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祭祀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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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投宿在客栈二楼的那个少年走下楼来,背后的那把长剑已然在手,“你们要拿这位姑娘怎么样!”
“哪来的小鬼,”岳大夫令那几个壮汉停下,斜眼看着少年,“你问我要那她怎么样?呵,怕是你不懂这村子里的规矩吧?!”
“是,”少年持剑上前一步,道,“我是不知道什么规矩,但像你这样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恐怕不是君子之道吧!”
“切,我不过要带她去参加今天的‘祭神礼’”,岳大夫没好气的看着这个阻扰他“办事”的少年,“谁让她不肯就范,那我只好硬来了~”
“祭祀礼?”少年不解的看了看在场的人,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说“莫非,你要拿活人去祭祀不成!”
“不是我要拿活人祭祀~”岳大夫的口气不耐烦极了,“我说了,这是村子里的规矩!!”
“老岳,别跟他废话!”壮汉甲冲岳大夫喊道。
“此言极是,”岳大夫听了点点头,又看向那个少年,“你要是再在这里碍事,我可就不客气啦!”
“别价(jie),别价,”贺老伯忙上前劝说,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r
“这位公子,请把剑放下,”被按在地上的小雪,也低头幽幽地说,“我不想因为我,让不相干的人遇到危险……”
“姑娘,千万别这么说,”少年摇了摇头,“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我曾习‘鬼古道术’,他们伤不了我的,请姑娘莫要担心。”
“公子你误会了,我……”小雪眼里已嗪满了泪水。
“好了,罗嗦什么!”岳大夫低吼道,“我最讨厌别人婆婆妈妈的了!要打就打!”
“我不想和你们动手!”少年回头看岳大夫,稍稍握紧了手中的剑,“但倘若你们再不放人……”
他将剑指向岳大夫,“我就只能以刀剑相向了!”
“就你?!休想敢坏我的好事!”岳大夫被少年如此“挑衅”,向身后的村民招了招手,咬牙切齿地说,“给我上!”
“你们……”少年看到几个壮汉一边摩拳擦掌,一边向他走过来,不由微微皱眉,愤然道,“得罪了!”
他举剑,做好了迎击的动作。
那两个壮汉也互相看了一眼,一同向少年冲了过来。
“统统给我住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背着手从门外走了进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村……村长,你来啦~”村民A连忙迎了上去。
是的,此人正是月河村的村长。原来村长本在月河洞中准备今天早上的祭祀,见祭品久久没有送来,才决定亲自回村。毕竟,祭祀河神一事对月河村村民来说并非小事。他回到村里,听见客栈中的喧闹声,就进来看看。
现在,村长见到这般场面,不禁勃然大怒,“岳大夫,今天是拿你的女儿去祭河神的日子,怎不见你的女儿?!反倒带着一群村民在这儿胡闹!”
“不,不!村长你误会了,”岳大夫见村长也来了,不得不笑脸相迎。
“误会?”,村长捋了捋胡子,“看你这样子,是要抓小雪代你女儿去祭河神吧。”
“我……我没有!”岳大夫死不承认。
“还没有!”村长指了指被按在地上的小雪,愤愤道,“人都被你压在这儿了,还没有?”
在场的一些村民从一开始就看不惯岳大夫的作风,现在村长都发话了,他们便开始在后面纷纷议论起来。
“哎,你说那个姓岳的明明自己想出抽签的方法。现在轮到他女儿了,却又不肯了?真是。”

“说的对啊~要是我也会个一招半式,咱也英雄救美!”
“就你?别傻了!”
……
“吵什么!”壮汉乙扯起嗓子大喊道,村民们立刻安静下来。
“就算是,也是这女娃自己答应的,”岳大夫冷眼看了小雪一眼,“谁让她不守诺言,逼得我这么做!”
村长不信,摇了摇头,俯下身来向小雪询问道,“小雪,他说你自愿去祭河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是答应过……”小雪此刻已经泪眼朦胧。
“村长,你看她自己也承认了!”岳大夫连忙打断小雪的话。
“可是……我当时答应的条件是让岳大夫治好我弟弟的腿!”小雪喊到,并努力想挣脱出来,但却没有办法。
“姐姐!”本应还在熟睡的小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栈大厅,不顾贺老伯的阻拦,向小雪冲了过来。
“小塑,你……你怎么……”村长看见小塑的伤腿已经痊愈,不由大吃一惊。
贺老伯也走上前去,道,“村长,您也看见了,小塑的腿好了,就不需要岳大夫的治疗,小雪答应他的事自然不能算数!”
“我不管!”岳大夫怎么可能就此罢休,“你弟弟的腿治没治好不管我的事,但你答应我的就不能反悔!!”
“这……”村长看了一眼岳大夫,又看了看小雪,不知怎么办才好。
“好,我算是听明白了!”那个持剑的少年在一旁听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上前,“原来你们村子每年都要一个少女牺牲,去祭什么河神!”
“你是哪来的小鬼!”村民甲问,“我们村的事,你凭什么要干涉?”
“哦,他是路过我们村子的人,”村民乙回答道,“我在路上有见过他。”
“对,我就是路过这儿的人,”少年看了看在场的人,“我了解到你们每年都要进行这种过分的祭祀,想来阻止罢了!”
“这祭祀只是河神的吩咐,”村民甲解释道,“我们只是照着办。”
“不管这里有没有河神,”少年目光直逼岳大夫,“这位大夫的话我首先不认同!双方没有达成交换条件,你凭什么让这位姑娘代你的女儿去牺牲!”
“对啊,他说得对,”村民乙附和道,“岳大夫你平时买药缺斤少两也就算了。竟然还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就是~就是!”村民甲也表示同意。
于是,这么一来,村民们的矛头全全指向了岳大夫。
“你……你们……”岳大夫连连后退,“来……来人啊!”
他大叫道,可再没有人听他的话,刚才按住小雪的那两个壮汉也松了手,直直地盯着岳大夫。
“这些村民的态度也未免转变的太……”少年看着眼前的景象大跌眼镜。
“唔……”一边,小雪已经慢慢站了起来,因为跪地久了,双膝十分疼痛。
“姑娘小心,”少年快步走过去将小雪扶起,“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公子关心,”小雪应了一声,“公子帮我良多,不知因该如何称呼?”
“我叫陈靖仇,”少年笑笑,“请问姑娘芳名。”
“我叫于小雪,”小雪向靖仇微微一欠身,“叫我小雪就可……啊……”
话说到一半,整个房子强烈地震动起来。所有的人都在惊愕中,不安地张望着,有些人甚至捂着脑袋四处逃窜。(不是汶川地震重现……)一会儿,整个大地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一声狂躁的吼声蓦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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