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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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的声响像地震一般,回荡在玄云山中。道元真人和各脉掌教悬于半空之中,俯视着下面。偌大的灵山除了声响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异样,山上的一切还是平静如初。只是那隐隐的沉闷响声绵绵的传入人耳,好像雷神缓慢苏醒一般。众弟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跑出了房间,仰望着天空,警惕着大地,等待着。
道元真人和其他各掌教以及两位长老悬在半空,察觉到这阵雷声只是沉闷的叫着并没有要发作的意思,心里也都松了一口气。众弟子也都放松了一下绷紧的神情,刚才可谓把大家都下了一跳。响声越来越低沉,越来越低弱,好像要消失一般。突然低闷的声音嘎然而止,天地间变得一片安静,静得让人害怕,又让人恐惧。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的波动,每个人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静寂的气氛把众人压得透不过气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那种沉重的压抑。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压抑的压迫,众弟子的脑子了一片混乱。“喀嚓——”一道闪电飞过,接着一声惊雷,震醒了每一个人,好像是沉积了多年的愤怒现在想要发泄出来,又若是刚才填充的力量到达了极点,再也不能承载更多的能量瞬间爆发一般,打破了天地的平静,这时热闹的不是大地,而是头顶上的天空。
惊雷声停止,西南方向飘来一朵黑压压的乌云,接着从东面和南面各飞来一片黑云停在玄云山亟天崖方向的上空。半空的几人周身被一层透明的光罩守护着。待三片黑云汇聚后开始缓慢的融合,黑色越来越浓,密度越来越大,三片云收缩到一定程度时,迅速散开,从黑云中间瞬间射出一束和一棵光树般的光柱来,直击下面的大地而去,接着一声巨响,玄云山也被撼动的晃了一晃,巨大的响声循着山迹蔓延开来,好像要把一切都淹没其中。众弟子的叫喊声消失在了巨响中,道元真人和和掌教的呼喊声也被巨响吞噬了,好像只有自己是天地间的主宰,把一切都沉积于自己的吼叫中。
天地一片黑沉沉的,巨响过后,黑云早已不见了踪影,天空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山上的一切也露出昔日的身影。过去了,玄云山上又和往常一样了。唯一不同的是,道元真人和各脉掌教以及两大长老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玄云众弟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所震慑了一般,精神须弥,身心疲惫。
随后道元真人和其他几人从半空下来,随后道元真人吩咐各位掌教回去查探众弟子,只留下了两位长老。
这时如果有人去亟天崖处查看就会发现,碗口粗的一道裂缝深深的切入地下,蜿蜿蜒蜒的向着柳湾城方向延伸而去。
亟天崖底的黑色气体在响声加剧之时吹得更猛烈了,形成的黑色罡气比之以前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一块块的碎石不停的从山体上被切割下来,看这情形好像要把整座山都给削平了。在亟天崖下的王凡只是听见轰轰隆隆的响声不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慢慢的响声归于平静,山洞之中一片寂静,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不禁让人感到恐惧。平静的时间没有多长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巨响,好像整座山突然崩裂了一般。大片大片的岩石掉了下来,幸亏有个石桌可以躲避,不然王凡就要被埋在乱石堆中了。等一切都安静下来时王凡探出头来,往外面一看,大小碎石足足落了有过膝之高。
四具骷髅被埋在了乱石堆中,石桌旁边的那具干尸也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碎石。慢慢的王凡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站在乱石层上,四处打量着山洞,沿着那个黑乎乎的洞口的上方裂开了一个碗口粗的石缝,一直伸向山洞的顶部,好像还没有到达尽头,继续钻进了坚硬的石壁中去了王凡看着这些不禁心中一阵寒颤,若是山洞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塌下来了,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心中隐隐有些莫名的后怕。
