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岳王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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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嘉兴城内的一个不起眼院落中的武场。
刚刚完成了每日清晨必做的站桩的杨过,深吸了一口气以后,又开始打起了母亲穆念慈教给自己的三十六路逍遥拳。只见得在这个不大的武场内,杨过小小的身影不断的闪动。按理来说,这套功夫原本是一代奇侠九指神丐洪七公专为穆念慈所创,原本应该自是灵动飘逸,充满了美感。可是此时还不满十岁的杨过使来,却显得拳风猎猎,充满了阳刚的气息。
正在这时,一阵掌声从一边穿了过来:“师弟,你的这套功夫打得是越来越见火候了!”
杨过转眼一瞧,却是他的大师兄路华易来到了此处:“哪里,哪里,要是我的母亲见到了,又得怪我擅改洪七公他老人家的功法了!”
杨过到时颇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后继续说道:“路师兄,你来了。”
见到了自己师傅的大弟子的来临的杨过分外的高兴,于是他不由得就以这一式四海逍遥做结,结束了自己的这趟三十六路逍遥拳。然后走到武场的一角从侍女的手里接过了她早已准备好的湿毛巾,粗粗的擦了一下此刻脸上早已布满的汗水,然后急急忙忙的走到了路华医的面前:“又麻烦你了,师兄。”
随着时间的逝去,杨过的师傅孟老毕竟年纪渐渐大了,腿脚也不那么好了,门中也有决议要将掌令主的位置交给他,于是早在两年以前这每日给杨过送药以及药浴、针灸的责任就落到了杨过的这个大师兄的头上。
“哪里,小师弟不是我说你,你又跟我见外了。”
而后路师兄就接过了杨过手里的毛巾,仔细的帮杨过擦了一下:“你呀,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改一改。不过从你的拳风来看,你的内功这时也算小有成就了,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可没达到这个程度。”
路师兄知道,什么没有这个成度,以自己的资质,纵然是有师门的秘药,也是在八岁的时候才可以开始修炼内功,哪能跟自己面前的孩子相比。说是他一点不嫉妒那是假的,但毕竟这资质之事乃是天成,虽然医道高明者如他可以稍稍改善一下,但毕竟这不是本质的变化,更何况他已经注定是下一任的掌令主,对于门中的许多秘闻也多有了解,所以对于杨过的护法者的身份更加让他是忌惮不已。
“师兄。”一说起内功杨过不由得分外的的精神起来:“师兄,师傅没说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教我下一步的口诀吗?这奠基篇我都练了三年多了。”
看着此时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师弟一副急切的样子,已经即将五十岁的路师兄也不由得觉得心中一动,好像早已散失的童真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于是他不由得笑骂道:“谁让你的资质那么好呢,进度那么快,不压一下你的进度,让你好好的打一下基础,你怕是早都走火入魔了!”
听了这话,杨过历时就灰起心来了,于是,他也不说话了,而是从路师兄手中的食盒中取出了专门固本培元的汤药一仰脖子全部吞了下去:“唉,这培元散我也喝了有五年了,可是还是这么苦。”
“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整个中原所有的秘传派系之中也不是各个都有能力制造这种药物的,更别提像你这样跟吃饭似的一喝就五年的了。”听到杨过的话之后,路师兄不由得有些苦笑不得了起来:“行了,喝完了,就带上你那杆铁枪,跟我走,师傅要见你。”
听了这话,杨过赶紧从一边的武器架上拿起了祖传的那杆铁枪,跟着路师兄向着文挚药铺赶去。
不多时,杨过就在药铺的后院见到了自己的恩师孟老,可是,令其惊讶的是,在场还有一个他有些眼熟的人,仔细回想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此人就是在自己行拜师之礼的那一天到场的岳珂岳大人。只不过此时的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两鬓也由于岁月的流逝增添了几缕白色,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原本英气勃勃的他增添了几分儒雅的气息,从而让杨过不大认得出来罢了。

于是,他赶紧的跪了下来:“杨过见过岳大人。”
岳恒笑着说道:“你个小鬼倒是眼尖。”
这时孟老说道:‘过儿,这次让你过来,是想让你在此演练一下枪术,要知道岳大人可是岳武穆公的后代,传承的乃是最正宗的岳王枪,他若是指点你几下,说不得你的枪术会有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
“孟先生,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也别叫我岳大人了,以前是我在这嘉兴一地为官,碍于官场上的规矩不得不如此,现在我即将离任了,您要是看得起我,就不妨叫一声亦斋吧!”此时这个岳大人的话显得越发的诚恳、
听了岳大人的话,孟老稍稍沉吟了一下:“那亦斋贤侄,老夫就不客气了!”
