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玄云山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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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元真人和崧元道长正在谈论吴苇突然听到来人说柳湾城将有事发生不禁大惊。
“苍竹师弟,有什么事?”崧元道长说道。
原来来人正是苍竹道长,是前两天道元真人吩咐他下山再次探查一下柳湾城,以免再有意外情况发生,结果还是让道元真人很是奇怪。
“最近柳湾城不知何故,每天晚上都有悲鸣之声。是人好像又不是人,好像怨灵一般。”
“哦,有如此之事,照这么说师弟也没有见过了?”道元真人问道。
“我在柳湾城追寻了三天时间都没有发现它的踪迹,每次将要靠近它时,叫声就会换了方向,到现在也没有查出它的具体所在。”
“这事就奇怪了,以前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的,师弟可曾发现还有其它的异样?”
“除了这种悲鸣之声外就没有其它的了。”
“这就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叫呢?”道元真人问着自己,思考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东西。
“师兄,会不会和翠血有关。”苍竹道长提醒到。
“翠血?”
“我看应该和它有点关系。”崧元道长说道。
道元真人疑惑的看着天空,半天回过头来:“师弟在佘家剑铺发现有什么异样?”
“佘家剑铺?每次经过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莫非师兄说可能是佘家剑铺出了问题。”
“不是佘家剑铺,而是佘家剑铺的那把剑有问题。”
“什么剑?”
道元真人把那天在柳湾城遇到的情况想两人说了一遍,自从那天来大家都忙于野兽的事情,道元真人也没有时间和大家商讨此事,直到今天才提起。
“翠血真的在柳湾城,那中悲鸣是不是翠血主人的召唤或是翠血在呼唤主人?”崧元道长说道。
“翠血还从来没有以这种方式召唤过主人。”道元真人说道。
“那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翠血那是什么?”苍竹道长说道。
“不管是非与否,我们大家都要做好准备。现在苍竹师弟就通知各脉师弟和师妹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都有情况发生。”
“师兄放心好了,我这就去说。”
说完流光闪过,苍竹道长消失在了边际。
“师兄,我也先行告辞。”
“师弟请便。”
道元真人也向后上而去,进入祖祠堂里去了。
吴苇来到斋生殿,和常小峰说着今天的事。自从吴苇告诉了常小峰关于王凡不幸坠下悬崖的事情后,心中一直感到很是内疚,决心和吴苇一样潜心修道,以表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恩。
对于修道之事吴苇这一个原来是深有体会,修道容易入道难啊。吴苇苦苦劝说,常小峰也不听。没办法,今天吴苇向道元真人说了此事。
“师父说,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如果你真是决心已定就去找他。”
“真人真是这么说的?”
“我今天向他提起了此事,他就这么给我说的。”
“好,我现在就去找他。”
“现在不行,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再去吧,即使你这个时候去了,师父也不会收你的。”
“人的一念之差就在这几天才能决定,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常小峰听后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即做回原地,低着头思考着。
“哎呀,别那么没精神的,走我带你出去玄云山上看看。说不定你会想明白的。”
“去哪儿?”
“咱们随便走走吧,我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不过有个人知道。”
“谁?”
“走跟我来。”
说着拉着常小峰走出了房间,正好刚出门碰到了文生正抱着一大堆书走了过来。
“文生。”
“小师叔,师妹事。”
“我们俩想出去走走,你带我们两个出去看看吧
“你说的是文生?”
“对啊。”
“小师叔稍等,我把东西送到书房去,马上就过来。”
“好,快点啊。”
说着只见文生加快了脚步走开了。片刻功夫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小师叔走吧,我现在没什么事了。”
“好,走吧。”三人说说笑笑的走出了斋生殿。
每次文生带着吴苇出来时都会要到望天崖旁去看一看,这次还是没有例外,照例把他和常小峰带到了望天崖。
“我说文生啊,你怎么每次都要来望天崖啊?”
“小师叔不知,就是在这里,师祖让我懂得了人生活着的意义。”
“在这里?”
“对,我从小就是孤儿,要不是师祖救了我,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从前被人老是欺负,每次想到以前我都会跑到这儿来大哭一场,以泻心中的不快。有一次,被人看到说我没出息,我就忍不住跳下了悬崖,这时师祖看到了我,把我救了上来,又一次救了我的命。就在这里师祖给我讲了人不要轻言妄死。”说着好像是又回到了从前一样,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着。
“师祖说,人生在世不止为一人而活,上告父母,下告天地,你父母在天之灵又何以安心你在这个世上是如此模样。虽天地不仁让你如此,天地亦有天地之造化,死矣一生,活亦一生,安心在世也算对父母之灵的一种告慰啊。”说着流出了伤心的眼泪。
吴苇和常小峰也上前去劝说着文生,那么小的年纪就遭遇了那么多的不幸,真是辛苦了这个十五岁的小孩子,若不是道元真人恐怕现在就见不到他了。
常小峰突然心头一热:“人活着能有半分祁告之言,人死了还拿什么东西来填补啊?”
