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师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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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石洞中,王凡看着道长留下的那些心得,殊不知那就是元虚玄极道的精髓所在一边读一边思考着:道乃自然而生,生而所用,施之所极,用之自然,这是什么意思?这时的他虽然全身虚脱,但是思考起什么问题来还是认真投入的,因为这是从小开始和朋友吴苇读书时养成的习惯。一旦投入其中就为完全忘记周围的一切,这时的他投入了思考之中,就连饥渴劳累也都忘记了。他却不知到现在在玄云门的吴苇正在为了他而做着人生的选择。吴苇正坐在常小峰养伤的房间里面默默的发着呆,心里还不住的想着王凡的安危,也在担心着常小峰的伤势,同时自己怎么走以后的路还在他的脑海中翻腾着,各种问题把他搅的是整夜不能安宁。
在抵住了黑色风柱冥云煞气的攻击后,为了再有危险发生,道元真人带着吴苇裂空而去,而这时的吴苇被道元真人这样在半空中抓着破空飞驰,不禁心跳砰砰的加快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这种事,以前虽听说过修道之人能够御剑而行,会高深的法术,但是真的这样被抓着走的时候还是有些发毛的。不稍片刻已经到了刚来时的那个大厅中,道元真人将吴苇放下后一句话没有说,面朝厅门,双手负背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望着什么。吴苇被刚才道元真人抓着一路飞驰心中那股毛茸茸的感觉还没有消散,也没有太在意道元真人。
就这样他和道元真人在大厅中呆了大约半个时辰之久,吴苇好像有些好转,脸色恢复了血色。看到道元真人还在门口那里抬头望着入夜的天空,他站起来走到了道元真人身边跪在了地上;“真人,请收我为徒吧。”道元真人没有回头:“小兄弟,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修道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况且你现在心中已乱,还是过了今晚再说吧。”“请真人成全,我心意已决。”“哎,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忙着收你也不在这么一时半会,好,我就给你三天考虑时间,如果到时你真的决定修道,再来见我吧。”说完就走出了大厅。吴苇跪在地上也没有再叫道元真人,慢慢的站了起来,独自坐在以椅子上发呆。正当他在发着楞的时候,有个小道士走了进来:“吴居士,师祖请你去用斋。”显然说的师祖就是道元真人了。吴苇站了起来。“居士,请跟我来。”说着小道士就转过身走了起来,吴苇也在无意识中机械似的跟着走去。不知不觉见来到了一个大殿中,里面坐满了人,都在用着餐,大家看到来了个非玄门弟子都不住的往这边看着,不时的还有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吴苇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事,当那个小道士领着他走到一张桌子旁边让他做下后也走开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自己也不知道吃了些什么,反正是感觉不到了俄,也没有感觉到累就被带到了常小峰养伤的斋生殿。坐在常小峰的床旁边,两眼直直的盯着小峰,还边和小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入春的夜是如此的宁静,安静间就朦朦胧胧的听见有敲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苇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已经天亮了。自己趴着的床上,常小峰还在上面躺着没有醒来,这时道元真人走了进来,吴苇恭敬的施礼,道元真人也还了礼又互相客套了几句,随后道元真人走到常小峰那,拿起他的一只手臂给他摸着脉象。随后右手放在了他的后背上,吴苇看到道元真人的右手发着温和的泛青色的光晕,常小峰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的红润了。道元真人这时放下了双手,真要离去,吴苇快步跟上:“真人,我……”“我已说过,到那时再来找我也不迟。”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开了。吴苇也不好在追问,掉头回到了回到了屋里。重新坐了下来。
坐在那里默默的思考着,开口说道:“常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不禁又心中一片叹息。看到常小峰比以前好了许多,心中的叹息反而又比较缓和了一些,唯一让他更加不好受的就是王凡,真想掉下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王凡。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再痛苦也依然成了事实。感觉到常小峰没有什么大碍了,站起转身走出了房间。
