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东风不解西风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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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东风不解西风意-上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杨毓脸上没有不悦,语气也十分轻柔温和,可是在别人耳朵里却总不是味儿,那眼神,冰冷中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寒气——简直就是让人不寒而栗。
“是……是冈血染……”
“哼!”杨毓冷笑,转过头去从背包里拿出文房四宝,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字,又拿出印信在上面盖了章,转过头去见小二顿在墙角哆嗦,便拿了一两纹银塞了过去,“小二,把这个交给此处府衙。”
“啊?”小二一愣。
“此处有人行凶,不得交由府衙处理么?”杨毓冷笑,转过来对着那为首的强人道,“既然你不说受谁指使,那在下也就只能把各位交给衙门了。”说着,晃动了一下手中的印信,“毕竟我这没有实权的王爷却也有主断各位生死的权利——各位是费力不讨好了。”
“无梦戬一边唤了他过去,轻轻把他耳边一缕乱发拢到脑后,“收拾停当咱们就赶路罢。”
“是啊,没来由的出现这些讨厌的东西。”敖凌掏出帕子扇了扇,“哥哥,你可是带着儿子陪我省亲的,早先惹的这什么人,你们倒是好本事呢!”
“娘!”杨毓拉过母亲,“他们可不是咱们父子惹来的,分明是有人故意找茬儿,您看八贤王也不在了,咱们可走的亲戚也就断了,谁还愿意在这里跟他们闹?至于冈血染,当年早就死在了辽国,连着他那西夏的血煞门一同不再,儿子就是看不上他们非要端出来那些死了的人——他们生前多少恩怨,死了一了百了,怎么非要闹出来才称心么?”
“哥哥说得对小玉放下跟她缠闹的绾娃,“那个冈血染女儿也见过,二十多年前就死在了辽国,就是三哥出使的时候,当年还差点招了三哥作驸马呢。”
“嗯……也是。”敖凌点点头,再看那几个作乱的,“既然拿了死人取笑,就该死了——你们啊,怎么了断无所谓,可不要脏了我们家几个孩子的眼睛。”说着,把千冷搂在怀里,“好孩子,万万不要去看他们,管是杀人越货的也不能拿先人出气——可明白了?”
几句话,说得这些刺客差点背过气去。
只听得脚步声阵阵,楼下马声嘶鸣,再看那知府已经调动了最近的兵营带了三千人马,将整个余香阁团团包围,这才带了衙役将士匆匆上楼。
“臣,泉州知府叶骏拜见闲王。”这泉州虽然富庶,却只有上头下来的官员搜刮,从来没见到一个什么真正的皇亲国戚,如今一见,果然是龙跟凤种,这知府匆忙下跪,却跪在了杨戬的脚下。
原来这个闲王正是赵祯为了安抚也是为了自家的江山而封给杨毓的,至于杨戬,便是真正的一字并肩王——平王,但是这两人谁也没有意识到王位的好处,更不打算拿出来用,也只对于展昭的怀王还有点上心,毕竟那是展昭亲娘留给他的。
杨戬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心下好笑——从来跪他的人不计其数,无论求姻缘还是求功名,求财求福贵,都把他当作全能一般对待,如今这个凡人只是礼数,却没有半点的奢求,真是……呃……不习惯:“叶大人请起,在下李寻欢,并非闲王——这是犬子,才是闲王。”

“啊?!您……是……是平王!”叶骏方才二次见礼,从王爷王妃郡主小世子,一一见过,也确实轰动了整个泉州城,再看那十几个被钉住的刺客,这下子叶骏可是威风了,“来人!把他们给我押下去!”说着,又转过来笑得开了花,“二位王爷,王妃,郡主娘娘,小世子,属下已经设宴府衙,还望各位赏个薄面……”
“不必了。”杨戬垂下眼看看敖凌,“王妃也累了,叶大人,泉州可有什么好去处?”
“好去处是不少的,但是匆忙之中,下官也不好安排,王妃娘娘身子疲乏,下官妻妾到可以略微伺候……”叶骏唯唯诺诺,十分殷勤。
而店小二和那掌柜此刻却十分颤栗了,哪里知道原来这几位是大有来头的呢,一辈子见过一次也就是烧高香了,如今一见就是几位,真是三生有幸!怪不得说吃不惯这寻常食物,却原来是惯了御膳房的人物!
“叶大人,那几个刺客……吓唬吓唬就好,他们可是监国太子派出来的。”杨毓冷笑两声,却低着头给吃得满手是糖汁的千冷擦脸擦手,“若是杀了,你将来也不好说话,但是不罚,太子面前更是没有模样——你就关着他们,什么时候我们走了,再让他们回去京城也就是了。”
“啊?闲王触怒了太子千岁?”叶骏也不是傻子,若是真的这般,为何就派几个人扮作江湖人士?光明正大的动用大内高手岂不是更好?但是若真的是太子要抓他们……难保不是关乎国体啊……二十多年前,襄阳之乱犹在眼前。
“呵呵!”小玉一听这话,笑得花治乱颤,那赵小宝她也是见过的,要说跟她哥哥有什么瓜葛,可却决然不是仇怨,“小宝如今大了就不是他无梦哥哥的小宝,而是要找无梦哥哥陪他做耍了呢!要是大伯在此,断然要好好教训小宝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阿弥陀佛’!”
“玉姐姐说笑呢!”绾娃跳起来抓住杨毓手上的帕子给自己擦脸,“如来他管了人间的疾苦,销了人间的灾难,难道还要管起帝王家的家事来么?就算论亲,哥哥也是他们赵小宝的叔叔——是他自己不会排辈儿的!”说着,便不高兴起来,“他要找哥哥回去那是绝不可能的——明明是跟着舅母省亲回家看姥姥,哪里有他这般不待见人的招数!”
杨戬点点头:“无梦,你大伯虽然告诉他我们意欲何往,不过……”
“哼!”杨毓冷哼一声,“大伯告诉他们是为了求得浙江的三年赋税,可是他们倒是真的来找了——这二十余年安生得紧了!”
叶骏虽然听不十分明白,却也知道了无关国体,更是太子千岁有点无理,但是毕竟是太子殿下要的人,他更是不能作主,只有千求万留,却偷偷修书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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