“小峰你说什么呢?”
“小苇,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决心已定,三天后我就去找道元真人让他收我为徒。”
“小峰你……”
“不要说了,也算为逝去的人活着吧。”
在玄云山望天崖上正有一种灵韵宣示着这里的美丽,而这美丽的背后中却有着无尽的悲伤,是什么让天下的人有如此复杂的感情。是一份友情,也许吧;是一份亲情,可能吧。总之,现在望天崖上是一片美丽的悲凉。
三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远际的天空,这时候谁也没有话要说。可能在心中正在做着艰难的挣扎。
又是一天的行程过去了,三人从望天崖上下来走回了斋生殿,低着头,迈着轻碎的小步,心头想着各自的心事。
第二天,常小峰和吴苇起了个大早找到了道元真人。
“师父,小峰他要见你。”
“他现在何处?”
“就在门外。”
“让他进来吧。”
“是”
吴苇转身走出把常小峰给叫了进来。玄灵殿的气势生灵灵的透漏出一种威严,常小峰不敢小视,紧跟着吴苇走着。
“师父,他来了。”
道元真人转过身来,常小峰上前施礼:“真人,请收我为徒吧,我已经决定了。”普通一声给跪了下来。
“哎,红尘俗事,起来吧。”
“真人这……”
“起来吧,师父答应你了。该改口叫师父了。”
“谢谢师父成全。”
像吴苇一样也是做了简单的祭拜礼就入了玄云门,道元真人收的这两个弟子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这一段日子你就跟着吴苇修炼就行了,我有事暂时还不能脱身。”
“是师父,弟子知道了。”
说完道元真人走出了玄灵殿,两人也跟着出来了。
“去吧。”说完,道元真人又向后山方向飞去了,再一次进去了祖祠重地。
吴苇和常小峰两人也告辞找其他弟子修炼去了,不知不觉间又是十天半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天日近午时时分,各弟子修炼完成纷纷回去,正在大家用餐之时,突然从地底传出轰隆隆的响声。所有弟子都被惊了一跳,以为和上次一样将要发生惊天巨响,每个人开出自身防御走出了大厅,等待着。

可是这时亟天崖下却并不安静,所有的黑色戾气,像狂龙飓风一般在下面穿梭,猛烈的刀罡划过石壁发出啪啪的响声。
石洞中的王凡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仰面朝天,张口吐出一声:“啊——”震得地动山摇。无奈让玄云门的众弟子陷入了恐慌。
慢慢站起身来,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裸露着上半身,两眼通红无光,好像是着了魔似的。刚才的一声巨吼就是先前身上那些莫名力量的瞬间外方,力量于无形之中穿越山石,引起了不大不小的山体波动。
“终于醒来了。”
王凡被这种声音唤醒,恢复了先前的状态。“谁在说话?”
“远世的后嗣。”
“我这是怎么回事?”一声巨响而出。
“不要说话,不然这座山都会被你震碎的。”
王凡立刻闭嘴不说了。
“你身上现在集聚了太多的能量,这不是传承力量的本源,是天地两极之力融合而成,你不能融于自身而用,必须要本源的力量进行融合,不然你会四分五裂的。”
“那我怎么办?”又是一声巨响。
“不要急。”
说着就见从石壁中间挤出一团变色的蒲团状的东西,王凡如果当时看到进来时自己做的那个软绵绵的东西的话就会知道这就是它,只不过现在它变的白而纯净没有一丝杂色,处处散发出圣洁之光。
“这是什么东西?”
“不要说话,安心坐下。”非常严肃的声音传过来。
王凡不敢多言,迅速坐下不说话了。白色的蒲团移动到王凡头顶,开始向下沉去慢慢的把王凡包裹在了里面,开始他只感觉一种沉重的压力从头顶传来,随着白色的蒲团逐渐包住全身之时,压力就消失不见了,刚醒来时的痛苦之状也没有了,身上一片轻松。随后开始慢慢缩小,又一种的莫名的压力传遍全身,这时侯想要大叫又叫不出口。等到白色蒲团缩小到一定程度,逐渐的印在了王凡的身体之上,最后变形消失在了王凡的体内。这时的他只感觉身体轻灵灵的,很是舒服的样子。
“这就是圣云衣,你在心念转动间就能收放自如,是我圣城的无价至宝。”
“圣云衣?”王凡不信的往身上看去,一看身上光秃秃的露着上半身,“喂,你有没有靠错,这是什么衣啊,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你转动心念试试。”
“怎么转动心念?”
“如你心中所想,将它幻化成衣物。”
王凡随即想了一下,要一件衣服穿在身上,随后感觉身上披了什么东西,再一看,可不,一件和先前穿的差不多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记住到中土圣城遗迹打开传承的力量,恢复昔日的辉煌!”
