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润玉堂前惜日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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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润玉堂前惜日明-下
白玉堂在屋子里泼这凉水。可水再冷,也浇不息他心头的那股子邪火。分明是个中老手,如何便青涩得一如初尝人事——都是这臭猫害的!
愤愤不平,又当头浇下一桶冷水。
窗外,展昭听得真切,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咒骂,却仍是满满的相似。
“玉堂,睡了么?”敲敲窗,展昭压下笑意。
“臭猫、病猫、三脚猫!”拉开门,果然是一身湿嗒嗒的水老鼠一只。
“既然你在洗澡,那我还是去找兖麒好了,可惜了三十年的女儿红,把与他喝了罢。”果然,展昭手上是一坛尚未开封的酒,女儿红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
美酒佳人,白五爷岂是那么容易就放他溜走的?急忙一转身将展昭带入房中,反手关门:“猫儿,这女儿红可是给五爷赔礼的?”也不管自己身上多少的水,白老鼠坏心眼儿的往猫身上蹭,也就蹭了展昭一身的水,“这下,可不是落汤猫了!”
“真是只小白鼠!”展昭哭笑不得,将酒坛放下,整了整身上的衣物,欲要用法力烘干,却又索性不去管它了,倒是先拍开封泥,将酒倒了两碗,“玉堂,你的心事,我都知道……”
“……”没有说话,白玉堂难得这般安静的倾听什么。
“但是……”展昭垂下眼,将手中酒一饮而尽,俗话说,酒壮英雄胆,有的时候,情场英雄更也是需要这穿肠毒药来壮胆,“你我皆为男子,或为天地不容,或是违背人伦,偏偏你这般执著,展昭无以为报。多年来,你我惺惺相惜,我也道你是知己一般,却在不知不觉时候对你动了情,玉堂,同为男子,若是对你无情,却也不会让你占了丁点儿的便宜的
白玉堂只道这猫儿不解风情,却也担忧他对自己是不是同样的心思,就算父辈都没有话说,他也不敢这般自信,平日里的神采飞扬,却把担心暗暗藏下,如今听了这样一番话,自然是喜不自胜,就算当下去死,也是心甘情愿了,却是舔了脸,笑成了一朵花儿:“猫儿……昭……”
此时,有声莫如无声。
展昭却是下了大决心方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便是羞得不行,低头只顾喝酒,一碗接一碗,也不知道喝下了多少,脸上便如火烧一般,或许是酒气,或许就是单单给羞的。
白玉堂却暗自高兴,眼见得那一坛子好酒,简简单单剩下了不到一半,而他自己却还一碗未干,那半坛子好酒,全都进了猫肚子。
“猫儿,你可知道你平日能喝多少?”白老鼠忽然上前,凑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本来酒劲上来,人就有些飘飘然,且又让这白老鼠一番挑逗,展昭登时心头一颤,头也晕了,身子也软了,或许,此刻真正软下来的却是一颗七窍玲珑心。
白玉堂顺势,含住了他的唇,将口中的酒都哺入他口中,女儿红的醇香便在二人唇齿之间散漫开来,久久不散,双唇纠缠,舌也缠绵,似乎要确认自己的存在也好像在确认对方的存在,吻,来得猛烈,也眩晕。
一双手,伸向他腰间的玉带,许是急了,白玉堂一把扯断了那根月白的带子,却也扯下了还有些水气的淡蓝色外衫,隔着中衣他的手已经攀上了他胸前的茱萸,小小的突起,在他的手中挺起起来,似乎在招摇其主人的意乱情迷。

如溺水一般,展昭的脑子里,昏沉沉的,虽然心里明白,可是手上却是使不出半点力气——从来,他都不是好酒之人,女儿红虽醇且烈,通常不过小杯盛来,三五杯便到头了,今日却是羞得忘了,半坛子女儿红下肚,人也失了以往的清明。
“猫儿,可还舒服?”白老鼠的手,轻轻拨开他的领口,里面如白玉的光泽让他失了魂,突起的锁骨勾画出美好的曲线,仿佛在邀人品尝,这般的诱惑,让他如何能坐怀不乱,仍旧是君子?
俯下身,在锁骨上印下一吻?慢慢,滑下,细密如雨丝,终于,落在那颗茱萸之上,含住,啮咬,手上却也不肯放过另一边的茱萸,揉捏着,挤压着,另一只手却托住了他瘫软的身子,不让他因这**而倒下。
“玉……堂……”情之所致,一如人溺水,又如鱼失水,只有紧紧攀住眼前人,方能舒缓身上不知名的那股热浪,今夜的玉堂,与往日不同,这,来得愈发热烈了。
隐约,他也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猪八戒紧紧跟着哪吒,随后便到了华山。
这里,甚至比当年三圣母被压山下还要萧索。
“三圣母何在?”哪吒的风火轮给收起,方一落下云头,却没有人前来,不免心下疑惑,转过身去,刘府大宅,全然不是当年的小门小户。
神仙,也要讲求礼数,虽然哪吒并不将就这些,但是三圣母的性格大变,还是注意些得好,便上前敲门:“三圣母何在?”
刘府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出来的是个十分妖冶的女子,红艳的唇色,衣衫不整,鬓发凌乱,似乎……刚刚经历过什么,女子开门出来,见到眼前的俊俏少年,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俊俏的小哥,快进屋来!”
“三圣母何在?”哪吒见了这女人,哪里有半分的好感,便是厌烦也要表露无疑。
“三圣母?”女子冷笑,“这里是刘府,可不是圣母庙,她在哪里,我刘王氏可是不知道,请便!”说着,门就给关上,“咚”地一声,恁地大。
什么刘王氏?
哪吒还没弄明白,就见猪八戒又风风火火的赶来,心里也有怀疑,瞬间隐去了身形,待看其中到底有何蹊跷。
另一边,西海现在倒是十分惬意了,杨戬与敖凌自有闺房画眉之乐,倒是杨毓,给娘亲绑了在床上,不许乱动,那个娃娃却成了宝贝一般,夫妻二人都疼爱得紧。
“娘,孩儿身子大好了,不必再吃什么补品了罢!”眼见母亲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杨毓有一种脚底抹油的冲动。
“噢?大好了?”敖凌一挑眉,似乎在等着他逃。
“爹啊,你跟娘说说,别叫我喝这个了……”
杨戬一笑,转过头去,儿子与妻子,他还是有取舍的——这个妹妹,必不能得罪。
苦着脸,杨毓还是得喝下那黑乎乎的东西,幸而小娃娃扑了过来,塞了一块莲子糖在他嘴里,化开了苦味。
“真乖!”抱着娃娃亲了一下,杨毓忽然觉得,若是有这样一个妹妹,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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