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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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小雪的弟弟小塑生了一场大病……
可是小雪家也是贫困穷苦,
——小雪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不久后,她的父亲又被迫去参军打仗,再也没有回来……
这样的家庭,又怎能负担起小塑昂贵的医药费。虽说大夫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但村里唯一一家药店的店主岳大夫却是个十足的势利小人,硬是不肯给小塑治病,一定要等于家凑满了钱才肯救小塑。
小塑的腿病也就被这样耽搁了下来……
……
许久,小雪伸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低头喃喃道,“再这样拖下去,小塑的腿也许就真的没有办法治了。与其这样,不如我再去求岳大夫,救救我的弟弟……”
她这样想着,向药铺走去,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出抽泣声。小雪不敢随便打扰,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小心地在门边听着。
“为什么!为什么河神选中了我?我……我好害怕……”一个少女呜咽着说。
“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屋内一个中年妇女似乎也在哭泣。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突然一个老汉低吼道,“当年我怎么就想出这么个鬼主意,说抽签决定用谁家的女娃去祭什么狗屁河神!唉……自作自受啊……”
“你还知道!啊?!”那妇人也冲着老汉骂道,“要不是那馊主意,我们的女儿怎么……怎么会……”
“你还有脸说我?哼!生不出儿子就算了”老汉继续说,“现在连唯一的女儿都要离开我了……都是,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爹……娘……你们别吵了……呜呜呜……”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骂我扫把星,要不是你这死鬼平日买药老缺斤少两,现在遭报应了!”妇人愤愤道,“我告诉你,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跟你没完!”
“唉……怪我,怪我,都怪我……女儿啊,阿爹对不起你啊……”
小雪在屋外听了很是揪心,小塑不过是瘸了腿,而岳大夫的女儿却要去祭河神,太可怜了……
祭神……
这是月河村历代的传统。每年,村中都要将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推入后山月河洞洞底。传说,那里住着法力无边的河神,若是不小心冒犯了河神或祭品没能准时送到,河神就会发怒,阻断通往月河村的河水。这样,不过多时,月河村的村民即会因干旱而无法生活。然而,被推下洞底的“祭品”——那些女孩没有一个能够回来。虽然有人怀疑祭品是不是都被河神吃了,但由于畏惧河神的力量,没有人敢坏了这个规矩……
“好吧!就这么办!”小雪思忖片刻,推门走进岳大夫家中,“岳大夫……”
岳大夫看了来人一眼,“你来干什么?”
“关于河神祭品……”小雪有些犹豫不决。
他不等小雪说完,冷“哼”一声,“你没被选上,该满意了吧!唉……我们家可怜的女儿啊……”

“不,不是的……”小雪连忙解释,“岳大夫你误会了。我……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交易?”岳大夫不屑地说,“我这辈子就是损人交易做多了,得了这报应!!”
“岳大夫,我出的交易你一定会乐意的……我愿意代替你的女儿做祭品”
“——!!”岳大夫大惊,“什么?你……你愿意代替我的女儿做祭品?!”
“是的”小雪颔首。
“你、你有什么阴谋”岳大夫的目光直逼小雪,“你说,你要多少钱”
“阴谋……钱……”小雪轻声说道,“死人……需要这些吗?”她抬头对岳大夫说,“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治好小塑的腿……”
“好~好~好!”岳大夫一听是这样的条件,心中狂喜,激动地连话都说不清了,“我、我一定只好他的腿!!我们说好了,你、你可千万别反悔!”
“我心意已决,不会反悔的”小雪摇了摇头,“谢谢你岳大夫,我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小雪说完,转身走出药店。一想到虽然自己死期将至,但小塑的腿终于有救了,小雪既害怕又觉得欣慰。她刚走到月河客栈门口,突然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和小雪撞个正着,那人手上拿的东西洒落一地。“对不起”那人忙对小雪道歉,继而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包。
“没、没关系的……”小雪也很有礼貌的帮她一起捡地上散落的纸包。
“谢谢,”她接过纸包,好像有什么急事,转身快步走开了……
“咦?这个人我没见过啊,好像是外乡人……”小雪望着离去少女的身影,低声说道,“不过看服装……好像是修仙的人吧……”
那个少女有着栗子色的齐腰长发,身穿紫衣白衫,腰间斜挂着一柄长剑。由于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小雪没能看清她的相貌,只能从衣着判断她的职业。怎么说呢,小雪仅有几次到大梁城办事,也曾看到过不少修仙者,不过这种颜色的道服却是没有见过。
“会是哪个门派的呢?”小雪一边回想着自己所知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修仙门派,一边进了客栈。谁知一进客栈,只见小塑没有用拐杖,一蹦一跳的跑过来,扑在小雪身上蹭了又蹭,高兴地说,“姐姐,姐姐!你快看!小塑的腿好了!全好了!!”
坐在帐台前的贺老伯也捋着胡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道,“好了小塑,快点给你姐姐讲讲,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恩”,小塑答应着,把一脸茫然的小雪来到桌前,兴奋地说,“姐姐,你知道刚才走出去的人是谁吗?”
刚才?就是刚才我撞到的那个女孩子?小雪想着,摇了摇头。
“嘻嘻,不知道了吧~”小塑一脸的神秘,“大姐姐是仙女!是昆仑山上的剑仙耶!”
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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