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圣杯战争秘话 ACT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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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万籁俱寂这种说法,对于魔术师和Servant来说是不合适的。
在夜晚的黑暗之中,那些躲藏在阴影之中的英灵们都在不停的各自进行着不可掉以轻心的侦察和暗杀活动。
特别是对于在这个冬木市内的魔术师们来说,需要关心的焦点主要有两个地方。那就是矗立在市内山上的那两座豪华宏大的洋馆——间桐家族和远坂家族。
堂堂正正坐落在那里的以圣杯为目标的Master的居城,近来经常有低级的使魔以侦察为目的不分昼夜的在那附近来来往往的游荡。不过,馆主对于这种程度侦察早有防备,已经在洋馆周围架设了十几二十重的以侦察和防卫为目的的结界。这从魔术的意义上来看,简直就使这两个洋馆和要塞没有任何的区别。
如果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即使是具备魔力的人类也别想踏进结界半步,更别说那些好像巨大的魔力结晶一样的Servant了。所以不管是实体还是灵体,想要不被察觉的潜入到这好似要塞一般的结界之中,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不过,也有一种例外,能够将这种不可能变为可能。Assassin具有将气息切断的技能就是这种例外。虽然没有强大的战斗能力,但是Assassin能够将自己的魔力抑制在几乎为零的状态下进行行动,使自己好像看不见的影子一样接近目标。
更进一步讲,对于作为言峰绮礼的Servant·Assassin来说,今晚的潜入任务实在是太简单了。因为他现在潜入的,并不是死对头间桐家的宅院。而是一直到昨天为止都还是他的Master绮礼的盟友——迎坂时臣的府邸。
绮礼和时臣背着其他的Master在暗中结为盟友的事情,Assassin当然知道。而且为了守护Master之间的秘密约定,Assassin曾经多次在远坂的府邸里担任过警卫的任务。所以他早就对这里结界的配置和密度进行过调查,当然对其中的盲点也了如指掌。
Assassin边在灵体状态下熟练的回避着错综复杂的结界,一边在,暗中嘲笑着远坂时臣那可笑的命运。那个高傲的魔术师似乎对作为他手下的绮礼非常的信任,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饲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狗会反过来咬自己的手吧。
绮礼向Assassin下令杀掉时臣,是不到一小时之前的事情。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事情使得绮礼有了杀意,但恐怕是因为前几天时臣召唤Sevrant而引起的吧。听说和时臣订立契约的Servant好像是Servant·Archer,但是通过观察,这个英灵甚至比绮礼想象中的还要脆弱。这么看来,再继续和时臣合作下去就没有任何的好处了,也许是因为这个,今天晚上他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吧。
“没有必要过于慎重,即使要和Archer正面交锋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一定要迅速的干掉远坂时臣。”
这就是Master绮礼的指示。就连战斗能力最为低下的Assassin与其交锋时都“不必惧怕”——可见时臣召唤出来的Archer的英灵,一定是非常令绮礼失望的吧。
正想着,Assassin已经来到了最后的屏障,这里没有任何结界的盲点。要想通过这里的话,就必须以物理的手段破坏结界使其消除才能继续前进。这是在隐形的灵体状态下无法完成的工作。
躲藏在植物的阴影之下以后,Assassin开始从灵体向实体转变,一个带着骷髅假面的修长的身躯开始显现。这时他到了和远坂的其他结界所不同的地方,很多的“视线”从遥远的地方射过来。这些大概都是那些在结界之外监视府邸的其他Master的使魔吧。不过只要不被时臣发现,这些偷看的家伙都可以不管。作为同样以圣杯为目标的竞争对手,他们没有理由去通知远坂时臣Assassin已经潜入这个消息。
对于这种竞争对手之间的残杀,大家都会采取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在一边看着吧。
Assassin一边窃笑着,一边向最外边结界的封印点上伸出了手——
就在他手刚伸出去的一瞬间,从他的正上方好像闪电一样飞下一把闪耀光辉的枪,穿过他的手背将他的手钉在了地上。
“……!?”
