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喝童子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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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正在极度悲伤的时候,黑暗中突然发出一声怪叫,一张恐怖的鬼怪似的脸突然出现,孩子们全都吓得瘫倒在地。
那鬼怪还要作祟,只听朱发首喝道:“左猛子,你发什么神经?想吓死人么?”
不见回声。
朱发首又喊道:“这还真是活鬼,孩子们,拿石头给我打!”
朱发首捡起石头刚准备扔,只听对方就大叫:“别打,别打,是我,是我……”
“你还要装神弄鬼,真会被我们一顿乱石打死!”
黑暗中,只听“噗——”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哎哟——哎哟——”只听左猛子叫道:“你们谁还在打?”
朱发首发现许牛皮又准备扔石头,忙喝住道:“你真准备打死他么?”
“我与鬼势不两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现在你不打,等下他掐起人来可不留情面!”许牛皮一边说一边又把石头扔了出去。
“好你个许牛皮!”左猛子咬牙道,“你趁机还报复,想把我置于死地!”
“人吓人吓死人,谁让你扮鬼吓人?”一语道破天机,许牛皮还真是还报复。
左猛子说:
“谁让你占我便宜哭崽呢?”
提起哭崽,许牛皮“噗哧——”笑了,孩子们也笑成一团……
左猛子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脸上一道黄,一道黑,真还有点鬼相!额头上鼓起一个包,不知是自己撞的,还是许牛皮打的。
“左猛子你也值得!”朱发首说,“这么多人为你哭了一场!”
“谁稀罕,你们是巴不得我早死!”
“当时看到那些骨头,我们都吓懵了!”桃花姐说,“还真以为……”
“都是许牛皮这捞不到好死的糊话乱说!”不提便罢,一提刚才那本经,左猛子就来火,他抡起拳头要打许牛皮。
“大家都在哭,你何解单怪我一个?”许牛皮招架不住,赶忙躲在桃花姐后背。
“何解要捏水成花,编排我?”
“我哪里捏水成花?”
“你说那骨头是我的腿骨?”
“大家都怀疑是你的,我当然也信以为真。”
“你还说是左脚?”
“那分明是左脚的骨头!”
“左脚右脚反正分不清,由你说,但你为什么说我左脚受过伤?”
“你没受过伤?那更好嘛!”许牛皮仍嘻皮笑脸。
“好个屁,桃花姐你让开,我要撕烂他这张胡说八道的臭嘴!”
“左猛子你也不对,”朱发首各打五十板,“你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为什么还不现身?”
“我是想听听你们在背后说我些什么空话?”
“不对,你是早有预谋,要装鬼吓我们!”许牛皮转守为攻。
“好你个许牛皮,你占了便宜,还要倒打一把!”左猛子气不过,又要打许牛皮。
“好啦!”朱发首喝住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还算这些陈芝麻烂豆子的细帐!”
“什么时候?在这黑洞里真不知是晚上还是白天,谁晓得是什么时候?”许牛皮故装糊涂。
“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候!”朱发首提高了嗓门。
一提到生与死,大家的心情又沉重起来,可不是么?大家还处在生死边缘呢!
“哎——”秋猴子长叹一口气,说,“我看我们只能葬身在这洞里!”
“何解这样悲观?”
“刚才这些骨头要真是左猛子的还好说,”秋猴子望了左猛子一眼,生怕他发作,“我这是打个比方哦——”
“有屁快放!”左猛子瞪了他一眼。
“正因为不是左猛子的……”
“你们是鬼来哒?三句话不离左猛子,离了左猛子硬没血嚼么?”朱发首听得有些不耐烦。
“正因为不是他的,就说明另有人死在这里;另有人死在这里,就说明没有逃生的洞口;没有逃生的洞口,就说明我们要跟他陪葬!”秋猴子一口气说了几个因果转折。
“你这个屁还真打出了屎渣滓!”左猛子从不奉承人,一奉承就来个褒贬难分。
“那确实是飞机上屙尿——高水平!”许牛皮又来劲了。
“你们是胡四老倌骑虎——真的不知死活;这时节哒,还在抬杠,嚼舌头!”桃花姐都觉得有些过份。
“反正是一死噻?横直是一死噻?要死就死得快活一点!”许牛皮就是要死,牛皮也要永垂不朽。
“你们都讲累了不?讲累了就歇下气,让我来讲几句。”朱发首忍了好久,终于发话了。
许牛皮还在叽叽咕咕。
秋猴子斥道:“许牛皮你不晓得有这多血嚼得?真个是三百斤的野猪,只有一张嘴。就知道吹牛皮,节骨眼上又拿不出丁点招数,你闭起那张乌鸦嘴让军师说啰!”
“不要都像死哒爷娘似的!”朱发首说,“现如今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一句话,又燃起了孩子们求生的希望。
“你是说我们还有活路?”秋猴子眼睛发亮了。
“当然有活路!活人哪能让尿憋死!”朱发首说,“这些洞我们还没走到头,怎么就断定没出口呢?退一万步,就算没出口,我们凿也要凿出个出口来!”