顺着走廊走过一间一间的房间,这些房间的构造显得是那么的古朴,看上去并不奢华。走廊围成一个三边形,走廊围成的里面是一个五十米见长,三十米见宽的开阔场地,中间立着一块大石头,从门口进来就能看见上面刻着“斋生殿”三个字。石头后站着一个半人高的三脚圆鼎,鼎沿是三个鼎耳,里面点着像是刚插上的手指粗般的三根大香,飘渺的香烟飘荡在真个小院里,显得一片空灵,绕过大石头往里走通过走廊的小门,就是殿里最大的一间主室——祈生堂,是玄门弟子在练完功课后主要的活动之地。四周都是弟子们居住的房室,吴苇和常小峰就住在靠近主室左侧的一间房间里面。绕着走廊吴苇走出了斋生殿,顿觉一股清新舒凉的感觉涌上全身。身旁不时的有玄云门的弟子走过,有的走过后还不时的在议论着什么。吴苇也没有在意,他和一个个经过的弟子打着招呼,同时那些弟子也都还了礼。
玄云山巍峨耸立,山上郁郁葱葱一片繁荣的气息充满了整个山涧。山顶高耸入云,周围云雾缭绕,透过云气看到的那些像是顫笔勾勒出来的线条,飘飘渺渺若隐若现,真是大自然的一种绝笔。吴苇所在的山峰是玄云山的主峰——通天峰,也是玄云山最高的山峰,上面建造着玄云门的主殿——玄灵殿。他住的地方是通天峰一脉弟子的居住地。通天峰一脉由道元真人掌管。吴苇从后面走来,一路上烟气缭绕,清新宜人,方佛每一块石头都充满着灵气,上面的植被青青郁郁,生机盎然。从后门走了过来,左侧是一座高大的殿堂,绕过大殿来到正面时只感觉青烟缭绕,雾气飞飘,像是铺上了一层青纱般,将整个场院笼罩在其中,无形之中让吴苇心中感受到一种如入仙境般的幻觉。透过透过青纱望去,殿前一片开阔,与他背着常小峰刚来时看到的差不多,再往外看去五座虹桥横亘与一条峡沟之上。门前站立着一鼎三脚大鼎,不知和斋生堂的那个三脚鼎多了多少倍,三根拳头粗一样三尺多长的烟香插在里面,好像是刚点上没有多久,不时的冒着缕缕青烟。
吴苇在殿前的广场上走着走着,突然前面走出一个人来,抬眼一看原来是昨晚让他去吃晚饭的那个玄云弟子。吴苇上前和他见了礼,看来玄云门的礼教还是很严格的没有哪个弟子是那种懒散怠慢之人。也就不难理解玄云门成为天下人敬仰的名门大教了。那个弟子随后说道:“师祖吩咐,让我带你去随处走走。”“让真人费心了,也有劳小师父了。”吴苇忙说道。“吴施主不必客气。”看来道元真人不愧为一代宗师连这么个小事也想的如此周到。
走在玄云山的山道上,吴苇知道了这个弟子叫文生,自小就没了爹娘,有一次在野外玩耍被一只花豹子盯上了,幸亏道元真人那时路过及时出手把他给救了下来,从此就拜在道元真人坐下的大弟子韩玉萧手下,开始修起道来了,今年他才十五岁比吴苇小了两岁。在玄云门的明礼教化下想来这时已非常人多能比拟了。一路走来想来也是文生比较熟悉这里的环境了,带着吴苇在山中穿行很是娴熟,背后的那把剑也不时的也在背后摇晃着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也许像玄云门这样的大教应该不会像世人那样清幽自在吧,吴苇这样想着。

慢慢的吴苇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悬崖,好像山松的一枚枝一样凸显在山顶,周围的峭壁直下而去,下面云气弥漫,缓缓蒸汽轻浮山涧,显示着此山的灵韵。不禁吴苇对这样的一个奇观也好奇起来,就问道:“小师父,这是什么地方,如此富有灵韵?”文生说道:“叫我文生就行了,施主不必客气。这里就是我们玄云门最有名的观景台——望天崖。在这里就能把整个玄云山尽收眼下。”吴苇跟着文生爬上了望天崖,在上面修着一座小山亭,有五米见方。站在亭子里,举目四眺,确实整个玄云山一览无余,远处的山峰层层叠叠,虽然山峰并不是那么有规则的排列着,但是山峰之间跌宕起伏,若隐若现,云雾飘荡,弥漫着一种诱人的韵味。往下望去玄云门的各种建筑镶嵌在岩石之上,以中间那座最大的大殿为基向四周辐射开来,蜿蜒的山道如同一条万丈玄蛇盘旋在山坳间。吴苇不时的从心底里发出阵阵感叹和敬仰。文生说道,这儿的望天崖和亟天崖是玄云山两种极地,一种透漏着无尽的灵气而另一种则包孕着无情的杀气。是啊,王凡进入了亟天禁地不知他的命运如何,不禁让吴苇陷入了沉思……
文生继续介绍着玄云山,通天峰为八峰之首,另外还有龙宿峰、凤来峰、天岩峰、黑木峰、云雾峰、衍日峰,再就是亟天崖。各峰有各峰的特点,其中除亟天崖外,各峰都是玄云七脉的驻地。玄云门不比佛宗,在这里可以招收女弟子,风来峰上就是玄云女弟子一脉的所在,也是玄云门弟子中唯一的一脉可以收女弟子的。玄云门创派几千年,各脉都发展平稳,在各脉掌教的培养下都出了不少杰出的高手。文生在心烦意乱时常来望天崖,据他说每到这里都会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感觉,心烦意乱的感觉也就会消散了,可以说这里是他的一个倾诉的小天地。他们正在谈的起兴时,突然鸣钟的声音响起了,文生红润的脸色顿时变的有点苍白:“不好,这个时候鸣钟意味着通天峰将有事发生,我们赶快赶回去和师祖、师父会合去。”说着也不等吴苇问什么事就匆匆的跑下来望天崖。吴苇也跟着文生急匆匆的跑了下来。他们来到玄灵殿的时候,这里的广场上已经挤满了很多人,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把兵器,他们都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吴苇跟着文生一直走到了大殿的最近处和一些弟子说了些什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那些弟子也都不知道什么事,只是听到了钟声都知不好赶来了。
