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目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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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多月的调理,西德尼三人身体恢复健康。一年多的牢狱之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已属不易。身体素能的下降与实力的下降成正比,三人恢复实力还需要一段时间。
清晨,达克与小阿来到训练场。却发现西德尼三人已经开始训练。这段时间,他们不仅恢复了身体,也恢复了昔日的活力。达克微微一笑,走到场地中间加入训练。五人每天的晨练,成为伯爵府众人流传的佳话。同时也影响着府里的家丁,后来每天晨练的人数增加为十几人。一派大练功的景象。
艾丽克思家的状况,在达克的资助下,也有了很大的改观。在城东开了一家小店,生意也算红火。达克对两老也是关怀备至,经常探望。这一切,打消了艾丽克思心中最后的顾虑。两人的情感直线升温。由此,达克感叹道:“生活如此美妙,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达克与西德尼三人,之间的情谊也在悄悄发生变化。最初西德尼三人只是被达克解除奴隶契约而有所触动而已。现在则对达克的善良、宽容,而感动。当得知那个中年是‘蓝冰幻圣’时,为加入这个大家庭而骄傲。骑士的誓言不容践踏,西德尼三人一直把自己的位置定为仆人。
晨练结束,达克邀请西德尼等人一起用膳。西德尼不敢答应,在达克的命令之下,才一同走进餐厅。小阿现在是深得老师真传,把达克的吃相学的出神入化,与西德尼等人的文雅大相径庭。
“西德尼,对于以后有什么想法?”达克问道。
“回少爷,以后我们跟随您。您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西德尼恭敬的回答。
达克皱皱眉,对于西德尼的想法很不满意。达克需要的不是这种愚忠,他需要的是智慧、理智与勇敢并存的忠诚。他也知道作为传统的骑士,西德尼几人对誓言无比看重。就算是死,眼也不眨一下。可达克想要的不仅仅是忠诚,他还需要彼此的情谊。因此,达克才会感到不满。
达克继续问:“西德尼,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饱含深意的看着他。
“不敢对少爷妄加非议。”西德尼话说的很真诚,可在达克听来,还是有那么点不舒服。曾经有人说过,极度的崇拜会让人失去智慧。西德尼虽然还没有极端的崇拜达克,但却有这样的发展趋势。达克不希望他们把自己当成仆人,要不然也不会烧毁奴隶契约。在达克的心里,希望他们能成为朋友。
一个人生活在世界上,需要很多的东西。朋友之间的友情,男女之间的爱情,亲人之间的亲情。少了这些东西,生活就会不完整,也会失去很多生活的乐趣。想要体会这些东西,就要融入这个社会。只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怎么可能体会到这些生命中的乐趣呢?
达克小时候的经历、性格的原因,使得他的朋友很少。能谈的来的朋友,更是寥寥无几。他非常希望能有很多的朋友、知己。
每个人都心情好的时候,相对的也会有心情坏的时候。同样的,人在特定的环境下,会有不同的情绪低谷或情绪峰值。现在的达克,经历收服‘红蛇’、和神秘人的会谈,使他想到自己。自己的未来该如何,这个问题使得达克陷入情绪低谷。一个人背负太多的命运,就是会失去更多的东西。达克也对自己的未来,有些惧怕。(注1)
“西德尼,我们现在不是主仆关系。你不是我的奴隶,我也不是你的主人。”达克眼神中闪烁着淡淡的哀愁。“难道,我们就不能成为朋友吗?肖恩、斯考特,难道你们就这么在乎所谓的主仆吗?”达克追问:“你们三个人,说说骑士精神。”
西德尼回想起曾经的誓言。往事历历在目,恍如昨天。悲伤、喜悦,这些情绪一一出现。西德尼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我发誓善待弱者。
我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
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
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
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
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西德尼高声回答:“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公正、精神(注2)。”肖恩、斯考特同时看向他,目光很特别。骑士,才明白骑士。
达克默默念着这句话,仔细体会其中的含义。为荣誉而战!甚至不惜牺牲一切!无所畏惧地向邪恶宣战,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弱小,决不退缩。对于勇于牺牲的对手,内心也充满了尊敬之情。这就是真正的骑士。

“我们不是主仆关系。”达克再次强调。“就拿诚实来说,你没有诚实的回答。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达克的一番话,让三人大为震惊。西德尼愣愣的看着他,肖恩、斯考特陷入沉思。‘我们是骑士,为了公正,被贬为奴隶。我们在无奈什么?感叹自己的命运吗?我们忘却了骑士精神。’
西德尼第一个醒悟,说话的语气发生了变化。“少爷,请允许我这样叫您。”顿了顿,继续说道:“少爷。对于您的评价我只有简单的两句话。您的善良、胸怀广阔难能可贵。对于冲撞你的人,忍让是谦虚美德,可有时过度的忍让就是懦弱的表现。”
达克脸上荡漾着笑容,心头不快的阴影消散。“谢谢你的诚实。我一直想有个‘兄长’,你做我的大哥好不好?”
