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龙女重伤,莫愁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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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问:“你说这么多,还没有说出你们的来历。”
杨天不快不慢地说:“我们就是守墓人。”
“啥?”那少女和丑脸老妇诧异道。
而杨过他则疑惑地看了看杨天,没有说什么。
杨天继续道:“你们放心,我们在这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的。我们只住在古墓旁边而已。”
那丑脸老妇道:“姑娘。”用疑惑眼神询问那少女怎么做。
那少女继续问道:“你们不能住在古墓旁边,从来都没有人和我们说过,有守墓人的存在,师父都没有说过,如果真有守墓人的存在,我师傅在危机关头,你们怎么不在。最后,我师傅都死了你们都没有出现。现在却有人来说我是守墓人,你说,我信吗?”
杨天知道那害死小龙女的师傅是欧阳峰,但是,欧阳峰现在又是杨过的义父,搞到现在,左右都不是人,但是,杨天是谁,这点小事,怎么会难到杨天。
杨天继续道:“当时你师傅遇难时,我们还没有下山,我们是有规定的,武功不到一定程度,是不能做守墓人。”
那少女说道:“我也不管你们到底是不是守墓人,但是,你们就是不能在这里住,除非你们想和我们动手。”小龙女说着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团冰绡般的物事,双手一分,右手将一块白绡戴在左手之上,原来是一只手套,随即右手也戴上手套。
杨天见到小龙女真的有想动手的意思,不禁地摇了摇头,小龙女以为杨天等人不答应。左手轻扬,一条白色绸带忽地甩了出来,直扑杨天的门面。这一下来得无声无息,事先竟没半点预兆,烛光照映之下,只见绸带末端系著一个金色的圆球。杨过见她出招迅捷,兵器又是极为怪异,想上去拦阻,但是杨天当即出言阻止杨过上前,自己闪身往左避开。
那知小龙女这绸带兵刃竟能在空中转弯,杨天跃向左边,这绸带跟著向左,只听得玎玎玎三声连响,金球疾颤三下,分点他脸上“迎香”、“承泣”、“人中”三个**道。
这三下点**出手之快、认位之准,实是武林中的第一流功夫,又听得金球中发出玎玎声响,声虽不大,却是十分怪异,入耳荡心摇魄。杨天大惊之下,急忙使个“铁板桥”,身子後仰,绸带离脸数寸急掠而过。他怕绸带上金球跟著下击,也是他武功精纯,挥洒自如,便在身子後仰之时,全身忽地向旁搬移三尺。这一著也是出乎小龙女意料之外,铮的一响,金球击在地下。她这金球击**,著著连绵,杨天竟在危急之中以巧招避过。
杨天心想,我让着你,你却用杀招,不给点厉害你看,还以为我怕了你。
接着杨天就直接一个劈空掌过去,只用了五成功力,但是,杨天的五成功力都是不能小看的,只见那少女被劈空掌击中,倒飞过去,口喷鲜血。
这时,杨天暗道:“糟糕。”连忙使吃缩地成寸过去接着小龙女。而小龙女已经昏迷了。
杨天立刻对杨过等人道:“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有人过来,无论是谁,只有一个字——杀。”
然后就在地上,为小龙女运功疗伤。四小立刻摆出四象阵围住杨天等人。
丑脸老妇虽然心急,但是,也只能在那里干等。
连续两天,杨天把小龙女的伤势压了下来,还把小龙女身上的经脉都打通不少,小龙女因祸得福。但是这段时间都不能用内力就是了。
慢慢小龙女醒了,发觉自己的经脉打通不少,但是,也没有道谢,只是,转身就走,而丑脸老妇也跟着小龙女回去,突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道:“你们可以在这里住,但是,不能进古墓。”
杨天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杨过见到他们走远后,问道:“弟弟,我们什么时候做了这守墓人连我都不知道。”
杨天暗道:“你知道才有鬼呢?”
杨天问杨过道:“大哥,你觉得那少女怎么样?喜欢吗?”
杨过听到弟弟这样问,脸上一红道:“弟弟,你说什么啊?她虽然漂亮,但是,太冷了,不适合我的类型。我喜欢的是活泼可爱的。嘻嘻,弟弟,难道你喜欢他?”杨过略有所思的看着杨天。
而杨天听了杨过的话,也是一呆,暗道:“不会吧,杨过不喜欢小龙女,我是不是多管好事了?”