正当他们议论之时,突然一个声音从殿门前的石阶上传了下来:“大家安静,掌门师兄有话和大家说。”吴苇转头一看又是和道元真人差不多一样的一个老者,但是要说气度上还是和道元真人差了一些。顿时偌大的一个广场上安静了下来。文生小声告诉了吴苇,原来这个老者是玄云门的长老阳长老,他在教中地位很高,就是各脉掌教见了他也要给几分薄面。安静了下来随后道元真人走出了大殿,后面也跟了好几个老道,不是各脉掌教就是长老级的人物,吴苇心里想着。“今天让大家到这里来有件事不得不向大家说,为了每个人的安危从今天开始各脉弟子包括各位掌教师弟,一律从严戒备,不得私自下山。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大家都不要鲁莽行事,等到大家商议后再坐定夺。”说完也没再说什么,就回到了大殿,那个阳长老有说了起来:“大家现在回去各自做好准备,记住掌门师兄说的话,这将关系到每个人的安危,大家谁都不要懒慢了。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说完和几个长老级的人物也走进了大殿。等他们都走后顿时广场上又是一片议论声,不知道大家再说些什么,好像是在抱怨这个没头没脑的紧急戒备吧。说也是,道元真人说话说道一半,只是说了让大家戒备也不知道要戒备些什么。议论归于议论,对于道元真人的话大家还是不敢有太多想法的,因为他代表不只是一个两个弟子,而是全教上下五百弟子。说话的分量当然会不同凡响。
不到片刻功夫,各脉弟子都离开了广场。吴苇跟着文生也走了去,回到了斋生殿,走到了常小峰的床前,常小峰还在那张床上躺着,不知什么时候他能都醒过来。在接下来的两天吴苇除了由文生叫去吃饭外就是坐在常小峰的床前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还有就是道元真人每天都来到这个房间给常小峰疗伤。现在的吴苇可是心中一片茫然,常小峰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小寅(王凡的小名,在前面也有曾提到)和他第一次来到玄云山就是走的亟天禁地,半途还出了意外,小寅掉进了山谷之中生死未卜;而现在道元真人突然又发出了紧急通令,要各脉弟子加强戒备以免发生意外,这一切预示着什么要发生?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呢?吴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是应该把小寅找到,要把常小峰给救活。想到了这里,可是现在自己又能干些什么呢?不知道这一切要到什么时候才有转机。不知道自己怎么向家中的父母说起,更不知道如何来面对小寅的父母。
今天是道元真人说的期限的最后一天了,道元真人这时走了进来来给常小峰疗伤来了,真人还是那样消耗着自己的真元支撑着他,总算他也没有辜负这些人的一片苦心,一天比一天看起来有了生气,道元真人做完这些和吴苇告别刚想转身出去,吴苇站起身来,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了道元真人身边,“啪”跪在了地上:“真人,我已经决定了,你收下我吧,和你潜心修道。也算给了小寅一个交代,也算给了小寅的父母一个交代。”“嗨——天意弄人啊!你起来吧,给我来。”道元真人说着就走出了房间,吴苇起身也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又一次来到了玄灵殿前,登上大殿的台阶,抬头处一块长形大匾高挂于殿门之上书着三个大字——玄灵殿。走进大殿一种雄浑的气势让吴苇心里一片震撼,两边排放着桌椅,正对殿门向里看去,宽大的墙壁上写着玄云二字,下面是一块一尺高的平台,一把青色的交椅就放在离墙壁的三尺开外。两排桌椅的后面是八根青色的圆形殿柱,一直通向大殿的殿顶。道元真人走到平台旁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了停在身旁的吴苇:“既然你已决定我也不好在推辞,今天就是你入我玄门之日。我教自开派来就祭玄云灵山,你就在这儿跪拜。”吴苇也不说什么“啪嗒”跪在那儿就磕起头来。入门要向玄云灵山屈膝九次,要向掌门行六次跪拜礼,做完这些再向自己的掌教行三次,这是玄云的入门规。道元真人对吴苇好像格外开恩,就让他简单的行了些跪拜礼后就结束了入门仪式。若是像往常一样入门学道,每个人都得搞半天仪礼之教。吴苇算是道元真人收的一个特殊弟子,从此后吴苇就开始了在玄云修道。
吴苇刚从地上爬起来说道:“谢谢师父成全。”就见有位弟子快速的跑进来了,走到道元真人身边说道:“师伯,外面有位和尚要求见你。”
“哦,快有请。”道元真人忙说到。那个弟子转身告辞,就奔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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