剧痛,恐惧,还有比这些更加强烈的惊愕。对这炫目之枪突然的一击深感意外的Assassin,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抬起头来寻找着投枪的哪个人。
不,根本就没有寻找的必要。
在远坂府邸的屋顶上,矗立着一个异常壮丽的黄金色身影。那是甚至能够令满天的星辰和月亮都显得黯淡下去的,好似神一样光辉璀璨的威容。
Assassin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受伤的愤怒和伤口的疼痛,现在他心中所有的只是对那种压倒性的威严感的恐惧。
“趴在地上的蝼蚁。谁允许你抬起头来的?”
黄金的人影用他那好似燃烧起来的红色的双眸俯视着趴在地上的Assassin,一边以轻蔑的口吻质问道。
“你没有看到我的资格。蝼蚁就要像蝼蚁一样,只要趴在地上低着头去死就可以了”
接着在那黄金的人影周围,又出现了无数闪动着的光辉。在空中显现的有剑,有矛,有无数种类,却又互不重复,而其中任意一样都是有着绚烂装饰的宝物般的武器。并且这所有武器的矛头所指,都是向着Assassin。
无法战胜——Assassin想都不用想,他的直觉便告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无法战胜的。
和那样的家伙作战本身就是愚蠢的,我不可能战胜他。
从他能够使作为Servant的我受伤来看,那个黄金的身影应该也是Servant没有错,而他又守护着远坂的府邸——也就是说,他是Archer职阶的英灵?
难道,那个家伙不是不必害怕的么?
仔细的回忆起Master曾告诉自己那句话的Assassin,终于领悟到绮礼那句话其实并没有错。
在具有如此压倒性势力的敌人面前,就连所谓的恐惧——是啊,就连感觉到恐惧的余地都没有——
能感觉到的,只有绝望。
伴随着风被切裂的声音,无数闪耀着寒光的尖刃向Assassin飞去。
Assassin能够感觉到那些视线。那些在结界之外注视着他的使魔们的视线。其他的Master们应该也看到了吧,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第一个失败者,连一招都没出就被打败的Servant。
在他生命最后的一瞬间,Assassin终于理解了。他的Master言峰绮礼和……作为他盟友的远坂时臣的真正的目的。
远坂时臣坐在自己屋子里面宽松舒适的安乐椅上面聆听着外面无数宝具切裂肌肤并深深的刺穿大地而发出的轰鸣。
“嗯,是个不错的开始……”
外面闪耀着的金黄色光辉将自言自语的魔术师的侧影映射了出来。
那黄金的身影就好像能够驱散一切阴暗的光辉一样,将侵入者就地处刑。然后灵体化返回屋内,再次以实体的样子出现的Servant·Archer,昂然站立在他那面带满足表情的Master身边。
再仔细观察这个人,仪表堂堂,身披黄金甲胄,头发是好像燃烧的烈焰一样直立的金发,面容端庄,是一个华美到无以复加的美貌青年。那像血一样鲜红明亮绝非凡人的双眸中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神秘光辉。
“实在是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呢,时臣。”
时臣从椅子上面站起身,接着必恭必敬而且优雅的向他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我的王中之王。”
作为Servant,对召唤自己出来的Master应该是必恭必敬的。但是远坂时臣却毫不犹豫的对自己召唤出的Servant如此谦恭。因为本身就是贵族血统的继承人,远坂时臣经常以自己远胜过他人的“高贵血统”而异常自负。可他为什么对他为了赢得圣杯战争而召唤出来的英灵如此礼遇呢,不但没有当作下仆使用,反倒待如上宾。
那是因为,这位以Archer的身份出现于现世的男人,正是那传说中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君临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半神半人之王。作为英雄拥有最悠久的历史,是人类世界最古老的国王。
远坂时臣的信条是对于高贵的东西就要尊重。就算拥有令咒的支配权也好,又或者订立了什么样的契约也好,都无法将贵贱颠倒。所以即便是作为自己的Servant,面前的这个黄金色青年也应该被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今晚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今后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相信他们今晚见识过‘英雄王’的威力以后,那些杂碎就不敢再来添乱了。”