“那这些人骨头?”左猛子仍有些疑惑,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不能说明什么?”朱发首说,“有人死在洞里,并不见得无出口。也许是病死的呢?饿死的呢?自杀死的,他杀死的,动物弄死的呢?在这荒山野岭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朱发首一连讲了五个死字,反而说得大家心里好像打了定心针!
“正确,很正确,非常正确,绝对正确!”秋猴子好像不凑足五个不甘心一样,最后又加一个,“硬是正确!”
“秋猴子的马屁拍得很顺耳,很贴切,很工整,很准确!”
“还只四个哒?还少一个呢?”左猛子也来凑热闹。
“很恶心!”许牛皮赶紧补了一个。
“你们是猪婆子舔磨盘。来磨嘴巴皮的是不?”朱发首生气地问。
没人回答。
“还没磨够的,就坐在这里慢慢磨,我们该出发了,”朱发首说,“你们谁走头?”
“我走头!”左猛子又自告奋勇。
“做好事,千万不能让他走头!”许牛皮连忙阻止。
“我哪里得罪你了;不让我走头?”左猛子反问。
“你还要我点破么?你装起鬼来吓死人呢!”许牛皮又怕他装神弄鬼。
“我看换一个人也要得,”桃花姐说,“免得再生变故。
“既然是这样,那就换一个人,”朱发首说,“秋猴子,你走头。”
秋猴子打头阵,一行人又往山洞的纵深进发。这一回孩子们都沉默寡言,谁也没再吱声,不知是真的说够了,还是说累了!
走了约莫十几丈远,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尖叫,孩子们往前望去——秋猴子不见了……
朱发首急忙赶上去一看,只见地下垂直有一个洞,不知是刚才秋猴子踩塌的还是原本就有的,洞内黑乎乎的不知有多深,而掉进去的秋猴子声息全无。
见此情景,一时朱发首也慌了手脚;少顷,他回过神来,说道:“左猛子,你捡几颗石子!”
左猛子马上捡了几个,一个个有拳头般大!
“你想打死秋猴子么?”朱发首问。
“我不知你做什么用?”
“当然是投石问深浅么?”
“你不早说,你看,小石子你脚边不就有么?”
朱发首捡起一粒石子往隐洞中扔去,听了一瞬,又抓一颗扔去,趴在洞边听……少顷朱发首说:“洞不很深!”
“那我先下去看看!”左猛子说着话就要往下跳。
“不行不行!‘朱发首赶忙阻止,”不知洞内的情况,不能贸然往下跳!“
“那何式搞?”
“把衣服脱下来,许牛皮你也脱!”
朱发首把三人的衣服打了结连起来,先把左猛子吊下去。
左猛子下到洞底,没有看到秋猴子,正纳闷,又发现旁边有一横洞……
“左猛子,你屁不打屎不屙,到底看到秋猴子没有?”朱发首问。
“鬼花子都没看见!”
“那就来哒冒三爷,到哪里去了?”
“旁边还有一横洞,我再去寻寻看!”
“慢点!”桃花姐说,“既然洞不深,我们一起下去,免得又丢三拉四,装神弄鬼的!”
“那行,桃花姐你先下!”
四人互相协助,全都下到洞底。
沿着横洞,没走几步,发现一人躺在地上,左猛子喊道:“秋猴子——秋猴子——”
不见回声。
“猴子鳖!”许牛皮又喊。
仍没有讯息。
许牛皮走上前去,见正是秋猴子,在他鼻子下一摸,大叫道:“秋猴子没气了!”
左猛子也去探一把,说:“有进气无出气!”
“肯定是刚才掉下来负了伤,已经昏死过去了!”桃花姐说,“你们谁会做人工呼吸?”
谁也不会。
“我有个祖传单方,”许牛皮说,“治跌打损伤很灵验!”
“又是牛爷爷说的吧?”左猛子问。
“别打岔,让他说,救人要紧!”桃花姐急得不行。
“就是吃童子尿!”
“那还不易得!我们都是童子,正好现在有的是尿!”左猛子这话不假。
“那好!桃花姐你背过身去,我们开始灌尿!”朱发首说,“谁先屙?”
“我先屙!”许牛皮说,“我硬胀得要死哒!”
“你的是不是童子尿?”朱发首盘问他,“冒牌货可要害死人的哟!”
“放心吧,我的是正宗的童子尿,能起死回生,尿到人好,灵验得很!”许牛皮自信满满的。
“先别把牛皮吹破了!”朱发首说,“那就开屙!”
“也没东西装,何式灌得进?”左猛子操空心。
“直接对着猴嘴屙!”朱发首说。
“对!热尿的功效还好些!”许牛皮说。
“你们叽咕了半天,好了没有?”桃花姐催道。
“你再等一下,就好就好!”朱发首说,“许牛皮你呆什么,手脚麻利点,快屙!”
许牛皮三下五除二,把裤子一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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