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普陀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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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一行人出游的第一站是舟山市,而孙小空因为形象的‘与众不同’,只得利用幻化神通变成猴子模样跟着众人身边。
根据孙小空描述的花果山的位置,孙小空的老家花果山,既非古都洛阳境内的花果山,亦非苏省连云港境内人造花果山,而是隐秘在舟山群岛中的一座小岛。
舟山群岛又称‘海中洲’,据史考古,早在六千年前就有人居住在舟山本岛,舟山可谓是历史悠久,舟山市便是位于舟山本岛之上。
舟山群岛夏无酷暑,冬无严寒,气候宜人,虽然叶天等人来时已是十二月底,但在舟山群岛,气候却是温暖如春,让人舒爽而心旷神怡!
在舟山市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乐正仙儿便迫不及待的将众人喊起来,制定未来几天的行程安排。
“舟山素有‘海天佛国’之称,而普陀山便离舟山市不远,不如我们今日便去游览普陀山吧!”方韵竹望了母亲一眼,首先提议道。
叶天知道方母笃信佛教,每日都要念一段佛经才肯入睡,方韵竹这个提议完全是为了遂母亲的心愿而提出来的,叶天自不会反对,于是点头道:“好,今日便去游览普陀山,明天再租船出海,去寻花果山!”
普陀山与舟山岛隔海相望,面积约十多平方公里,山上有原始道教、仙人炼丹遗迹随处可觅,直至唐朝以后,普陀山才正是成为观音道场。
普陀山有十二景,或险峻、或幽幻、或奇特,岩壑奇秀,各呈奇姿,叶天等人先去了潮音洞,浏览了观音铜像,陪方母拜佛,而又后去了紫竹林。
紫竹林位于潮音洞侧,梅檀岭下,山中岩石呈紫红色,剖视可见柏树叶、竹叶状花纹、因称紫竹石。古人也有在此栽种紫竹,紫竹林因此而得名。
踏入林中,一股清幽娴静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神沉醉,如净水洗涤,不着一丝尘埃。而那威风吹过竹林,紫竹摇曳,竟发出如丝竹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叮咚,叮咚——”
蓦然,从紫竹林深处传来一阵清幽的琴音,轻灵悦耳,听之令人心旷神怡,不能自已,叶天、方韵竹几人亦忍不住驻足下来,侧耳倾听这灵雅的琴声。
“琴声意境深远,令人不知不觉陶醉其中,不过在几处转折上处理得不够圆滑,尚欠缺些火候!但总的来说此人离大师之境也仅半步之遥!”
几人中最有发言权的是方韵竹,自幼学习音乐,十多年来已略有小成,尤其是修炼《惑神曲》后,方韵竹在音乐上的造诣飞速提升,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叶天闻言笑道:“走啊,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何人竟得你如此高的评价!”
几个人沿着竹林小径向紫竹林深处走去,穿过一簇茂密的竹丛,几间雅致的竹屋出现在众人眼前。
乐正仙儿惊讶的道:“这里竟有人居住?”
方韵竹道:“这里是一座庵堂,你们看那里!”
众人循着方韵竹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几根紫竹简单搭建的竹门上挂着一块竹扁,扁上写‘清音庵’三个隶书大字。
“南海观世音菩萨,贵客临门,请恕贫尼有失远迎!”
随着一声佛号,从竹屋内走出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尼,缓步走到竹门前,双手合十道。
叶天笑道:“佛说众生平等,敢问师太,何为贵,何为贱?”
那女尼闻言一愣,冲着叶天合十一礼,说道:“南海观世音菩萨,这位施主说的不错,是贫尼着相,众生平等,无贵无贱,几位施主里面请!”
叶天几人随着那女尼步入竹屋,屋内布置朴素但不简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幽的檀香味道。几人在蒲团上坐下后,叶天忽地问道:“请问小师太如何称呼?”
那女尼看了叶天一眼,低眉垂目道:“佛曰:世间一切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名字亦如是,施主随便称呼什么都可!”
叶天呵呵一笑,道:“小师太说的不错,不过若是称呼小师太为阿猫、阿狗,小师太虽然不生气,但却有亵渎我佛之嫌,算了,我还是称呼你为‘小师太’好了!”
“是!”
那女尼低声应道,不过若是仔细查看,就会发现这个‘是’却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方韵竹不明白叶天为何会与一个出家人较真,连忙岔开话题问道:“敢问师太,方才那琴声可是师太您弹奏的?”