杨过看到杨天没有回答,拍了拍杨天道:“弟弟,你喜欢她就去追吧,哥哥永远支持你,然后就走开了。”
四小也看了看杨天,再望了望古墓的方向,跟着杨过进屋子,留下杨天一个人在外面郁闷起来。
一周后,洪凌波朝活死人墓的方向走去。洪凌波走了一会,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找寻路径。洪凌波大喜,心道:“活死人墓快到了。”
原来洪凌波近年得师父传授,武功颇有进益,在山西助师打败武林群豪,更得李莫愁的欢心。她听师父谈论与全真诸子较量之事,说道若是练成了‘玉女心经’,便不用畏惧全真教这些牛鼻子老道,奴可惜记载这门武学的书册留在终南山古墓之中。洪凌波问她为甚麽不到墓中研习这门功夫。李莫愁含糊而答,只说已把这地方让给了小师妹,师姊妹俩不大和睦,向来就没来往。她极其好胜,自己曾数度闯入活死人墓、锻羽被创、狼狈逃走之事,自不肯对徒儿说起。当下洪凌波极力怂恿师父去占墓夺经。其实李莫愁此念无日或忘,但对墓中机关始终参详不透,是以迟迟不敢动手,听徒儿说得热切,只是微笑不答。
洪凌波扬了几次,见师父始终无动于衷,当下暗自留了心,向师父详问去终南山古墓的道路,私下绘了一图,却不知李莫愁其实并未尽举所知以告。这次师父派她上长安杀一个仇家,事成之後,便迳自上终南山来,觅路入墓。
不到一顿饭功夫,洪凌波来到墓前。她听师父说活死人墓中道路迂回曲折,只要走错一步,立时迷路,他慢慢的寻找道路,也是洪凌波,运气好,还没有碰到机关,洪凌波暗暗生疑:“墓中道路有甚麽难走?难道师父骗我,她是怕我私自进入麽?”片刻之间,她居然来到小龙女的卧室上。
她轻轻推开了门,侧耳倾听,不闻半点声响,洪凌波此时深入古墓,虽然艺高人胆大,毕竟也是惴惴不安,忙取出火摺,打口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只见一个白衣女子躺在床上。她早料到会在墓中遇到师叔小龙女,却想不到她竟是这般泰然高卧,不知是睡梦正酣,还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当下平剑当胸,说道:“弟子洪凌波,拜见师叔。”
小龙女缓缓转过身来,洪凌波斗然间见到她秀丽绝俗的容颜,大吃一惊:“世上居然有这等绝色美女!”不由得自惭形秽,又道:“弟子洪凌波,拜见师叔。”小龙女轻轻地道:“我师姊呢?她也来了麽?”洪凌波道:“我师父命弟子先来,请问师叔安好?”小龙女道:“你出去罢,这个地方莫说是你,连你师父也是不许来的。”

洪凌波见她满脸病容,胸前一滩滩的都是血渍,说话中气短促,显是身受重伤,当下将提防之心去了一半,问道:“孙婆婆呢?”小龙女道:“她刚刚出去了,你快出去罢。”洪凌波更是放心,暗想:“当真是天缘巧合。”眼见小龙女命在倾刻,只怕她忽然死去,无人能知收藏‘玉女心经’的所在,忙道:“师叔,师父命弟子来取玉女心经。你交了给我,弟子立时给你治伤。”
小龙女长期修练,七情六欲本来皆已压制得若有若无,可说万事不萦於怀,但此时重伤之馀,失了自制,听她这麽说,不由得又急又怒,晕了过去。洪凌波抢上去在她人中上捏了几下,小龙女悠悠醒来,说道:“师姊呢?你请她来,我有话……有话跟她说。”洪凌波眼见本门的无上秘笈竟然唾手可得,实是迫不及待,一声冷笑,从怀里取出两枚长长的银针,厉声道:“师叔,你认得这针儿,不快交出玉女心经,可莫怪弟子无礼。”
这时孙婆婆回来了,看到一个少女在用冰魄银针在威胁小龙女,立刻扑将过去,抱住她背心,顺手便在她‘肩贞’‘京门’两**上各点一指。洪凌波做梦也想不到这时,孙婆婆居然回来了,只见洪凌波她已是全身酸麻,软瘫在地。说道:“姑娘,这人怎样处理?”
