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恋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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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莹父母恰巧不在家,她也刚从王岩处回来,猛一见到李酌,心就“咚咚”的跳得厉害,欢喜得不得,面上却故意不冷不凉的招呼李酌入了屋,沏茶落座,两厢却没了话题,李酌嘴张了几次,却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便有些不自在起来。
清莹时不时拿眼去瞟他,每次都以为他要说点什么,便也启唇要去接话题头,他却不说了,自己也只有闭嘴。这样一来,不自在的就更不自在了,害羞的也就更害羞了。
渐渐,清莹头垂得更低,左手拨弄着右手,右手磨蹭着左手,不胜娇羞,李酌拿眼角瞟了,心里又多爱了几分,便大了胆说:“清妹,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哩。”
清莹一听“清妹”两字就特别受活,心里激动得不行,低声道上:“我能到哪里去?”这话语是越说越轻:“三天两头在家的。”说到这里忽又觉得自己在男孩面前气势不够,便想刁难:“我怕你不来哩。”
“怎么会呢?我想来的。”
清莹知他心里挂了自己,便甜了心,眼角眉间露出隐隐的笑,心里一欢喜,雀鸟般跳到厨房去提水壶加了水。
李酌闻着清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不觉醉矣。清莹身着嫩绿背式拉链套裙,配以同样颜色的圆领对襟贴身外衣,下着橙色单尖角单根鞋,就显得楚楚动人,那头长发用紫红绸带高高扎起,显露出莹白玉颈上的青玉佩饰,更是青春可人,情不自禁道:“清妹,你真美。”伸手大胆握住了清莹刚垂下来的手。两手就像磁石般深深吸引在一起,拨也拨不开。
虽是渴望着这一刻已不知有多少天,依稀是在几年前那个情窦初开的春天吧,就那样怯怯的,慌慌的,就像小孩偷吃了块糖果般不忍走开,又怕的被握着,清莹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桃子。
李酌的心也似要跳出腔子,他激动的怕着,怕清莹会撒手而去,他咽了口口水,猛的一下子将清莹拉了过来,紧紧的搂抱在怀里。
清莹小鸟依人般欲推还就的偎了过来,带来一阵幽香,莹莹如珠的双眸痴痴醉醉,亮亮澈澈的仰望着李酌,呼吸是那么的急促。
李酌双眼如火山喷发般要把这娇小玲珑的身躯燃尽,轮廊分明的嘴深深印在那张娇滴滴,水灵灵的薄唇上,噘去了一片嫣红,他的呼吸更促,他的动作忽然疯狂起来,肆无忌惮的,强而有力的将清莹吻遍。
清莹娇嗔的“嘤咛”不绝,双手投入的抚摸,面对此身第一个男人如此粗野的举动,却倍感受活,她幸福的迎合着,脸上含蕴着春浪般的笑,她的脸是更红了。
李酌一如洪荒中的野兽疯狂的去侵略她的最后一片处女地。
清莹咬着润湿的唇,梦语般道:“酌…不……”但两片薄唇又被封住,她半推半就,又禁不住的迎合着将身体挪到了卧室……天地间忽有嘹亮的歌声传来——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这是人间的春风,这是生命的源泉……
夕阳西下,天边彩霞红胜火!
躺在床上那一刻,清莹就知道自已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她陶醉在了一个女人因为真爱和一个真爱自已的男人最亲密结合的幸福中,清莹眼里突然掉下两滴清泪,多么幸福的泪沿着面颊缓缓流下……
她知道以后的日子她会无时不刻的想他,寸寸分分的思念,他就是她的全部,他的完美是不需要比较的,也是不容置疑的。
“莹妹……莹妹……”李酌呢喃着,他的动作忽然变得很轻很静,就像清风拂摸着明月……
“嗯……嗯……”清莹梦呓般轻应,柔若无骨的,恰似明月一任清风的轻拂……

……
夕阳无限好!
“我曾为所有英俊的男孩着迷,现在他们全都成了你。”还是那么轻,那么柔,那么娇,甚至有些嗔,眼里盈盈有泪:“你爱我么?”
当然爱!爱不是问题,千言万语都是爱,但是,那是真的么?——这才是我们心里真正想要的。
爱是什么?爱了你就知道了,没爱过,问也没有用,爱就是天地的襟怀,真正的爱情,就是两颗心因为爱完完全全的溶化为一颗心。
“我们是因为爱才结合在一起的。”李酌动情道。
近黄昏。
窃窃的私语不愿休,风花雪月到白头……
黄昏,李酌走了。每个人都难免会因为某一件事离开,或者因为某一件事到来,赵东迎打手机来说外婆正盼着吃晚饭,叫过去,李酌就叫清莹一起去,清莹没敢去。
是人,就注定了世俗,在人间,就该染点风尘,这或许是永恒不变的吧?正如生活是不尽变化的。
人在人间,神只在心间!
如果有所谓“神”的东西,我们人之于神,正如孙悟空之于如来佛,无论我们人类做什么,他只是笑笑,绝不干涉,无论成败,得失,是非,对错,天地之间自有一杆秤叫“公平”,公道自在人心。亦如贾平凹老师说的:“百鬼狰狞,上帝无言。”
神只在心间,在梦里,造化弄人。
在晚风中,在李酌心里有了诗意——诗意也只存在于心里,诞生于天地万物。
琴音响起,在烟波迷雾里,在仄仄平平间,在山外青山楼外楼,在大漠孤烟日落时,在天涯尽头……在灵腑深处响起。琴音往往如情丝,一但你感觉到了,正如人之于空气,那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那一定是万紫嫣在抚琴!
李酌感觉到了,清莹感觉到了,万紫嫣自也感觉到了,也许,想感觉的都能感觉到,感觉到却说不清,道不明。
天却已明了,李酌早早从外婆家出来,向清莹道别。
天空飘着绵绵的细雨,细雨如丝,千丝万缕,有风,也有幽香,风就带着幽香吹来,吹起了万缕千丝……
“我得回去上班。”
“我知道。”
“我好想你,一刻也不愿离开。”
“我昨夜梦见的都是你,想来念去的也都是你的影子。”
“我……”
“你……”
清莹泪光盈盈的目注李酌远去,远去在绵绵的雨,柔柔的风里,风里雨里可全都是李酌的影儿,嫣红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湿湿的吻,那湿湿吻里可全都是情。
李酌带走那片嫣红,揣走了一个梦,他走看了,昨夜拂琴的人不在那里,她在哪里呢?——心在哪里,梦就在那里,人也就在那里。
路子在船上,头戴竹笠,身披斗篷,手中竹篙在水中一划,船便晃悠悠的摇了过来。昨夜一场宿醉,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醒过神来,老墙土一般的脸已褪去了昔日的光泽,用手背搓搓眼屎,将船摆靠了岸,瞟了岸边了李酌一眼,见他走神似的撑着伞,不时偏头往后看,既没说上船,他也懒得搭理,自个窝进舱里仰躺了寻自个的心思,自是想起了那个小翠的千般好,万般妙,却也叹气,又是摇头,过后了,所有的心儿都化成了一首没头没尾的歌:
“……有钱的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坐了一桌一桌,那爷们不是我,不是我;有钱大媳妇,二媳妇,三媳妇……娶了一个一个,那狗日的不是我,不是我;那张家的二弟,李家的三哥,大情人,小情人,那是美得没话说……有钱的大老爷们,有势的大老爷们,我在骂那狗是的,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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