再一次看向了那个黑乎乎的洞口,里面除了上次跑出来那个独角兽外后就一切安静了下来。而这时的洞口还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一丝波动的气息存在,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似的。王凡不禁对洞里的一切感到了深深的惧怕,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山摇地动中都没有撼动里面的那个怪兽,王凡心里默默的想着,心跳却又不停的加快跳动起来。
自从王凡看了那个道长留下的元虚玄极道的心得以后,总感觉心中一片空明,一种超凡脱俗般的感觉。看来王凡的资质还算不错,在这短短的三日之内就把元虚玄极道的基本要领悟的差不多了,要放在一般的弟子而言这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有得要用上三个月也不一定像他理解的如此快,甚至要用上一年,三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所以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这是很平常的事,得道高人上百岁甚至是上千岁的也就不足多怪了,就像是道元真人和其他各掌教一样,王凡在修道方面也算是一个可塑之才。突然虚空之中一个苍老古朴的声音传了出来:“远世的传承者,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你三千纪了,今天终于等到了你。”王凡听到这个声音不禁心生畏惧,怎么在这个山洞之中时不时的就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传出来。不禁大声喊道:“你是谁?”“我是你远世的先祖,我在等一个可以完成我传承的后世。”“我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个先祖,你到底是谁?”“不知道就不要再问了,一切都会有宿世的安排,你就是其中之人,也只有你能把我那圣龙殿再见天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就是我圣龙殿最北的源头,只要你能再找到其他三个源头,到中土的圣龙古迹就能开启传承的力量。王氏家族的辉煌就有你来光复了。”“难道我们王氏家族以前是很辉煌的吗?”“岂能用辉煌来形容,远世的后嗣,这里将是你宿世的开端,现在我就为你打开身体之中封存的记忆。”“封存的记忆是什么东西?”也不见那人回答,随后从那个黑乎乎的洞口中传出来一道亮光,照射到王凡的身上,还不等王凡来得及害怕就昏倒在了地上。接着一团透明的白色光罩照在了身上,随着光罩越来越亮,一圈一圈的光晕一层一层的贴在他的身体上面,随后消失,这样重复着,随着光晕一层层的贴在身上王凡的身体开始发生微弱的变形,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这种光晕开始减弱,最后下来了。刚停下来王凡身上的衣服被一种无形的撕扯力给撕裂开来,那个透明的白色光罩逐渐收缩变形,最后变成一件和王凡刚才穿的衣服一模一样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休息吧,一个甲子周天的时间醒来就是宿命的旅程了。”接着消失了。王凡一动不动的躺在散乱的碎石层上睡着了。
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玄云山上经过刚才那一阵的骚乱,现在安静了下来,但是就在刚才的那一阵动荡中,玄灵殿前方的一座虹桥就被掀翻了,做在了下面的峡沟里,大殿里的桌桌凳凳倒的地上一片,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道元真人看到这些景象不禁心中一阵叹息,这真是玄云门几千年来不曾有的灾难。吴苇这时慌里慌张的后斋生殿跑到了玄灵殿,看到道元真人看着凌乱的景象一阵叹息,旁边还站着其他两个老者。

不禁跑到道元真人身边说道:“师父,你没事吧?”
“吴苇来了,没事。来,见过两位长老,这位是阳长老,这位是云长老,都是玄云门的得道高人。”道元真人说道。
“是,师父,吴苇拜见阳长老和云长老。”说着就跪了下来。
“不要多礼,快快请起。看来你就是道元掌门新收的那个弟子了吧?”说着阳长老把吴苇拉了起来。
“正是在下。”
“恩,不错。道元真人真是有眼光,这个弟子的资质不错,以后肯定能够成就大事。”云长老也不禁在一旁赞叹道。
“云长老过奖了,都是师父他老人家抬爱。”
“哈哈……看来道元真人真不愧为我玄云门的一代掌门啊。”两位长老都感叹道。
“两位长老就不要说我了,玄云门的功业还要仰仗两位长老。”道元真人说道。
接着又说了一些话,随后阳长老和云长老都告辞了道元真人,在这大殿中就剩下他和吴苇两人了。
“师父,刚才是怎么回事?”
