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四，孙杨一个人开始开店营业。黄姐上午陪他在店里坐了一会儿，两人中午回住处吃饭，下午孙杨继续开店，黄姐在车间准备开工要用的样板。整个上午孙杨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黄姐，但是黄姐却完全若无其事，好像完全没有昨晚那回事，孙杨自然也就不敢提起。大年初四东郊市场其实没有多少顾客，门面开业的也是稀稀拉拉，不到三成，最主要的是那些回乡过年的浙江人都还没有回来。孙杨早早地关了门回住处去，想到黄姐在车间，心里就痒痒的，再也坐不住了。
黄姐早就做好了饭，只等着他回来吃，并且告诉他，晚上他要去给师傅拜年，还要去看师姐，要他不要等她。
孙杨知道她在躲着什么，但是也没办法。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只好随着她去，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没有想过太远的事情。既然黄姐去给师傅师姐拜年，孙杨吃了饭，也不想呆在屋里就睡觉，索性去找周全海。全海说过初四回来开业，正好在他那里看看录像。
周全海那里目前有上百盘的录像带，绝大多数是港台的水货，其中有一些不敢放在橱架上的带子，就放在下面隐秘的地方，一般都在夜深时才会放。看见孙杨来了，周全海等10点半的晚场放完，就说有事情，不放夜场了，打发了不多的几个顾客。孙杨看他诡笑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想法，果然这小子拿出了一部毛片放上，两个人看的津津有味。之前孙杨只是偶尔瞄过几眼这种片子，并不算真正的看过，这次才算是开了眼。
等他俩一部片子看完，已经是快到午夜十二点，孙杨才起身回去。房东早已睡下了，开门的是黄姐。
“我还以为你今晚会在你师姐那里睡。”
黄姐不答他的话，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孙杨支支唔唔，只说去周全海那里，眼睛却直向黄姐的身上瞄，脑海里全是刚看的片子上的镜头。黄姐披着棉衣，还穿着她的那双靴子。孙杨问：“怎么还没睡？都这么迟了。”
“还不是在等你，”黄姐没好气地说，“以后出去早点回来，免得我担心。”
“以前也没见你担心过。”孙杨嘟哝着，也不知道黄姐听没听见，跟着黄姐要进她的屋。
黄姐回过头来挡住他：“进屋睡觉呀，跟着我干什么？”
“我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情？”
“咱们进屋说好吗？”孙杨苦着一张脸，“外面好冷啊。”
黄姐拿他没办法，外面也确实冷，想必明天再说的话也挡不住这小子，只好带他进屋，挑开火炉的盖子：“暖暖手吧。”
孙杨把手伸向炉火，看着黄姐，黄姐也看着他，遇见他的目光，又闪开了。
“黄姐，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孙杨突然说。
正脱着棉衣的黄姐一愣，随即反映了过来：“不行。”
“怎么不行啊？”
“你才多大？”黄姐笑道，“我比你大六岁，是你姐姐，你还是个小屁孩呢！”
“六岁怎么啦？我喜欢你就行了。”孙杨坚持说，“这不是理由。”
黄姐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是语气很坚决：“不行就是不行。”
孙杨冲上一步，抱住了她。穿着毛衣的黄姐，身体出奇的柔软，布满红晕的脸颊对孙杨来说似乎是个引诱，但是黄姐扭开了脸，不让他亲。孙杨就这么抱着不放手。黄姐收起了笑容，很认真地对他说：“杨子，你先放开手听我说。”
孙杨只好放开她，黄姐接着说：“咱俩的年龄差距这么大，你又还小，才十八岁，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虽然我也很喜欢你，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况且你想过没有，我做你女朋友，你家里会同意么？”
“我的事，我老爸老妈不会管的。”
“可我不能不管，”黄姐咬了咬嘴唇，“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孙杨说：“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黄姐说：“你没有，你什么都不懂。”
孙杨无语了。
黄姐说：“听话，快去睡吧。就当我们之间没有那件事情。”
“可是我不能当作是没有。”
黄姐推他：“听话，去睡吧，这一段时间先别想这事情，或许过一段时间你的想法就又不一样了。”
孙杨被她推到了门口，只好说：“那我去睡了。不过，我喜欢黄姐是真的，我知道。”
“好啦好啦，我也知道，我是你姐嘛！”
黄姐把孙杨推到了门外，赶紧关上门，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很，心里也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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