女尼摇头道:“不是贫尼,而是一位寄宿在此的女施主弹奏的!”

方韵竹道:“那位女施主人呢?师太可否为我们引见?”
女尼摇头说道:“很遗憾,那位女施主在几位施主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叶天忽地问道:“这‘清音庵’只有师太一人么?”
女尼道:“还有贫尼的师父和两位师姐!”
叶天道:“不知她们可在?小师太可否为我等引见,也好让我等聆听佛法!”
女尼口宣佛号,道:“施主心向我佛,善哉、善哉,可惜我师父和两位师姐都已出庵化缘去了,施主若想聆听佛法,不妨在普陀山多待几日,明日起便是普陀山十年一次观音法会!贫尼这里正好有几分请柬,可赠与几位施主!”
对于什么佛法大会,叶天和方韵竹几人兴趣缺缺,不过方母却听着有些心动,方韵竹见状不由得向叶天望去。
叶天点头笑道:“既是如此,那就多谢小师太的好意,明日我们定会准时到会!”
说罢,几人起身告辞,那女尼也不挽留,将众人送到竹门外,直到看不到几人背影才返回竹屋,这时竹屋内人影一闪,一个灰衣老尼出现在女尼面前。
看清楚来人,女尼恭声道:“师父,弟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请柬送给他们了,只是弟子不明白,师父为何设计让他们参加明日的法会?”
老尼闻言冷声道:“该你知道的,为师自会告诉你,不要多问,灵音,还不快去作午课!”
女尼灵音面上一惊,躬身道:“是,师父,弟子知错了!”说罢,行至堂内观音像前,默念《观音经》。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方母熬不住早早休息去了,而方韵竹、乐正仙儿却聚在叶天房中,讨论今日在‘清音庵’的所遇。
方韵竹沉吟道:“叶子,你说这‘清音庵’有问题,可我却看不出问题在哪里!”
乐正仙儿道:“天哥哥,仙儿虽然觉得的今天的事情有些别扭,可是就是想不出别扭在什么地方!”
叶天闻言扬了扬手中观音法会的请柬,道:“问题就出在这里,据我所知,但凡像‘观音法会’这种佛门大会分为传法和交流两种,传法大会普通人都可以参加,无需请柬,而交流大会则是那些佛法修为高深的高僧才有资格参加,或许会邀请一些普通人前去听法,但也是一些地位尊崇,或是心在佛门的俗家弟子。而我们却两者都不是!”
“对啊!”
乐正仙儿猛地醒悟过来,道,“还有,那小尼姑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去似的!”
方韵竹亦道:“而且,庵堂所在,通常是男子止步,但师太却不避嫌疑,将叶子一同请了进入,而且说到官印法会时,言语急促,似乎生怕我们不答应!”
叶天笑道:“你们分析的不错,所以,那小尼姑的目的便是将我们留下来,至于是什么原因……”说到这里,叶天指着请柬道,“我们也无需在这里猜测了,明天的大会上自会清楚!”
方韵竹、乐正仙儿两人闻言点了点头,这时,叶天忽地说道:“下面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二女一愣,道:“正事不是谈完了么?还有什么正事?”
叶天严肃的道:“自然是今晚你们谁陪我的事,或者你们两人一起留下来陪我!”
“呀!”
两女同时羞得跳了起来,嗔道:“你想得美!”说罢,二女夺门而逃,然而刚到门口,乐正仙儿忽地轻推了方韵竹一掌,掌力恰好将方韵竹推进叶天怀中。
乐正仙儿嘻嘻道:“天哥哥,你可要好好谢我!”说罢,冲着两人做了个鬼脸,‘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放开我!”
从叶天身上传来的浓浓的男子气息,让方韵竹怦然心跳,俏脸已是忍不住像火烧似的滚烫起来。
“竹子……”
叶天深情的叫道。
听到这声呼唤,方韵竹娇躯猛地一颤,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任由叶天抱着自己。
“竹叶本为一体,竹子没有了叶子很快就会死亡,而叶子离开了竹子也会很快就会枯萎……”
昔日的誓言犹在耳畔,但所爱之人的身边却多了其他人,方韵竹忍不住留下委屈的泪水,低声喃喃道:“叶子,我恨你……”
深情相拥,两具躯体紧紧的搂在一起,似乎都想将自己揉进对方的身体里,娇喘低吟,似痛苦,似欢愉……
乐正仙儿怔怔的站在窗前,眺望着灯火阑珊处,忽而,一阵清幽深邃的钟声自远处的佛寺悠悠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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