小阿第一个不同意,大声叫道:“哥,这可不行,绝对不行。难道你忘记你的身…”到嘴边的话不敢说了,硬生生咽了回去。
西德尼赶忙劝说:“少爷,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彼此有情谊就行了,您说呢?”
达克想了想,如果真要这样做了,很可能会害了他。就此作罢,没有再提。“我知道了。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地下势力‘红蛇’已经被我掌控。我想统一帝都的地下势力。主要目的是两个,一是可以获得很多情报;二是在统一之后,通过减少高利贷的利息帮助老百姓;这样比实际的施舍更有好处。现在我们的势力最弱小。你们有什么好办法?”
肖恩上前一步,大声回答:“少爷,我们理解您的意思,也支持您这样的做法。我觉得应该先蛰伏,暗中增强势力。这样不会引得其他势力的攻击。再者,采用军事训练将现有的手下训练成精英战士。”
斯考特直接反驳道:“如少爷所说,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而且如果采用军事训练,会引起官方的关注。这样的话,我还要面对官方的打压。我觉得这样不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吸纳已经有一定阶位的战士。虽然增长比较慢,但是比较稳妥。”
看着几人提意见,达克心里开心不已。他需要的就是这样,忠诚中带有理智与智慧。崇敬但不盲目崇拜。
西德尼思考许久,开口说道:“少爷。肖恩说的方法,会有很快的成效。斯考特的意见,虽然稳妥,但需要大量的时间与金钱。
我觉得还是采用折中的办法。我们新购一座大宅,采用学院的方式训练。这样就不会引起官方的关注,短期内就会有成效。
斯考特的意见也采用。阶位定在中级,应该可以招不到人。从中选出有潜力的,给与针对性训练。以大量的中阶战士为基,配合数名高阶战士。预计在三年之后,就可以开始计划了。”
达克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注意。稳中有快、双管齐下,最大限度的利用现有资源。军队出来的高阶战士,是这些流氓最好的教练。不仅可以教授武技,还能教导他们骑士精神。少了一批恶人,将会有更多的老百姓受益。
“不错,是个好办法,就这么办。我加上一点,对于训练的人,要进行骑士精神的教育。招收进来的新人,忠诚可以不重要,但一定要注重人品。”
达克继续说道:“肖恩负责训练,斯考特负责招揽事项。西德尼负责统领。下午你就去赫雷罗那里。他的转变比较困难,需要慢慢来,所以你们不要过多的干涉会的事务。顺便告诉他,将利息放低一点。考虑到其他势力的威胁,可以采用暗中降低的方式进行。”
肖恩、斯考特以骑士礼向达克回应。“少爷,我还是跟在您身边吧。有些事情少爷不能做的事情,我可以做的。”西德尼犹豫一会,还是开口说道。
达克很喜欢西德尼的直爽,也想和他多多交流。学院开学了,总不能老是带着他吧。很犹豫,不知道该怎么样选择。
注1:如果大家感觉这句话前后对不上,或是觉得不合适,仔细琢磨一下就明白了。
注2:在传统的骑士精神中,精神(Spirituality)主要是指对神灵的信仰。本文中,大家就以“坚强的意志”理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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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姐妹们、帮忙宣传啊。我实在没有时间(主要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宣传)。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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