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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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二十几天就是春节,今年公司提前十天放假,公司几乎没事做,大家空闲了,喝着茶水闲聊春节的事,我是个喜欢自由自我的人,公司没事做,自由时间他们自主支配,以前凌涛外出时,我们经常这么实行,现在凌涛走了,大家更无所拘束了。
今年出了凌涛这桩事,公司没有举办忘年会,这两年的忘年会大同小异,大家已经没有**,除了吃顿饭,再没什么话题。少了凌涛,我是众矢之的,免了忘年会,我也少了一阵客套和虚伪。
前几天老爸打来电话,我哥和我嫂子今年回家过年,问我回不回家。我告诉他今年我不回家了。去年回家我和老妈说今年带韩雪回家过年,但我和她分手了,老妈很生气,我也明白后果很严重,动手打我开口骂我,她已经不回了,但她喋喋不休的唠叨,比动手开口更具杀伤力,再有我嫂子一旁帮嘴,天天等着郁闷吧。刘明宇春节也不回家,我们俩商量好了,今年春节来我这过年。
今年放假早了,大家反而不着急回家,这几天闲着没事,相互聊着各自家乡的春节趣事,大家来至天南海北,风俗迥异,聊着聊着,一上午一闪而过,一天一闪而逝。他们闲着,我开始计划明年的工作,我兼管设计中心和工程部,两个部门的计划全部有我负责,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做着很费劲。
腊月十九下午,我刚刚做好下半年的初期计划,孟婷打来内线说魏社会叫我去办公室,我拿着计划离开设计中心。魏社会已经等着我,看了我的初期计划,笑着说:“江郎,很好,很有条理,也很详细,等会我再看看。”停了停,“江郎,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坐。”
孟婷等我坐下,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水杯,笑着说:“魏总,这段时间公司相对比较空闲,大家都比较配合我,没什么问题。”
魏社会笑着点点头说:“江郎,过了春节,就是咱们公司的高峰期,我打算过了春节就任命你做设计中心的技术总监,但你一个人兼任设计总监和工程部经理,我怕你到时候忙不过来,打算再给你找个副手,你有事不在公司,他暂代你负责设计中心的工作,大事有你决定,小事他来处理处理。”
我愣了愣,旋即笑着说:“魏总,我也有些担心自己应付不了。”停了停,“魏总,这段时间我考虑了很多,目前咱们公司的主要业务既有私人家庭装潢,也有酒店商场公司装潢,但对于设计中心,大家有什么做什么,没有严格的区别,作为一个公司的初级阶段,业务量不明确,人手不足,这种做法很实用,但对咱们公司,业务量与日俱增,固定人手也有十多个人,如果再这样混淆下去,不是长久之策。这好比一个足球队,少了多面手,绝对不行,但人人都是多面手,即使他们全是世界顶尖的多面手球员,这个球队顶多是个二流球队。我觉得咱们设计中心应该根据业务进行分工,我粗略地计划一下,咱们可以把它们分为私人业务和公司业务,私人业务为私人住宅,公司业务为酒店、商场、公司等装修。”
魏社会拿出纸和笔,笑着说:“江郎,我也有这个想法,你详细说说看。”
“魏总,虽然公司的公司业务没有私人业务多,但这代表着公司的形象和能力,咱们需要有经验的设计师来专项负责这块业务,比如何建设唐清伟他们。”我看了看魏社会,他忙着记录,“公司的业务分成两块,我们也挑选两个负责人,一来各负其责,二来给他们无形的竞争和压力。”

魏社会停下笔,笑着问:“江郎,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我笑着摇摇头说:“魏总,我来公司太短了,虽说和大家谈得来,但这方面很欠缺,这件事你来做决定吧。”
魏社会想了想说:“好吧,我再留意留意,最好找个和你关系比较近的,你们也好商谈工作,等过了春节再说吧。”又聊两句,我离开魏社会的办公室。
回了设计中心,大家已经开始整理办公桌,这几天一直下着雨,他们准备早点离开公司。我们收拾好办公桌,相互说了明年见,先后离开公司。项红旗今天没来,我一个人撑着雨伞想着心思缓缓地回福林小区。
回了福林小区,我忽然生出一醉方休的感觉,进了餐厅,点了两个菜,叫了一扎啤酒,明天后天休息,既然想醉,就狠狠地醉吧,哪怕这一醉再也无法醒了又何妨呢,人生苦短,何必这般苦恼呢。
这几天一直下雨,天阴沉沉的,喝了几杯酒,我的心情比天更加阴沉。凌涛辞职,我违心没有跟着他跳槽而留在了美意达,虽说魏社会如我所愿任命我为设计总监,但他为何又给我安排个副手呢,这不是怀疑我的能力吗?我一直自负自己的能力,读大学担任文学社长时,和兄弟社团搞活动,大事小事我全权负责,并且不出任何差错,兄弟社团的社长常委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呢,两个部门,几十个人,我用不了七分力就能处理的妥妥当当。
一扎啤酒下了肚,我有些头晕了,但更想再喝了,又向老板叫一扎。老板和我很熟悉,笑着递给我一支烟,说:“江郎,有烦心事了,你这样喝,肯定会醉的。”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何以解忧,唯我杜康,醉就醉了,反正明天就放假了,老板,你尽管拿酒好了,就算我醉了,仍能回家睡觉。”
老板无奈,只好再给我添一瓶啤酒,我喝着酒看着外面的雨,不知不觉想起几年前和韩雪相识后,结伴游玩长沙湘江的橘子洲头,天下着雨,我们撑着伞,谈论着的“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当时的我,刚刚和苏敏分手,并因另一桩男女之事遭朋友陷害,可谓万念俱灰差点动了出家的念头,尽管如此,我仍藐视古今天下地评论,说他不如秦穆公,未为中国留下一个称雄世界的基业。而今呢,柔声细语细心体贴的韩雪已经被我狠心地抛弃了,我又如何面对和处理今后的事呢。
想着想着,我更加心烦意乱了,酒一杯一杯地灌,这扎啤酒剩下两瓶多时,肚子发涨,有股上涌的感觉,我草草地结了帐,跌跌绊绊地朝住处走。打开房门,我随手甩上了门,冲进了水房,对着洗漱盆一阵狂吐。返回了客厅,我软软地坐在沙发上,头如同万根针刺般疼痛,思想也混乱了,一会回到了大学时代和宿舍的兄弟们喝酒聊天,一会又回到了和苏敏相处的日子,一会又回到了和韩雪的日子,我又吐了一次,方才回卧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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