“嗯。”
对于时臣的判断,Archer也点头表示赞同。像时臣这样必恭必敬而又不卑不亢的态度,在现在这个时代是很难得的。这一点,作为英雄王的他也能够理解。
“暂时先让那些野兽们互相厮杀,然后我们再来观察究竟哪一个才是值得我们去狩猎的狮子。总之,在找到猎物之前,请暂时的等待一下。”
“好吧,那眼下就先随便的散散步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吧。这个时代也相当的有趣呢。”
听到Archer这么说的时臣,心里反到有点被他弄糊涂了。
他所召唤到的Servant确实是英灵里面最强的。但是这英灵那强烈的好奇心和由此而引发的擅自行动却是非常的让他头痛。自从他来到现世以来,没有一天晚上在远阪的府邸里老老实实的果过。就连今天晚上为了应付Assassin的袭击而叫Archer留守屋顶,也是时臣费了很大的工夫才说服他。
“……您中意吗?这现代的世界。”
“无法挽救的丑恶。但随便怎样也好。我所关心的只是在这个世界中有没有值得加入到我收藏之中去的宝物。”
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之后。Archer那红色的双瞳中充满着神的威严注视着时臣,缓缓的开口问道。
“如果,这是一个没有一样东西值得我去收藏的世界的话
——毫无意义就召唤我出来的罪过可是很重的啊。时臣。”
“请放心,圣杯一定会令英雄王您满意的。”
时臣并没有感觉到不安,而是很有自信的回答道。
“那要我亲自检查过才知道。……不过,还是算了。暂时就先按照你说的办吧。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财宝都是我的东西。不管是圣杯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没有我的允许就想把他们拿走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放出这样豪言之后,英雄王便解除了实体状态,他的身形像一阵霞光一样渐渐消失了。
“你所说的狮子什么的,我就作为消遣暂时期待着吧。时臣,细节部分就交给你来办了。”
时臣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听着,一直到英灵的气息在屋子里完全消失以前,他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一点懈怠。
“……哎呀哎呀。”
直到这黄金的威压感完全消失了之后,魔术师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Servant来说,除了他们英灵本身的特有的能力之外,还会根据他们在现世的职阶不同而得到相应的能力。Assassin的“气息切断”和Caster的“阵地制作”,Saber与Rider的“骑乘”等等都属于这种。同样的,以Archer职阶存在于现世Servant所获得的,是被称为“单独行动”的特殊能力。
这种可以不必依靠Master的魔力供给而维持一定程度的自由行动的能力,当Master想要消耗掉自己全部魔力发动技能的时候,或者Master因为受伤而无法对Servant提供足够的魔力的时候,这种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但有利也有弊,那就是Master无法完全的将Servant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作为Archer的吉尔伽美什所拥有的单独行动能力相当于A级。
这种程度的能力想要维持在现世的存在自不必说,就连战斗和使用宝具都可以完全不依赖Master的支持而进行……英雄王对于这一点到是非常满意,这样他就可以完全不用顾虑时臣的意思了,所以我们经常能够看到他在冬木市大摇大摆的散着步的身影。而始终都没有和Servant建立魔术回路的时臣,则完全无法掌握自己的Servant究竟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
对于除了自己世界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时臣来说,作为英雄王的那个男人到底为什么如此的沉浸于类似散步这种大众营生之中呢。他是一点也无法理解。
“算了,目前这些事情都交给绮礼就可以了。——现在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
时臣边微微笑着,边透过窗户望向楼下的庭院。在偷偷潜进的Assassin的尸体周围,那些因为被过度攻击而飞溅起的沙石散乱的堆积着,呈现出的甚至是比炸弹爆炸都惨烈的景象。
“Assassin——被杀了?”
