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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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谈了一会,杜月笙心里越加惊叹,陈炯这人看起来不过是个愣头青,不过杜月笙几次试探他,都套不出什么话。再看看自己的儿子杜维藩,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杜月笙不由得羡慕起陈鼎天来。
“对了陈贤侄,刚才我跟陈大龙头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陈大龙头也是豪爽之人,让我照应你,我也答应了。”杜月笙说道这里,抬头看了一下陈炯,继续道:“再过两天就是送货的时候了,我先跟你打个招呼,这个货是不能见光的,你最好能够瞒过那些狗腿,要不然出了事情,杜叔我也很难保住你的。”
“杜叔,不知道要运什么货,有多少,从那条路上走。”
“货物不多,就是一个普通皮箱,从那条道走都行,箱子后天一早给你。”
听了杜月笙的话,陈炯反倒松了一口气,面对确知的危险,远比面对未知的危险来得轻松。看来杜月笙是想走私一些重要的文件,票据之类的,要不然也不用付出10万大洋的价格了。既然所有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么再留在杜公馆,只会增加主人的烦恼,陈炯站起身,微笑的向杜月笙告辞。
从杜府出来,陈炯也不知道去哪里,杜月笙给的赌场不知道在哪。再说了即便是知道在哪也毫无意义,再过一天就要运货了,把时间浪费在不确定的事情上是很愚蠢的。想来想去,陈炯决定还是去见见妃紫荆,把好消息说给她。
不过在妃紫荆家门外,陈炯又见到李二狗,对于这种扁起来十分舒服的胖子,陈炯是一贯不吝体力的。“当”的一记直拳,陈炯成功的将李二狗的另外一个眼睛打黑,接下来经典的对白再次出现。
“为什么打我?”
“爷打的就是你,怎么着,不行吗?”
“陈爷我服了您了,我也不动了,就躺在这任你捶,您要是看小的可怜,待会儿多赏几个药钱。”
“看你说的这么惨,爷今天要不把你治理了,爷今儿后就把名字倒写,不再上海滩上混了。”话虽然说得很,可是陈炯到底也没下狠手,打过一阵拳脚之后,照例扔下大洋,算是养伤的费用。看李二狗跑的姿态,竟然是一点伤都没有,这实在让自负拳脚的陈炯感到没面子。
“妃紫荆,告诉你一件好事。”推开房门,陈炯高兴的说道,将上午向杜月笙求情的事情说了一下,可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妃紫荆并不领情。“我不会回去上班的,你有没有替我想过。回去的话,以前的那些人怎么办,他们会怎样看我,我宁可到一个新的地方上班赚钱,也不想被人在背后说闲话。”
“你这女人真是有毛病,我好不容易张回嘴,你说不去就不去了。不行,你非去不可,要是不愿意去的话,过几天我运货回来到我的赌场好了。”陈炯也没征求妃紫荆的意见,大大咧咧的将事情定了下来。转头看看妃紫荆的脸,依然是厚厚的一层粉,不由骂道:
“干嘛把脸涂地跟猴似的,马上把那些粉洗掉,打扮的妖里妖气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妃紫荆有些惊慌,急忙地下了头说道“不行的,人家长的太丑,要不擦点粉的话,根本上不了台面的。”

听了妃紫荆的话,陈炯虽然不知道真假,可是也看过那种卸妆之后,惨绝人寰的女性。可是即便那样的女子,仍然自认为容貌中上,面对陈炯的时候仍然是一幅公主的样子,一个女孩子要难看到什么程度才能自承丑陋。陈炯无意刺痛妃紫荆,就转开了话题。
“后天我要运一批货,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这点钱是给小孩子买糖果的。”陈炯掏出了一叠钞票,交给了妃紫荆,妃紫荆楞了一下,没有接陈炯的钱,而是很紧张的问道:“运货?运什么货?是不是赏金十万大洋?”
“你怎么知道的?”这下轮到陈炯吃惊了。
“之前我在俱乐部的时候,就听说上海滩的三大老要运一批私活,不过风险太大,已经折了一批,是侦缉处派人扣下的。事后侦缉处的人过来问是谁主使的,杜月笙他们连个屁都没敢放,把事情撇得干净,办这件事情的人最后都被处理了。我想,能让杜月笙出这么大的本钱的货,也只能是这批货了。”妃紫荆说的着急,竟然一下子抓住了陈炯的手,好像怕陈炯一下子被抓去一样。
“嗯?那货物有多少,你知道吗?”陈炯面色不动,早在他接杜月笙的请求的时候,就料到这批货物带着巨大的风险,如今看来风险并没有超出当初的估计,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是低于当初的预计。
“不知道,不过好像有一条小船那么多?”妃紫荆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的手握住了陈炯的手,娇呼一声想要把手抽出来,可是已经晚了,陈炯大手一扣已经将妃紫荆的柔荑握个结实,妃紫荆拽了一下没拽动,只好任由他握着,只觉得一股热气从手掌处传过来,全身暖洋洋的不想动弹。
柔荑紧握,陈炯可以感觉到妃紫荆玉手的柔软,佳人低首含羞的样子让陈炯怦然心动,手上用劲轻轻一拉,妃紫荆轻轻的挣了一下,就被陈炯拉了过来,像只小猫般的埋首在陈炯的怀里。
夏日的骄阳下,一切很自然的发生了。不过与陈炯所料想的不同,妃紫荆的那里十分的紧,而且表情也痛苦无比,而且更加令他惊奇的是事后收拾床单时的发现。
“这是什么,你孩子都这样大了,怎么还有落红呢?你当我是凯子吗?”
“这个吗,被你发现了你不知道吗,现在东西这么贵,有的时候只好兼职了。现在的客人都很喜欢开处的,所以假装一下可以得到更多的钱,你看我演的像不像?”在轻松的回答了陈炯的话之后,妃紫荆紧张的抓起了床单,慌慌张张说道:“这下惨了,墨水放的太多了,床单洗不出来了。”
陈炯看着妃紫荆的背影若有所思,真的是假装的处女吗,作为刚刚突破了处男的男人来说,还暂时没有参照物可以作出判断。可是为什么妃紫荆的眼角中,有一些晶晶亮亮的东西呢?为什么平时可以扭到陈炯眼晕的翘臀,今天会举步艰辛呢?不过这些疑问都只是闪现在陈炯的脑海里,随后就被他抛诸脑后。
他现在想的,是怎么样隐蔽的将货物送到指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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