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金樽且染胭脂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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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金樽且染胭脂香-下
叶寒的尖叫声唤来了整个桃山庄的人,众人本来时候所见的却是分别都长大了的两个孩子以及跌倒在地上的叶寒——两个小孩都是三四岁模样,十分灵透,模样讨人喜爱。
杨戬额间神目一动,叶寒登时昏了过去,再看床上两个孩子却没有半点的不适应,只是猛然间长大了而已,依旧是睡得沉稳——若要长大是这般容易,还会让人忧心么?何况两个孩子身上灵气充盈,除非……
“毓儿!”敖凌惊呼,攀住了身边的杨戬方才没有跌倒,“哥哥,是毓儿……是他的神目精血催动……蔡慧……毓儿他……”
“他没事!”将妻子揽在怀里轻轻一叹,杨戬也知道是儿子做的了。
在桃山庄,一个混乱的夜晚终于过去。
当叶寒悠悠转醒的时候,所见到的则是轻纱罗帐,依稀记得自己照看的两个孩子瞬间长大,又想到突然出现的二公子,脑子里一片混乱,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你还好吧?”门,被打开,昨夜归家又突然消失的二公子走了进来。
“啊?!你……你……你、你……”叶寒语无伦次地抖做一团。
“姑娘莫怕。”杨毓一笑,如春风拂面,“你已昏睡了六日,是否有什么不适?且先用些饭食再听在下讲清缘由可好?”说时,竟亲手将一盅银耳莲子羹递到她手上,看她惴惴不安地把玉盅捧在唇边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方才又开口道:“诚如姑娘所见,我等均非凡人,也非妖邪,家父家母都受过天庭礼遇,那两个娃娃,一个将执掌八百里天河,另一个则要管理冥司魂魄,只因为现在人手短缺,故而无奈,只有施法另其速长。姑娘,可觉不信?”
本来叶寒对这一家子早有猜疑,如今一见说,才算是解了惑,可仍也还是不免吓了一跳:“你……你们都是神仙?!”
“本来,只是施法封印了姑娘的记忆也便罢了,”杨毓如期间到了她陡然惊恐的表情,淡淡一笑安抚道,“只是在下村有私心,舍妹、外甥年幼,纵然天生灵慧也是才出世的童子,许多事情不甚明了,所以想请姑娘常于身侧多方教导,虽不见说是仰仗姑娘多少学问,但求可以有人为伴足亦,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边说,又取过她手中已经干净的玉盅,“但请姑娘放心,无论如何选择,在下皆能保证姑娘的安全与日后生活。”
“我留下。”叶寒直视于他,眼底有种决绝,“从今日起,我会去学所有我不会的一切——我该会的都会去学,至少在我有生之年,他们俩能从我这里学到该学的一切。”权衡得失,或者回家嫁人生子,或者留下见证天人,她,选择了后者。
点点头,杨毓笑了,笑得欢畅:“诗书之类都在书房中的乌木架子上,分类详细,书籍齐全;松木架子上的却是道门玄术,若是不慎修习恐有祸事,姑娘可以翻阅却不能妄动;檀木架上的是佛门经咒——儒释道三家都在此集会,若是杂书便都在那楠木架子上了,姑娘自可取阅。”

叶寒方要称谢,就见杨戬一脸铁青进来,抓住二公子的腕子就往外拖,似乎谁欠了他多少银子一般。
倒说那金翅大鹏被杨毓赶出房门,也觉得十分无趣,心中怅然若失,偏偏又痒得要命,坐在门口,想起方才亲过的脸颊,竟然有种可口的感觉,似乎回味无穷。
“杨小子!”背靠大门,金翅大鹏敲了敲门框,“醒了便说话!你那神目精血哪里来的?怎么会知道长明灯的用法?还有,我外甥跟你说了些什么?你拿了长明灯要做什么……”
啰里啰唆,讲了一堆,却不见半点儿回音。
而桃山庄里,杨毓却是被他爹拽在祖母房里一顿猛批,且不说杨戬如何说他,单单是瑶姬跟敖凌的轮番轰炸便足以让他吃不消了,只能低头认错不敢赘言。
“你当自己天下无敌就敢没事儿弄伤了自己玩儿了不适?”敖凌冷笑,将儿子耳朵扭在手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娘我没同意你如何,胆敢轻易自残,你且把为娘的话当做耳边风了?真是孝顺啊!”
“娘!”不敢违背,杨毓只能赔笑,“孩儿知错了。”
“知道错了?”瑶姬过去揪起孙儿,“你娘可是心疼你。”
“孙儿知道。”不敢叫苦,杨毓只有向他爹求救,“爹,孩儿取回了母亲的长明宝灯,您看……”
“别想你爹给你说情!”显然,敖凌对于儿子的心理掌握得十分明白,脾气也更为火爆。
“儿子不敢。”面对母亲,杨毓半点倔强脾气都不敢有,“只是儿子此去西天,得了大伯的消息,且又取回母亲的法灯,可否将功折罪?”
“哦?”对于自己的长明宝灯,敖凌倒是不急于取回,当然是不忍心让儿子再失精血为念,但是听说有了大伯的消息,也自然上心,“你且说来。”
瑶姬更是激动,忙拉了孙子坐下:“毓儿,你说你知道了你大伯的下落……他……他现在何处……他……他可还好么?”
“祖母莫要着急。”杨毓总算逃脱了“魔掌”,虽窃喜,却不敢表露丁点儿,“佛祖言于孙儿,大伯此次轮回,竟然曾与地藏王相约,将此生寄于佛门,会托生于江南一带平凡人家,初生就为寺庙收留的,如今算来也该有六岁了,只是大伯须要自身破除人世魔障方可成就神魂,所以我等不能相助。”一口气说完,却并不透露他伯父此生魔障乃是执著于仇恨情痴而不彻悟之念。
这边说话,杨戬的神目却忽然见一道青光闪过,顿时脸上神色一变:“毓儿,你可见到什么了?”
“爹,嫦娥的两魂已经饮下忘川水,却沾上了一滴灯油,孩儿不济,只是将她打落凡尘,方才好似是她的魂魄找到了凭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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