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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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有人在喊,不要脸,蛇蝎夫妇!
毛孩子,你找死啊,男人说。
声音很耳熟,我听见远处的人在无所畏忌的靠近。那人脚步细而轻,猜测年龄不会太大,功力甚微。
毛孩子出刀砍网的一端,目的非常明确,想救我们。
男人出手和毛孩子搭上了手。男人惊讶道,啊!这个小孩,居然会‘何家刀法’。
毛孩子看不能得手,什么也不说,脸憋的青紫,一个劲的拼命。刀刀拼尽全力。
人在拼命的状态下,虽弱不能小觑。更何况蛇蝎夫妇并没有想杀这个小孩,女人只是呆在一旁没有插手。
小师妹应该能看到一半,另一半被我遮住了,而我是什么也看不到。网紧紧地贴着我和小师妹,网是软的。虽然紧,但是还有弹性,无法发力。可是网的两端是固定的,弹起后绷紧,离地有一定的高度。
毛孩子想救我们,可是和蛇蝎夫妇的功力悬殊甚巨。虽然刀刀在拼命命,可是性命却危在旦夕,因为蛇蝎夫妇欲取其性命就在挥手之间。
脱网不是没有办法,我揽住小师妹,开始旋转。慢慢地转了一圈,下一圈变快,速度越来越快,网越来越紧。我和小师妹越贴越近,几乎是贴到彼此的肉里。我在用力支掌,小师妹干脆是丝毫不用力支掌,反而使劲的往我身体里靠。想必是十多年来亏欠的拥抱终于找到了补偿。
我感觉到心碎,我想哭,我想大哭,痛快的哭出声音,可能只是想嚎。就如同我无数次在少林寺山坳的瀑布前的感觉。我也不再支掌,我紧紧地揽住小师妹,我在飞快,飞速地旋转,疯狂地旋转。把天地颠倒,把这么多年来的压抑和委屈甩掉。
小师妹不仅没有痛苦,反而在笑,幸福地笑。这笑,是对我最有力的支持,小师妹在最关键的时候总是在义无反顾的支持我。我知道网端支持不了多久,只要我们的坚持超过网的坚固。
不好,女人在惊叹中扑向我们。女人出兵器,兵器的锋芒已经侵入不了我旋转的圈子。
哗,网散开,落地。我顺势把‘碎心剑’拔出,把网划开。小师妹依旧在紧紧地靠着我的身体,我不知道是因为小师妹的身体发软,无法站定;还是因为小师妹在这一刻要依靠我一辈子?我无法问,我不能问。江湖里没有意乱情迷。
我看清楚了,‘蛇妇蝎夫’,女人又高又瘦,活脱脱像一条水蛇,男人又矮又黑,恰似毒蝎。小孩是何朝东,曾经在‘多情谷’遇见。就是已经死去的老人,何通的孙子。
蛇妇见我只是站着,暂且没有弄明白我的意图,也站着蓄势待发。
蝎夫边戏弄着何朝东边发话问,毛孩子,你和何旧友是什么关系?

你问不到,何朝东刀刀拼命,似乎在把心胸中深仇大恨向外挥。
我也不想问,你到底打算干什么?蝎夫有点恼了。
我听到远处有人在潜藏,我播音喊,背后的人出来吧!!!
谁,蛇妇也在呵斥。
有人应声而走,瞬间悄无声息。看样背后的人不想露面,我没有必要去追。
我对蛇妇蝎妇说,给你们时间离开。我在小师妹的面前不想大开杀戒,毕竟没有伤害我们的性命。虽然他们的面目可恶,但是我却没有恨意。人世间不能看表明现象,不能以貌取人,这是师父告诉我的。
蛇妇蝎夫在笑,没有理睬我。可能是因为何朝东的刀法,小小年纪,居然每一招做得都非常到位,而且招招联系的缝隙很小。蝎夫一边是相让,另外也是没有找到光彩的胜法。蛇妇在奇怪地看,像是回忆搜寻什么。
小师妹在看,也在慢慢地站定。小师妹不会一直依靠一个理由靠在我身上,小师妹的心很细,把每一个细节都做的那么天然。小师妹在我的耳边说,师哥,像不像你刚刚上少林寺的的样子。我突然感觉这么多年来,小师妹一直在靠着我。我不再想她曾经和李世民同辇出场,我突然有了想放弃佛的想法。我在感慨时间,我们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年,如果只是凡夫俗子,只是凡人,能有几个十年。难道现在的一切不值得我去珍惜吗?难道我追求佛,就没有想依靠佛的无边永恒的法力,对于那铭心刻骨一刻永远封存的私心吗?
看样,蝎夫对于何朝东是忍无可忍了。突然加力把何朝东的刀磕飞,何朝东在绝望地后退。
我用‘碎心剑’指着蛇妇蝎夫说,走!我没有说滚,因为我只是想让他们走。
蝎夫轻蔑地说,独臂废人,漏网之鱼···蝎夫说着,在丑陋地怪笑。
认识这把剑吗,小师妹在好心地提醒蝎夫说。
不是有剑就是盟主,来来,让我试试真伪,蝎夫说着抬手。慢了,我一剑直透蝎夫的右肩锁骨。蝎夫的怪刀掉到了地上。
我说,够了吗!
盟主!贱妇参见盟主,蛇妇参倒。蛇妇说的是衷心的。可我还是在提防,这是师父教我的。在江湖中,你永远也不能轻敌,不能忽略任何一个人。没有谁是朋友,也没有谁是敌人。
我收剑,蝎夫也不去止血,跪倒说,盟主海涵,贱夫妇多有得罪!
叔叔,不要相信这对蛇蝎夫妇,杀了他们,何朝东对我说。
看样何朝东认出了我,因为他在‘多情谷’曾经给了我和文成一碗茶。
我对蛇妇蝎夫说,你们走吧!
何朝东对我说,叔叔,你会后悔的,你难道不知道他们‘蛇妇蝎夫’的绰号是怎么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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