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家族的秘密以后，接下来就是反过来思考以前所遇到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陶云澈道：“怪不得以前有那么多离奇的事呢，原来都是和这个有关的啊。”
“是啊”，凡是陶云澈说话以后，符成炫总想跟着接上去。知道家族的秘密以后，符成炫感觉和陶云澈又接近了一些，而且自己和陶云澈辈份间的关系差了四层，想来不会引起某些法律的反对吧。他只是没有想到，有时当事人的反对，比起什么老天爷还管用。
符成炫当下道：“怪不得家谱软件双方都不能做，原来是怕我们在做软件的过程中对家族史产生了兴趣，查根究底的结果，是把秘密变成公开，不利于一些秘密的行动的开展了。”
陶云澈对他把家谱软件的构思告诉了金元玲，现在生气还没有消，所以她根本看都不看符成炫一眼。
陶云涌自然知道妹妹和符成炫之间的纠葛，但如今双方都是亲戚，也不好得罪符成炫，所以他只有出来调解了：“是啊是啊，四海无极的BOSS，想来也是符总让给我们的，而我们应该也是以一些项目做为回报了。”
“还有那对海归夫妇，我们不招他们进来，也是因为家族排辈的问题。他们是因为想家、和家族有关的原因才回来的，如果你们问起来”，符总看着符成炫和符成灿道：“他们照实说了，你们一时兴起，要查家族族谱，我和陶总的秘密计划就泡汤了。秘密计划总是越少人知道才越有效。”
“什么计划？”符成灿问道。
“两家公司合起来对付金霸王啊。”
陶云涌刚想问，陶总道：“还记得那次开会，我接了个电话，迟到了么？”
陶云涌想了想道：“噢，那次电视广告吧。”
“是啊，还是多亏了你们符二叔，哈哈，现在可以直接叫二叔了。”陶总道：“那个电话，就是你二叔给我支招的。要我们不能当面和金霸王起冲突，要迂回斗争。”
符天亨也在笑着：“哪里哪里。兄长给我的帮助也不小啊。那个海边买楼的计划，就是给金霸王的致命一刀啊。而且我们在房地产不景气的时候盘下来，物有所值，金霸王上当了，把那么多的资金砸下去，就影响了他的资金链的断裂。这才直接导致他们的溃败啊。”
“原来是这样。我那天还难过了好一阵呢。”符成炫见陶云澈不理自己，只好不再精力集中在那边，改和长辈们聊天了。
“那，金霸王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呢？”符成煌问道。
“我当时在玉壶冰市，”符天亨道：“阿炫知道。我在总经理办公室把计划的复件揉成一团，没有过碎纸机，就丢进了废纸篓。这个过程万仞山看到了，但他肯定不会想到这是一个伟大计划的一步。”
“噢，原来是早有计划啊，怪不得我后来怎么查都不查出来呢。”符成炫道。“有收废旧的来，我没有仔细检查那些废纸篓，就给他们拿去了，现在想想，一定时金霸王在他们出去以后买下了他们收购的这些垃圾，然后进行分析。只怕他们到今天也想不到，那竟然是爸爸和伯父共同使的一记狠招啊。”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符天亨对符天元道：“大哥，还记得阿炫那次在酒楼和阿澈吃饭，被你误会的事情么？”
符天元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哦，当时我还以为阿炫在做对公司不利的事情呢，原来就算说给阿澈听也无妨，因为陶总只怕早就知道了。”
众人又笑将起来。
符成炫像是受了鼓舞，又向陶云澈看去。陶云澈早有准备，装作在津津有味地看着族谱。
符总见状，打了个哈哈：“阿灿，我不是和你说过么，你和阿涌的事情－－－－”
符成灿羞红了脸，没有说话。
“四海无极的那次伪裁员事件，也是陶总帮出的主意。”符总道：“给四海无极的帮助真是不小，许多恶习没有了，劳动生产率也提高了很多。”
“本来我们公司也想来一次的”，陶总笑道：“可是怕金霸王看出来我们联合起来对付他们，所以只好作罢。”
两位老总的话匣子一打开，就不容易关上了。两人又互相说着对方的好建议和对自己公司的好处，所以一段时间下来，大家的情绪慢慢受到了影响，开始缩短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消弥了长久以来的隔阂。
陶云澈道：“两家公司都不上市，其中一个原因，是亲家，不，是亲戚－－”陶云澈一个词说错，引起了哄堂大笑，这回轮到符成炫胀红了脸。
陶云澈道：“是亲戚间的共同合作行为。”
没等陶云澈说下去，符总开口道：“阿澈，你想想看，还有什么原因？”
知道长辈在考自己，陶云澈没有胆怯，胸有成竹地道：“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两公司联合起来对付金霸王，还有许多的内幕不能告诉外人，如果上市，就要把许多经营方针告诉股东，这样就破坏了两公司合作的大计。”
符总向陶总道：“陶总，噢不，我该叫你二哥。你的年纪比我哥小些，在我们这一辈可以称二哥了。二哥，这么短的时间能想到那么多、那么深的原因，阿澈可真不一般啊。真是后生可畏啊。”
陶总道：“哈哈，阿澈班门弄斧，让符二叔和各位长辈见笑了。”
陶云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见符成炫要走过来，陶云澈连忙道：“爸，你说那个发票事件，金霸王会有大事发生了，原来说的是它们强弩之末了吧。”
陶总还在笑着，他点了点头：“这是他们倒闭之前，为了要钱，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先是用成立分公司的方法裁员，然后是这样来弄些小钱，这就证明他们已经在做最后的无谓的挣扎了。”
见符家的后辈都没怎么说话，陶云涌只好道：“爸，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
陶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反问道：“如果是你，你说应该怎么办？”
见符成灿在关注着自己，陶云涌不敢随口乱答，他沉思了一会儿。好在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大问题，稍微思考一下不见得就是水平低下，而且事关公司发展前景，如果冒然脱口而出，反而会显得太得草率、太过儿戏。在大家印象中不好了以后，再想改变形象就难了。
陶云涌道：“收购金霸王的一些优良资产，比如那烂尾楼可以考虑一下。还有他们的优秀员工比如那对海归夫妇叶趵。”
他的话刚一出口，陶总和符总就不由得双双点头，因为他们考虑的动作确实如此。其他长辈是一片赞声，而同龄人多是在摇头，摇头的意思当然不是这个想法不好，而是他们感叹这个堂兄弟能在短时间内想到这些，他们自叹不如。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