对于这种过于简单的结果感到失望的韦伯·维尔维特睁开了眼睛。
他把到刚才为止一直监视着远坂府邸的目光收回,眼前再次出现了熟悉的景象——他寄居中的老夫妇家二楼的房间。刚才他在眼睑中所见到的,是他通过使魔控制的老鼠的视野转过来的图像。这种程度的魔术,以韦伯的才能来说,也是能够做到的。
在圣杯战争的序盘,最保险的对策,韦伯选择了从监视间桐和远坂两家开始。虽然郊外的山林之中还有艾因兹贝伦家的别墅,但是北方之魔术师貌似还没有来到日本,就现状来看还没有特殊监视的必要。
他们两家表面上看都没有什么特殊的行动,目前看来与其冒险去强攻他们两家的据点,莫不如继续进行监视静观其变,但是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喂,Rider,有进展了哟,其中的一个Servant被干掉了”
但即使他这样呼唤,在床上睡觉的哪个巨汉也只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接着连身都没翻就继续睡过去了。
“……”
对于巨汉的这种态度,韦伯是非常不满。
假如说在他自己的屋子里——当然,准确的说这应该是别人家,不过现在也只能这么看了——有这么一个邋里邋遢的彪型大汉就这样整天的睡啊睡的,简直就让他完全无法忍受。本来已经命令他,平时没有必要出现的时就候变成灵体的状态,但Rider却以“有身体的感觉很爽”为由,始终保持着这种魁梧的身材。实体化持续的时间越长,Master就要浪费掉更多的魔力来提供给Servant进行维持,虽然这对于韦伯来说这种浪费是很没有必要的事情,但是Rider对这种事却完全没有在意。
还有另一点让韦伯无法忍受的就是,浪费了韦伯这么多如此重要的魔力之后的Rider都干了些什么呢……实际上,他什么也没于过。不管韦伯如何的劝说让他去进行侦察活动,他都不听,只是自顾自舒舒服服的睡大觉,要么就边嚼着煎饼边看租来的影碟。这样的Servant,怎么看都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喂,正经点吧!Assassin可已经被干掉了啊!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啊!”
“嗯。”
“……哎”。
忍无可忍的韦伯提高声音叫道,Rider终于满脸不情愿转过来面朝他看着。
“我说,那刺客算是个什么东西啊?不过就是个躲在阴暗之中偷东西的老鼠罢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
“别说那个了,小子,来看这个,很厉害啊。”
忽然间Rider的口气一变,充满**的指着电视屏幕说道。现在DVD机里放映的是《实录·世界航空战斗力PART4》……只要是面向军事迷的资料,不管是文献还是影像资料都被Rider一网打尽悉数收集。当然,实际上去搞到这些东西就是韦伯的工作了。要是真让这彪型大汉自己去书店和音像店搞资料的话,作为Master的韦伯反倒更不放心了。
“来看,这个叫B2的大黑家伙。很猛啊。这玩意我想搞它十个你看怎么样?”
