义“闭塞”。《泰》、《否》二卦,即《乾》、《坤》之征候,‘夫《乾》、《坤》、《泰》、《否》四卦,乃六十四卦之枢纽’。《序卦传》有曰:“泰者通也,物无可恒通,故受之以否。”古言“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大抵如是。
清爽安逸的日子过的太多,我却没能全然领受木偶这一角色的精髓。于是在我高二的时候,终没能坚守住这块高地,在一个人生的转折点上走错而逐渐地夯实了往后一去不能再复返的日子。
她和我同班了十二年,同桌了七年,我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印证着女大十八变的古训:从一个拖油瓶似的爱哭小辫儿慢慢出落成一个见到我就直翻白眼的美貌千金。期间,随着我那木偶角色所带来的大把的、成打的无聊时间,使我对她的关注与日增多,我也渐渐地发现她爸妈的“官品”,那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那家资如砖似的愈垒愈殷实,随之的,她也越来越千金,越来越雍容华贵。
官大钱多,钱多出国。高二上学期刚开始,省长爸爸就决定全家移居英国,但妇协妈妈却要求移驾美国,矛盾之中,很自然的,她这个掌上明珠就成了移居地归属何方的准决策人,而我,“大白”,“小白”,“二黑”也是随后在第一时间内摇身变成了这位“公主”的锦囊:美国与英国,哪个地方好,谁说的好处多、帅哥多,她就去哪个地方。

“大白”说英国,那查尔斯王子人帅不说,还为了美女不要江山;“小白”说美国,那莱昂纳多帅的掉渣,在什么大铁船什么血钻石的戏里,造型之帅令人疯狂……
听着花痴们的呓语,我很纳闷为什么我这个男生会被喊到这里,而且来了半天,桌子上除了一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的葡萄酒外,连一杯水都没有,害的我口渴不算,关键是令我手足无措。于是很我无奈的,我只得捞起那瓶白干狂喝起来:没办法,她们口中的帅哥我都不怎么知道,而且那些什么个爱情电影我也没看过,因此在她们频繁得带着某种眼光看向我这里寻求什么的时候,用竖瓶喝葡萄酒这一粗俗的动作来掩饰我的窘态再也合适不过。
她们在莺莺语语说个不停,我在横喝竖喝灌个不停,渐渐的,头越来越昏,身体也越来越麻……
……酒壮怂人胆……
……出事了……
神色萎靡的我,坐在警察局那昏暗的审讯室里,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四队家长连带亲戚一起,那愤恨的眼神,浑身充斥杀气的情景,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当时可以将我生吞活剥,他们一定会立即行动,绝不会心慈手软,犹豫片刻的。
可是,为什么那天那四个女生明明在一起,却连我这么一个书呆子都制服不了?为什么醒来会是警局而不是世面上所说的私了?哪怕是把我给私下了结了也说的过去呀!怨恨?疑问?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在父母伤痛的注视下,带着开除学籍的耻辱,顶着邻里众人的鄙夷,象一条流荒的老狗一样,在一次又一次的落日余辉中苟延残喘。
确实,对于木偶人角色的完美表演我还没出师。
于是,在一天下午,心力交瘁的我,悄悄得从地下室里偷出了老屋的钥匙。
老屋,在我姥爷姥姥这一茬里,是被引为禁忌的,而它之所以会被列为禁地,就是因为在这里,无端的出现了那本此刻正在我手上的怪异图书——这是一本被我搁置了十四年之久,而如今又将重新拾起的,专属我的无字天书。
抚摩它的封面,拭去一层薄薄的灰尘,此刻,我没有了任何的犹豫,翻开它,越过了幼时奶声奶气读过的十二页,直接开始了第十三页的阅读。
有别以往,在我的视网膜上还没有映现出任何图形文字的时候,我就已经理解了这第十三页,这一瞬直接源自无字天书,因为在我开始阅读的同时,它还没有带给我过程,就已经直接给予了我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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