小龙女道:“婆婆,关上了门,防我师姊进来。”孙婆婆应道:“是!”刚要转身,忽听身後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说道:“师妹,你好啊?我早来啦。”
孙婆婆大惊转身,烛光下只见得门口俏生生的站著一个美貌道姑,右眼桃腮,嘴角边似笑非笑,正是赤练仙子李莫愁。
当洪凌波打听活死人墓中道路之时,李莫愁早料到她要自行来盗玉女心经,派她到长安杀人等等,其实都是有意安排。她一直悄悄跟随其後,如何入墓,如何逼小龙女献经,又如何失手,只因她身法迅捷,脚步轻盈,洪凌波竟是丝毫没有察觉,直至斯时,方始现身。
小龙女愕然而起,叫了声:“师姊!”跟著便不住咳嗽。孙婆婆接着紧张道:“看着我照顾你这么多年,希望你放过姑娘。”
说着慢慢伸手到小龙女脚下的床边□一摸,触手处有一块突起的石板,当下用力板动,跟著跃上床去。只听得轧轧几响,石床突然下沉。李莫愁一惊,佑道古墓中到处都是机关,当年师父偏心,瞒过了自己,却将运转机关的法门尽数传给师妹和孙婆婆,立即抢上来向小龙女便抓。
此时小龙女全无抵御之力,石床虽然下沉,但李莫愁见机奇快,出手迅捷之极,这一下竟要硬生生将她抓下床来。孙婆婆大惊,奋力拍出一掌,将她手抓击开,只觉眼前一黑,砰□两响,石床已落入下层石室。室顶石块自行推上,登时将小龙女等人与李莫愁师徒四人一上一下的隔成两截。
孙婆婆走向桌旁,取火摺点燃了桌上的半截残烛。小龙女叹道:“我血行不足,难以运功治伤。但纵然身未受伤,咱俩也斗不过我师姊……”
孙婆婆道:“不如让我找守墓人吧。”小龙女道:“他们是不是守墓人,我们还不确定,但是,我们自己的事,岂能要外人帮忙呢?”孙婆婆无言而对。
孙婆婆道:“咱们留著的粮食,我看勉强也只吃得二十来天,再吃些蜂蜜甚麽,最多支持一个月。一个月之後,那怎麽办?”
小龙女接着道:“我去邀她相斗,一路引她走入古墓深处,婆婆你就可乘机逃出。你出去之後,搬开墓左的大石,拔出里面的机关,就有两块万斤巨石落下,永远封住了墓门。”
婆婆大惊道:“断龙石既落之後,不能再启了。”
孙婆婆垂泪道:“姑娘,我死活都要跟著你。”小龙女点了点头,不说话。
小龙女凝神片刻,按动石壁机括,轧轧声响,石壁缓缓向左移开。她双绸带立即挥出,左攻李莫愁,右攻洪凌波,身随带进,去势迅捷已极。这时李莫愁早已解开了洪凌波身上**道,斥责了她几句,正在推算墓中方位,想觅路出室,突见小龙女攻进,师徒俩都是一惊。李莫愁拂尘挥出,挡开了她绸带。拂尘与绸带都是至柔之物,以柔敌柔,但李莫愁功力远胜,两件兵器一交,小龙女的绸带登时倒卷回来。
小龙女左带回转,右带继出,刹时间连进数招,两条绸带夭矫灵动。李莫愁又惊又怒:“师父果然好生偏心,她几时传过我这门功夫?”但自忖尽可抵敌得住,也不必便下杀手,一来玉女心经未得,若是杀了她,在这偌大石墓中实难寻找,二来也要瞧瞧师父究竟传了她甚麽厉害本事。
李莫愁与师妹拆了十馀招,拂尘一翻,卷住了她左手绸带,笑道:“师妹,瞧瞧你姊姊的本事。”手劲到处,绸带登时断为两截。寻常便兵刃斗殴,以刀剑震断对方的刀剑已属难能,拂尘和绸带均是极柔软之物,她居然能以刚劲震断绸带,比之震断刀剑可就更难上十倍。李莫愁显了这一手,脸上大有得色。
小龙女不动声色,道:“你本事好便怎样?”半截断带扬出,已裹住了她拂尘的丝线,右手绸带倏地飞去,卷住了拂尘木柄,一力向左,一力向右,拍的一声,拂尘断为两截。这一手论功力远比李莫愁适才震断绸带为浅,但出手奇快,运劲巧妙,却也使李莫愁措手不及。她微微一惊,抛下拂尘柄,空手夹夺绸带,直逼得小龙女连连倒退。
又拆了十馀招,小龙女已退到了东边石壁之前,眼见身得已无退路,忽地反手在石壁上一抹,叫道:“婆婆,快走!”喀喇一响,西北角露出一个洞**。李莫愁大吃一惊,急忙转身,要拦住孙婆婆。小龙女抛下绸带,扑上去双掌连下杀手。李莫愁只得回身抵挡。
婆婆望著小龙女,知道此事已无可挽回刷刷刷突进三剑,剑尖直指洪凌波面前。洪凌波一直见他剑招软弱,那知蓦地里剑势陡强,危急中只得向後跃开。孙婆婆弯腰冲出石门。
小龙女与师姊赤手对掌,虽在重伤之馀,但习了玉女心经後招数变幻,数十招内原可不落下风,但她现在都用不出内力,当即被李莫愁击飞喷血,倒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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