“——有那些钱的话,不如直接买一个国家来更方便呢。”
韦伯自暴自弃的扔下这么一句话,是啊,Rider却带着很认真的表情嘀咕着。
“果然问题还是出在资金方面吗……要是哪里有像波斯波利斯样富饶的国家的话,就去赶紧把它抢来才好吧。”
不管怎么说来到现世的这位Rider,貌似已经开始顺应时代的从现代战中寻找征服世界的方法了。即使是圣杯,所能给予的知识也是有限的。类似于隐型轰炸机一台多少钱这样的问题,应该已经超出了那个范畴了吧。
“总之,这个叫克林顿的男人是眼前的一个强敌啊。好像是自大流士以来我所见到的第二个强敌。”
“……”
自从召唤了这个Servant以来,韦伯就一直被他气的胃疼。照这么干下去,等拿到圣杯的时候,一定得被他气成胃溃疡不可。
韦伯先把眼前这个大汉的问题从脑海里踢开,开始为将来的事情做起计划。
不管怎么说,第一个被于掉的是Assassin这件事实在是太幸运了。韦伯知道,作为自己Servant的Rider拥有强大的战斗能力,是那种适合正面交锋的类型。而对他来讲最有威胁的,莫过于那些企图在背地里突发冷箭的敌人。Assassin就是那种敌人。虽然更准确的说来Servant。Caster也是很麻烦的,但是和能够悄无声息便接近你的Assassin比起来,还是后者对自己的威胁更大一些。
Saber,Lancer,Archer这三大骑士和只有一身蛮力的Berserker都不足为惧。只要凭借Rider的能力和宝具,就能够力压他们取得胜利。
接下来只要能够找到Caster的真身,阻止了他的话——
“——说起来,Assassin是怎么被干掉的?”
Rider一边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身,突然间的向韦伯扔出这么一句话。
“……哎?”
“我说,打败Assassin的那个Servant,你不是看到了么?”
韦伯被问的哑口无言。看到确实是看到了——不过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好像是远坂的Servant……大概是吧。无论从外表来看还是从攻击的招式来看,都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厉害家伙。总之就是在那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弄的就……”
“关键的就是这个地方。你个白痴。”
伴随着自己那傻里傻气的声音,韦伯忽然间感觉到眉间好似炸裂开来。感到一阵超出想象的痛感,韦伯一下子往后仰去。
是Rider的中指,这家伙弹了韦伯一脑壳。虽然他并没有用什么力量。但是Rider那好似老松树根一样的手指还是把韦伯的脑袋弹出又红又肿的一个大包。
又是暴力。又是**上的攻击。那种由疼痛而引起的恐惧和愤怒使韦伯连最后的一点点理智也丧失了。被自己的Servant攻击已经是第二次了。这也是他人生中第二次被打。
因为愤怒而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的韦伯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Rider没有去理会气的肺都快炸了的Master,深深叹了口气道。
“我说你啊,与其在这跟我较劲,不如再去仔细的观察一下那个战胜了Assassin的家伙,你说呢?”
“……”
韦伯没有办法反驳他。Rider说的对。虽然自己很不愿意被这个就知道睡觉、看书、看影碟、一天到晚吃个没完的Servant教训,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今后的问题并不在那些被打倒的对手身上,而是那些还存在着的敌人。
“算了,怎么都行了。你说的那个闪金光的还是什么的家伙。没有什么特别让人注意的地方吗?”
“那,要那么说的话……”
从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来看,到底能够知道什么呢。
总之,首先可以判断那干掉Assassin的攻击是通过宝具来完成的。即使是通过使魔的眼睛,也能够看到那庞大魔力的破坏力量。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像暴雨一样射向Assassin的武器的数量——
“……Rider,Servant所能够拥有的宝具数量,一般来说只能有一个吧?”
“理论上来说是的,但是偶尔也会有拥有两到三个宝具的特殊的英灵。比方说,我亚历山大就是这种类型。”
这么说来,在他被召唤出来的当天,他一边给韦伯看了自己的宝具,确实也说过还有其他的王牌这样的话。
“哎呀,去算计宝具的数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我所知,所谓的宝具,是关于那个英灵的最有名的故事或传说的一种具体化的表现,所以并不一定非要以武器的形式存在。也就是说对于‘一种宝具’的意思,既可以按照字面理解为一种武器,也可以认为是一种特殊能力,或者是一种攻击的手段。”
“那么,也有那种能够同时发出几十上百个剑的宝具吗?”