“不知玄云山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师父,你的意思是……”
道元真人把刚才的一些事情简简单单的给吴苇说了一遍。“此事不要太过声张,以免要各位师兄弟担心。”
“师父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真说着,这时布葛也出现在了玄云殿外,进门就问了刚才的事情。道元真人只是说这时一次山摇,也没有再过多的说些什么,布葛也没有再问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有不少弟子都在议论纷纷,不过各脉掌教都说这是一次山摇,让各位弟子不要太过担心。弟子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议论一些山摇的话。虹桥和各脉凌乱的景象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各脉弟子也和往常一样修炼悟道,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布葛也在玄云山小住了几日会波若寺了,就在布葛走后的没几天,玄云山又热闹了起来。其中天剑道院的掌门曲灵真人和手下的一名叫作云平的弟子来到了玄云山,道元真人以很高的礼遇接待了他,天剑道院是天下四大门派之一,在天下是鼎鼎有名的名门大派。这次来到玄云山不是为了别的事,就是为了前几天发生在玄云山上的那件事。道元真人把一些那件事的原尾细细的给曲灵真人说了一遍,并且将一行大师的信件拿出来给他看了一遍。曲灵真人也是大吃一惊,并猜测着在玄云山将要发生什么。接下来的几天曲灵真人和道元真人就此事专门讨论了几天最后也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那么容易可以作出决定的。柳湾城满城百姓和玄云山五百弟子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被安排了的。
这几天吴苇和那个叫云平的弟子好像很是投合,两人在一块谈修论道,甚是欢心。从云平的口里知道他是曲灵真人门下最得意的弟子,随师父修道已经三年了,这次师父下山来玄云山特地把他叫上了。一来增加一些自己在修道中的一些阅历,二来可以多了解一些外面的事情,自从云平和他师父修道以来就一直待在山上没有下过山,这几年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所以就随师父一起来了。天剑道远以剑入道,真不愧是用剑的行家,说起来是头头是道,让吴苇不禁很是羡慕起云平这个天剑道院的弟子来了。云平年纪也和吴苇一样,从这几天的交谈中,吴苇感到云平不愧为曲灵真人的得意弟子,聪明颖慧,机巧开朗,资质从他修道的经历中可见一般。
云平和他师父离开玄云山后,就有许多弟子又开始议论起来。玄云门与天剑道院交往已久,没有特殊事情天剑掌门一般是不会亲自来拜会的,这次这么天剑掌门专程而来。不禁让许多弟子很是好奇都在想: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天剑道院掌门走后不到两天时间,法道院的掌门天真法人也带着两个弟子来到了玄云山。法道院的掌门和天剑道院,道元真人一样都是得道高人,法道院也和玄云山交往甚深,一向礼尚往来。带的两个弟子一男一女,男弟子长的是眉清目秀的,看起来也是俊俏;女弟子更是英姿飒爽,一身白裙衬托着白皙的皮肤,一头轻灵的长发随风翩翩飞舞,宛如仙女下凡般。两人年龄都不大,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法道院的几人到来引来的玄云弟子的一片骚乱,为的什么,都是那个女弟子,可以说是那个女弟子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不少玄云弟子跟随其后,故意上前搭话。为此还让跟在一旁的男弟子很是生气,几次都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些没事的弟子,但是几次都被那个女弟子劝说了下来。就在午后的一天,又有玄云弟子上前和那个女弟子搭话了,这次说的双方都是很兴奋的样子,那个男弟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拿出随身携带的木制法器就给了玄云弟子一个措手不及。玄云弟子也不甘示弱,不甘被欺负也拔出兵器和那个弟子对峙起来。一个对四个,那个男弟子好像还很坦然,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那个男弟子手持木制法器,另一边玄云弟子有的拿剑,有的持棍,有的拿着环状兵器和他对峙着。突然那个男弟子,口念咒语,木制法器一阵熠熠闪光,随后发出一串花状的东西分四方飞向了那四个弟子,那四个弟子看到后,也祭出兵器,手画着太极抵御着飞花的进攻。他们打着只听见那个女弟子在一旁叫着喊着的让他们停手不要再打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没有停下来,继续打斗着。几人一会窜入半空一会落在地上打得是昏天暗地。天空飞舞着小花,也旋转着太极图,甚是壮观。慢慢的那个男弟子终于是寡不敌众感到有点吃不消了,飞花慢慢的减少了,太极图确实越来越耀眼,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努力的坚持着,任凭那个女弟子在一旁叫喊着。几个玄云弟子也是很受师父喜欢的弟子都对元虚玄极道有着很高的参悟,都没有害怕那个弟子的拼命进攻。正当那个弟子被四个弟子一步一步的逼入‘绝地’之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都住手。”声音如同铜钟,惊得几人顺时停了下来,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是道元真人和天真法人来了。
两人下来问一下事情的原委,道元真人狠狠的教训了那几个弟子一番,这边天真法人也狠狠的教训了身边的两个弟子。就这样事情算是不了了之了。次日天真法人带着两弟子离开了玄云山。不禁有引来了弟子的一片议论,其中议论最多的当然是那个女弟子了。
随后的几天里,有弟子从外面修炼回来,遇到了很多人现在都在谈论着玄云山的事情,说什么什么有大事要发生了,又则有什么什么大灾难要来临了,让玄云弟子感到甚是不好。途中来的路上也遇到了不少动物一群一群的向南方迁移着,好像在这里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以至于这些动物门也要暂避一下风头。
回来后玄云弟子把在路上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在玄云山众弟子之中传的是沸沸扬扬的。让很多弟子都担心起来,搞得是人心晃晃,这好像预示着什么要发生,有好像是风雨前夕的征兆。玄云山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呢?让很多弟子感到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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