“瞧您老说的,不说别的,就凭着您老几次三番救了我母亲之命,我就应该尊称您一声世叔的。”
杨过等了约有一会儿,等着孟老和岳大人客套完了之后,就开始演练其枪术来了。
到现在为止,一转眼间,五年的时光早已匆匆而过。这五年间一方面是因为杨过本身的资质就要高人一筹,另一方也是由于在孟老的各种汤药,药膳,以及汤浴、针灸的作用下,杨过这才不过九岁,就要比同龄人高上一头。
而且他毕竟是穿越而来,精神上的成熟度要远远高于身体,再加上他从前世带来的那个特异功能使得杨过对别人在他面前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最为准确的认知,所以,在这短短的五年之中,他的内功先且不提,这外功的增长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此时杨过虽然只不过小小九岁的年纪,但他这一身的功夫就像有着数十年的苦练一般,甚至可以说,他的功夫已经练到了骨子之里。
只见得杨过双手虚握,抖、抽、点、拧、摔、扎、挑、拨、撩,枪术的九个动作不住的回转,杨过绕着场地不住的旋转,在这过程之中步伐也啊在不住的变换,半马步、马步、弓步、虚步、仆步、丁步、横裆步、进步、退步、绕步、插步也显得十分的老练。于是,走起来就更显得步步生风,雄壮有力,甚至随着时间的过去,这杆铁枪也开始不住的颤动了起来。
这却是杨过开始使了钻劲的缘故,渐渐地杨过打出了兴致,最后收尾的时候一枪向着院子里的一棵大树袭了过去,然后,只听得院落里一声炸雷响起,早已经没有枪头的铁枪竟直直的**了那个百年老树之中,足足有半尺来深。
整整小半个时辰过去,杨过的额头之上却也不过是只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由此你也可见,杨过这些年所做的基础之深。
而后,杨过就收起了架势,眼睛带着一丝略微的挑衅的光芒看向岳大人的方向,等待着他的评鉴。
而就在这个时候,岳大人却十分严肃的问道:“杨过,你的枪法是跟谁学的?”
杨过心中暗暗叫坏,可是也不由得他不答道:“我娘啊!”
“那你爹呢?”岳大人紧接着问道。
“早死了!”
“怎么啦?亦斋贤侄。”这时却是孟老看到气氛不对,急忙的问道。
岳大人走了上前去,从杨过的手里接过了那杆铁枪,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苦笑道:“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孩子刚刚使的分明就是当年杨老令公凭之血战疆场的最正宗的杨家枪法,只不过是此时早已失去了配套的内功心法罢了!而这杆铁枪怕就是现在民间传的神乎其神的杨家枪了吧?”
听了岳大人的这种说法,孟老也不由得一阵的惊讶,只听得他此时在此时小声的嘀咕道:“杨过!杨过!杨家枪!怪不得呢?”
另外,再次说一下岳珂的问题,历史上他却是真的知过嘉兴府,不过他是以文才而留名青史,尤其是他为武穆公正名写得《岳鄂王行实编年》在后世的影响更加的大。所以对于那一年他知的嘉兴府我也查不到,但这毕竟是小说家言,不值得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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