“可以无数分裂的剑吗?嗯,是有的。这是被作为单一的‘宝具’而定义的能力。”
“……”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和打倒Assassin的招式还是不一样。韦伯通过使魔的眼睛所看到的那被发射出去的武器,每一个都具有自己独特的形状,那绝对不是分裂的同一个武器。而是每个都是一个独立存在的武器。
难道说,所有的那些都是宝具吗?但那应该是完全不可能的。干掉Assassin的那些武器,绝对不止两三个这点数量。
“嗯,没关系。关于敌人到底是谁,只要见到他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Rider边磊落的大笑着,边用力的向陷入深思的韦伯的后背用力拍去。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韦伯的脊骨直到肋骨都震的发麻,矮小的魔术师不停的咳嗽起来。虽然这次的打击并没有屈辱的意思,但韦伯还是从心里希望Rider以后不要采取这种粗鲁的表达感情的方式。
“那,那样怎么没问题吗!?”
“没问题,简直激动人心。”
Rider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放出豪言道。
“吃饭和爱情,睡觉与战斗——无论做什么都要尽量从中享受快乐。这便是人生的秘诀”
“……”
韦伯对这四样一样都感觉不到快乐。不,其中两样他甚至连经历都没经历过。
“好了,咱们去外面找点乐子去怎么样?”
大汉活动着脖子传出咔吧咔吧的声音,边伸着懒腰说道。
“出发了,小子。快准备啊”
“出,出发……去那里?”
“去那里?当然是那边了。”
“你别开玩笑了!”
Rider站起身,那高大的身躯直达棚顶,脸上带着微笑看着韦伯愤怒的表情说道。
“监视远坂府邸的人应该不只你一个。那样的话其他人也就应该已经知道Assassin的死。这样一来,那些以前忌惮被Assassin暗算的家伙们就敢出来活动了。而我就去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找出来干掉。”
“找出来干掉……虽然你说得简单……”
“我可是Rider,要论速度的话,其他的Servant可都不是我的对手哟。”
Rider边说着边从腰中的剑鞘里拔出宝剑。韦伯看他的架势就知道他又要召唤出那个宝具,吓的连忙制止。
“等下等下!在这里召唤可不得了,会把整个屋子吹飞的!”
冬木市新都的郊外,坐落于一座小山丘上的冬木教会中,今晚迎来了如约而至的来访者。
“——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定,言峰绮礼请求圣堂教会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我接受。作为这次战争监督的责任,我言峰璃正保证你的生命安全,那么。请到里面来”
虽然对已经早就商定好了的两人来说这么做未免有点太过虚伪。
但为了躲避别人的耳目,在教会门前只能装腔作势一下了。言峰璃正面带严肃的表情,装做公正的监督人的样子,将同样伪装成败北魔术师的儿子带进了教会之中。
对于拥有很多外来人口的冬木市来说,经常去教会做礼拜的人数也比其他的城市相对多些。而这个冬木教会虽然地处极东之地,但却拥有着浓厚的西方宗教信仰的壮丽气息。虽然表面上看只不过是作为面向一般信徒的场所,而实际上这个教会是以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督所为目的而建造的圣堂教会。此处的灵脉排在第三位,据说甚至可以与排在当地第二位的远坂家的府邸相媲美。
当然,在这里担任神父一职的人,需要由负责监督Master与Servant战斗的“第八秘会”的成员们选举产生。也就是说,从三年前便一直在此教会中接待一般信徒的人,正是言峰璃正。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吧?”
一直将绮礼领到最里面的司祭室之后,璃正神父才停止了他的演技,换了一副什么都知道的面孔。
“父亲,会不会有人在监视着这个教会呢?”
“不会的。这里是受保护的中立地带。想对这里有所行动的Master都会受到教会的忠告。在知道这件事的麻烦之后还想要来这里骚扰失败者的人,应该是没有的。”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放心了呢。”
绮礼在他父亲让给他的椅子上面坐下,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
“——为防万一,警戒还是不能怠慢啊。还是在这里安排一个人吧。”
绮礼用冷冷的腔调不知对谁命令着。当然不会是对他的父亲。而站在他旁边的璃正神父,对他儿子这种奇怪的发言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那么,守卫这里的人是?”
