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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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做不做梦?
佛能否控制自己不做梦?
如果是不经意的梦怎么拒绝?
我一直不敢睡,我无法控制那个不经意、无约期的、梦的世界。
我静静地坐;对着经书,对着油灯,只是坐着。
坐,此刻我的心里是否还有禅?
坐,是否是现实和梦之间的坐标?
慢慢地坐标消融了,我就这样睡了。
哪边是现实,哪边是梦,这些不再重要。
现实和梦佛祖能否分的清?
漫天的红纱帐,小师妹坐在迎娶的毛驴上,披着火红的纱巾;我牵着毛驴,小师妹拿着红红的、带着她体香的手帕不停地从红红的新娘妆里伸出手揩我额头上的汗。小师妹的手是那么香,那么温柔。我忘了前面的路是刀枪箭雨,杀机四伏。我忘了自己身在何地、何方。

李世民扮做老女人摇摇晃晃、笑嘻嘻地跟在后面。
那一刻,小师妹是我的新娘,最美的新娘。
那一刻,我是一种糊里糊涂的幸福。
那不是梦,那不是戏。
那短短的瞬间要怎么去忘。
已经钉在记忆的脉上生根发芽,岁月只会让她慢慢地成长。
心中的佛啊,斗不斗的过一种思量?要不我怎么能突然地失常。
梦怎么会如此清晰,如此真实,衾枕上还留有余香,额上还有余温。
过去——现在——
晨锺响了。
阳光进了。
她来了:怎么还没有醒吗?怎么大师还睡懒觉吗!
我睡了吗?
现在是现在吗?
过去是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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