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情到深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我上飞机后,望月开车把翁红送回家。
路上,望月对翁红说:“你跟吴哥这对让人妒忌的夫妻,其实还只是情人关系。我发现,真爱与否,原来与婚姻无关。这就是深圳,一个爱情与性、性与婚姻没有必然关系的城市。”
翁红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一肚子的酸甜苦辣,有些事用嘴巴说是说不清的。
望月把翁红送到沈洪财买的那套房楼下。翁红突然说:“送错了,我要去红树林。”
两人都苦笑了一场。各自知道对方内心的烦躁与孤单。
望月又把翁红送到红树林。我那套房子还继续租住着,公司暂时没有收回去,成了翁红的根据地。
翁红拉望月上去坐坐。
两个男人一走,两个女人的心都空了,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好。翁红特别走神。
望月看着翁红不自觉地看着电视发呆,开玩笑说,我就不相信一个男人会把你迷成这样,竟然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翁红回过神来说,你还不是一样?别装镇静!
望月问:去我的咖啡屋玩吧?免得老是去想他。
翁红说:“望月,说实话,你别看我有孩子了,年龄也不小了,可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爱情。我从来没这样爱过一个男人。说起来不怕你笑话,连他穿过的带着汗味的衣服,我都觉得很好闻。”
望月心里酸酸地。她想:翁红真幸福。正像俗话说的,找一个爱你的做老公,找一个你爱的做情人。为什么有的人就这么幸运呢?为什么越渴望爱情的人,爱情越回避她呢?
情到深处人孤独。两个女人默默无语。
望月看着翁红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中不能自拔,说:“我们去给他们烧一柱香吧?保佑他们一路顺风。”
翁红虽然从来没有烧过香,却激动得跳起来:“好啊。”
望月边开车边说,在深圳东部一个偏僻的郊区,有一座小庙,近来传闻这里的菩萨特别灵,我们不妨也去凑凑热闹吧?
翁红点了点头:“嗯。”
望月把车开得飞快。翁红感觉还没回过神,就到了。
她们每人花了20元,各买了一束香和一支红蜡烛。其实,她们都不知道怎么烧。
一位庙里的老人告诉她们,先把蜡烛点上,然后用蜡烛上地火把香点上,把香插在香炉里就可以进去拜菩萨了。
望月突然感觉,菩萨也跟古代的官人一样,人们进来还得先送点礼物。没办法,这就是生活。神是人创造的。肯定有一套类似于人的游戏规则。
她们俩跪在菩萨面前,口中念念有辞。并鞠躬三次。
望月问:你祈祷什么?
翁红说:“愿菩萨保佑孤鹤平安、健康。”
“为什么不希望他赚很多钱回来呢?”
翁红回答:“钱当然是需要的,但平安和健康更重要。”
望月说:“对了,我们给他们一人抽一支签吧?看看他们这次去北京的运气如何?”
翁红文静地笑了笑:“好啊。”
望月问:“你先抽还是我先抽?”
翁红说:“我先吧。”
翁红先拿起签筒摇了摇。没有签支掉出来。
望月在旁边说,你要把签筒斜着摇,签支才会跳出来。
翁红按她的意思再摇,果然跳出一支竹签来。她把竹签拿给坐在旁边一张红布台前的和尚,让他解签。

和尚进去里屋查了查。拿出一张纸条递给翁红。
翁红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
龙遇浅水遭鱼戏
翁红心里很不舒服,想:难道会是真的?不可能吧?
望月心情忐忑,也抽了一支签。她的签里写地是:
虎落平原受犬欺
望月说,呸,呸,今天真是不应该来抽签,都怪我。
旁边的和尚也许是看出她们的心思,对她们说:给菩萨添点香油钱。就会逢凶化吉。
尽管不相信这是真的,但人就是喜欢抱着点希望去做违心事。她们各往功德箱里放进一张百元钞票。然后,她们重新抽签。
翁红抽到地是:
今世财源不空身
方圆黑白有人逢
自有神明来保佑
事业财运皆有成
望月抽到的是:
贵人帮助逢凶化吉
日出雾散路途明朗
遭遇挫折柳暗花明
时来运转天天向上
事实上,这还是有点模糊的两首签诗。
财源不空身,每天放两块钱在袋子里,也算不空身呀。
碰到黑白道的人。究竟贵人帮助到什么程度?说两句客套话也算帮助啊。
逢凶。到底有多凶?是要命的凶,还是只吓了一跳?
化吉。到底有多吉?打个喷嚏感觉很舒服也算吉利吗?
路途明朗,到底明朗到什么样子?明朗多久?
她们想想,还是不放心。
和尚说,再给菩萨捐些香油钱,心诚则灵,再抽看看,希望菩萨保佑你们抽到签。
望月说,既然来了,一不做二不休,抽个痛快,免得心里有个疙瘩。于是,每人又都捐了500元。
翁红摇签筒,抽到地签是:
一举两得财源滚滚
望月抽到的是:
南北通行心想事成
深爱一个人的时候,容不得别人有丝毫的闲言碎语,更何况不吉利的话。尽管不相信这一套理论,花点钱买个吉利话,也心里舒服点,放心点。
回家时,翁红问望月:你说菩萨怪不怪?是不是跟人一样?你不给钱,抽到的签不是下签,就是模棱两可的。你给钱给得狠一些,就能抽到签。
望月笑着说:谁叫我们无聊呢?菩萨也是人创造的,和尚也是人,是人的地方就有计谋,是神地地方就有造化。
翁红感慨地说:是啊,只是各个地方各个庙的做事方式不一样罢了。有的地方赤露一些,有的地方含蓄一些;有的地方逼真一些,有的地方浮躁一些。
我到北京后,越来越觉得翁红怀孕又喜又惊,喜地是有孩子了,惊地是她为什么说孩子是一个老头的,真是不可思义。
我打电话给她,小心翼翼地问:“孩子到底是谁地?”
翁红笑,然后说:“不是说了吗?就是一个老头的。”
我紧张地问:“到底是哪个老头的?”
翁红咯咯笑,小声地说:“就是长胡须的那个老头的,跟你长得很相那个。”
“唉,早说嘛,害得我郁闷了一天。”
原来是一场虚惊。她习惯把我的私处叫长胡须的老头。
待续,今天还会继续更新,敬请留意)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