“是,正是在下。”
看起来好像对着空气问说的绮礼,竟然传来了回应。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屋子角落的阴影之中,好像影子一样涌出了一个黑衣女子。
绮礼也好璃正也好,对于这名女子的突然出现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简直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黑衣女子在那里一样。
岔子娇小的身躯被包裹在漆黑的长袍之中,脸上带着一幅骷髅面具。这身装束简直就是如假包换的暗杀者英灵——哈桑·萨巴赫。
“在Assassin被杀的现场存在的使魔,从灵力上的区别来看,至少有四个种类。也就是说至少有四名Master见到了当时的情景。”
“嗯……不止一人吗?”
绮礼把眼睛迷成一条缝做思考状,然后转身向身边的父亲问道。
“父亲,‘灵器盘’不会有错吧,七位Servant已经全部出现在现世了对吗?”
“啊·不会错的。就在前天,最后一位英灵‘Caster’也已经被召唤出来了。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说出真实的名字,但是这次圣杯战争的所有Servant应该已经是全部出现了。”
“这样啊……”
对绮礼来说,他是希望今天晚上的碰面能够把其余五人全部找齐的。
“这么说来,就目前的局面来看,对于所有参加本次圣杯战争的Master来说,监视御三家的府邸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站在一旁面带骷髅面具的少女——应该就是哈桑·萨巴赫吧,插言道。
“要是连那点准备都没有的话,他们一定对我们Assassin也完全没有防备。从结果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嗯。”
作为Master的言峰绮礼如果失去自己的Servant的话,手上的令咒便应该消失。但是现在在他的手背上,那三条圣痕还依然醒目的存留在那里。
也就是说……Assassin的Servant还没有被消灭。难道说,现在在言峰父子身边的这个带着骷髅面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哈桑·萨巴赫吗?
“对于那个男人的死感觉到可惜吗?”
听到言峰这样问的假面女子,漠然的回答道。
“那个扎伊德,作为我们哈桑的一员,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失去他,对于我们总体来讲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不过——”
“不过什么?”
“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不过损失就是损失。就好像人少了根手指一样。我不想认为他的牺牲是毫无意义的。”
虽然女子的语气很是谦恭,但绮礼还是听出她话语中透露出内心里极大的不满。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这一根手指的牺牲,才使你们现存能够完全的欺瞒住其他的Master。现在所有人都会认为Assassin已终被消灭了吧。这对于以隐藏为主要战术的你们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很好的优势吗?”
“是的,正如您所说。”
黑衣女子深深的低着头说道。
在那些以为Assassin已经被消灭而掉以轻心的敌人背后,这次真正的影之英灵成为了谁都想象不到的威胁。又有谁能够想到呢——本来已经以败北魔术师的身份逃往教会避难的这个男人,现在居然还拥有着Servant·Assassin。
即便是在圣杯战争这样超常事件里面,发生这种事情也叫人感觉非常出乎意料。
诚然,哈桑·萨巴赫这个名字所指的并非单一的英灵。哈桑的意思是“山中老人”,就是暗杀者的语源,曾经被作为中东地带暗杀者集团头目世代相袭的名号。也就是说以哈桑为名的英灵在历史上存在有很多,当然有女性哈桑的存在也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作为圣杯战争的一大原则,被召唤来的Servant·Assassin只能有一个。虽然在理论上来说,可以通过和其他的Master抢夺支配权来获得两个以上的Servant,但是同时控制两个Assassin,却是违背了圣杯战争的原则。
“不管怎样也好,总之战争已经开始了。”
老神父威严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胜利不可动摇的期待。
“终于开始了,这第四次的圣杯战争。我这把老骨头,这次终于能够亲眼看到奇迹的出现了。”
而绮礼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昏暗的神父室中一角,似乎父亲的热情完全无法将他感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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