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神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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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成亲。
跟着沧陌走向会场的时候,叶步影想了想,牵过了沧陌的手。然后一路由他拉着想众人迈去。
本来想超过去并肩来着,只是,不知怎么的忽然爱上了他的背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沧陌的肩膀那么宽呢?那肩膀,以后就是她的了,叶步影固执了半辈,强硬了半辈,终究在今天,任由一个人牵着走,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沧陌。”
在快到会场的时候,她叫住了他。
“什么事?”沧陌回头。
叶步影咬咬牙,扬起一抹笑:“沧陌,你说我是不是嫁得容易了些?”
沧陌一愣,继而埋着头笑。
“容易?”他转过身,望进她的眼,“你说容不容易呢?十三年前分别,到今天,我们经历得还少么?”
十三年,从鸿到叶步影,经历的又岂止简简单单的生死呢?
“不容易,”叶步影认真地说,“沧陌,你能陪我到现在,着实不容易……”而她,欠他的其实早就还不清了吧,因为还不清,就一直一直欠下去,其实也是一件乐事吧。
“教主来了!”
“新娘来喽!”
叶步影和沧陌才到会场,就被教众围了起来,齐声欢呼。叶步影有些窘迫地朝后退了几步,撞上沧陌温热的怀抱。
“你害羞?”
她听到沧陌有些戏谑的声音在耳边轻吐,带着浓浓的笑意,不由回头瞪了一眼。什么时候起,沧陌成了这副德行呢?回头见到的是沧陌脸上红晕阵阵,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酒气----他竟然是微醉的,这可真是难得。也因此,她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没有。”怎么肯能……害羞呢?
沧陌在她耳边轻轻发笑。颤抖的鼻息让她耳根有些发痒。
“没有就好。”他说。
手已经不安分地搂上了她的腰肢,顺着她地腰轻抚,头靠上了她的肩膀颈项,轻轻地。很小心地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些许自己的气息。
“沧陌……”
那么多人围着看哪,叶步影窘迫得想挣脱,却又不好意思动强,只好微微挣扎,其后果是被沧陌抓得更进,反而让他找到了机会把她整个身搂进了怀里。
“呵呵……”沧陌轻笑,抬手覆上她地颈。把她的脑袋转过几分,缓缓低下了头。
眼看沧陌的唇就要覆盖下来,叶步影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了,赶忙推开了他,推开的时候还稍稍加了些内力,结果是没有丝毫防备的沧陌被击退了好几步。“你……”她咬牙,“不知分寸!”
那么多人看着呢,喝醉了也不是这么个轻浮法!
新娘一章把新郎官打退了好几步,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连乐鼓声都停滞了下来。所有人都呆呆看着场上地一对壁人。沉默。
“哈哈哈……”
带头笑出声的是向天,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差点就滚到了地上去。
“祭祀大人,我们教主的豆腐哪里是那么容易吃的?”他挤挤眉毛吐舌头,“你干嘛这么心急嘛。”
向天……
叶步影从来没觉得,向天这个人聒噪到这地步。
“向天,你是今天才禁闭出来吧?”她问。
“是啊。”向天莫名其妙。
“那今晚继续吧,半个

“不要啊!”
哀嚎。无用。
眼看着才见光明又马上要回去,向天可怜兮兮地把目光转向了沧陌:“祭祀救命……”
沧陌百无聊赖地扫了他一眼:“你想再加几天?”
至此,向天又是半个月禁闭被敲定。
最年长的长老蹒跚而来,笑得眉毛胡乱颤,走到沧陌和叶步影身前。乐哉乐哉开了口:“教主,这婚礼前可还是少一项行程
“还有什么?”
叶步影不明白,除了行礼,还有什么行程呢?
长老说:“教主是凤神血裔,血裔如今成亲,自然得请动凤神。”
叶步影听着头晕,揉了揉脑袋说:“请直说。”
“直说就是----还请教主亲自跳一回请神舞。”
请神舞?
叶步影诧异地回头望了沧陌一眼。发现沧陌眼里也满是惊讶。什么时候多了这个规矩?
“咳咳。这个规矩是昨天定下的。”向天插嘴。
长老狠狠瞪了向天一眼。
叶步影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请神舞。原来是昨天晚上几个为老不尊的长老,和一干无聊的教众想出来的乐。不过既然是众望所归,偶尔放松又如何呢?
既然大家希望,她笑了笑,悄悄提起,足下几点飞身到了人群中间,一甩袖,起舞。
身上的嫁衣和神侍穿地相差无几,跳起请神舞来倒是得心应手。她原本以为隔了那么多年,早就把请神舞忘得一干二净,哪里知道居然是越跳越上手,仿佛有什么东西冥冥之中指引一般,一甩袖,一抬手,分分精准,如行云流水。
围观的教众霎时没了声响,愣愣地看着灰常中央起舞的白色身影。
飘飘乎如仙人下界----也不过如此了吧。
年轻的看得发呆,长老们则是激动不已。叶步影出走祭风教十四年,期间朱颜顶替了神侍一职,每年祭祀跳的虽然也是分毫不差的请神舞,却从来没有这般震撼过。不在技艺,而在神韵。
这请神舞,除了真正的凤神血裔,还有谁可以跳出它的风韵呢?
“教主万岁!”
不知是谁带了个头,然后底下就喊成了一片。
“恭贺祭祀!”
“教主万福!”
彼时沧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不远处地宴席旁,微笑着看着那边起舞的叶步影,随手拿了个杯斟上酒,一饮而尽。
“你赢了,恭喜。”
一声淡漠的嗓音传来,出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的青诩。
“我当你是祝福。”沧陌抬眼,眼中带笑。
青诩跟着笑了,眉宇间有些沧桑,竟已不是那年的少年,短短两三年,似乎隔了十几年那般,岁月地痕迹早就印了上去。
“是,祝福,也是威胁。”青诩拿过他的酒壶,在自己杯中斟了些酒,却不喝,只是垂眼看着杯儿笑,“沧陌,影选你,她不悔,我就替她端着秤,如果有一天她后悔了,一定是我挑拨的。”
沧陌举杯轻道:“多谢,敬你。”
祭风教祭祀沧陌的酒,从来只敬佩服之人。
青诩笑了笑,缓步走了开去。
他何怨,本来图的就不是这杯酒。
晚上放完最后半章。。
过几天还有几个番外。。。请耐心等待,集体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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