“圣城是什么地方。”
“你到了中土自会找到。”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出去啊?”
瞬间山洞陷入了安静,静得让人头皮发麻。“喂,你快说话啊,我怎么出去啊?”
依然没有回应,“鼓鼓——”有小及大,突然一声暴喝“摩诃——”,一股无形的气劲从王凡身旁擦过,一层两三丈的山体被摧毁抽空,石桌上的明亮的混沌界也在气流飞过后露了出来,此时发出刺眼的光芒,将王凡罩在其中。山体被突然从底下抽空顿时向下陷去,一阵山崩地裂般的声响传了出来。王凡顺手抓住了朔月剑,混沌界拉起他飞了出去,。
这时候的玄云山上更是热闹非凡,道元真人和各脉掌教也都聚在一起,随着一阵一阵的几声闷响过后,貌似没有什么大的声响再度发生,不想这时一阵山崩地裂般的巨响传了过来,地动山摇好像山要塌陷一般,道元真人感觉不好,迅速腾身而起,大声喊道:“玄云重地子听令,速速离开地面……”生如铜钟般比在击杀妖兽时大了不知多少倍,声音迅速传遍了整座山,一时压过了其他任何声音。
刚刚传出没有多久,吴苇和常小峰也在别的弟子的帮助下飞上了半空,看到天空离山体近百米的高空之中,各种法宝频频发出耀眼的光芒来,甚是好看。
向下看去,贴着山体一道风浪从亟天崖方向扑了过来,速度之快之猛,席卷了整个玄云山,大片树木被摧毁,小一点的山石被刮得四处乱飞,骇人只见可见一般,把吴苇和常小峰的惊的一阵心颤,他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弟子也是一阵颤抖,如此之见,也都是第一次,根本没有经历过如此灾难。
剧烈的狂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循着山迹扫了一遍,待狂风过后地面一片狼藉。狂风过后紧接着整座玄云山体开始下沉,冒出的巨大烟尘灰蒙蒙的蒙上了一层白色气体。等到声音停止不在吼叫。
道元真人也没有即刻吩咐弟子下到下面,等到道元真人亲自查探了一番确定没有危险时才让众弟子下来。自此以后道元真人更改门规,弟子可以在山上御器飞行,随时躲避到来的危险。
众人下到地面,看着凌乱的地面不禁都心头感叹,叹息着玄云山的剧变,山体下沉,狂风席卷整个山峦。
好在是玄云山的建筑好像在玄虚子的时候就已经预测到了这种危险的发生,都建在了山坳里,受到的毁坏没有特别的严重,有的只是摧毁了一些屋角,再严重的就是把露在外面的柱子掀倒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稍稍修正就能恢复如初。
道元真人奇怪于这种狂风来的蹊跷,就和各脉掌教飞向了亟天崖的方向。让所有人吃惊的是亟天崖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危险存在,再也没有了黑色戾气的出没。只是一道长长的十几丈,十几丈宽的沟壑,像是被巨大的仙剑劈出一般伸向了柳湾城的方向。
在这次的山体塌陷中亟天崖后来不在是以前的禁地,从此变成了修炼的圣地,下面灵气充盈正是修炼的极佳场地,这次成就了玄云山也毁坏了它,可谓有喜也忧啊。
再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众弟子没有进行修炼,一直忙于整理玄云门上下,终于让他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中间天剑道院和法道院、波若寺的也来人帮着玄云门重整门庭。都在为这次的剧变深深的惋惜着。
就在玄云山巨响后,周大书和小红赶到柳湾城北门夹在众人中间看着玄云山方向冒出的腾腾白烟。随后感觉自己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推动着向南跟着地面移动了有几十丈之远。前面的地方撕裂开来形成一道长长的沟壑。
一条巨大的深沟莫名的出现在了人的眼前,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给它起名字,确实想不出在好的名字能放在它的身上了,只能叫它天堑了。
后来道元真人来到玄云山看到了如此情景不禁心头哑然,一行大师所谓的:玄云陷,柳湾移,莫非说的就是这个吗。
在后来柳湾城连续几个月大雨不断,天堑里面存入了积水,越来越多,形成一条自东向西的大河,河水从此也没有断过,有了大河人们也就有了一份依赖,河水滋润了柳湾城一城黎民,后来在柳湾城方圆百里内也有了大大小小的村落。这条河给人们带来了如此恩惠,人们就改名叫它天河,也有人叫它圣母河,每年还有祭祀活动,以此来感谢大河的滋润。
就在山体塌陷之时一道黑影闪过,落在了牯岭之上。一颗明亮的光球随后飞向天空消失在了南面的天空。这个时候正好有一和尚经过,好像是出去云游一般着装。扶起了这个黑影,一看是个少年模样的人,身旁放着一把剑。如果认识的人看到肯定会说他就是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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