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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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每个人的念头浮躁而闪烁,意淫无处不在,像空气,无孔不入。女孩期待着我的回话。她的皮肤,如果轻轻一摸,能摸出水来。有一种漂亮,能让人感到心疼,她就是那一种。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样的环境做这样的事?如果她在幼儿园时就认识我,我把她培养成老婆,那该多好,可惜她们已经沦落为风花场地的女子。
我跟她开玩笑:“你问我们老板,今天是他请客。”我指着大汉说。
两位女孩马上向大汉靠过去。
另一个女孩对着大汉的耳朵不知说了些什么。大汉笑了笑,故意大声地指着我说:“他才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马仔。”
两位女孩看到我们拿她们开玩笑,很快就翻脸,走了。
大汉挪近我,嘴巴靠在我的耳朵说:“再这么熬下去,我很难保证我是个纯洁的男人。我真他妈的快憋死了。”
我只好理解地笑了起来,说:“这种地方,感受一下气氛而已,不要有什么想法。”
大汉说:“现在的女人,真看不透,穿着衣服都一样,谁敢动真格的?”
两人拼命地抽烟。喝酒。看看舞池中的头颅、臀部和胸部。猜测哪些男人的眼光有什么意图,猜测哪些女人的胸部有什么暗示。
无聊。寂寞。愤怒。想放声大笑。也想放声大哭。我们不约而同地伸了个懒腰,大声地呻吟了出来,潮起潮落。
人类的任何排泄和发泄都会产生快感。
大汉突然摇了摇我的手,示意我往后面看。
我转过头,发现后面的桌子边,有两名少妇正抽着烟,眼睛大胆地盯着我们不放,并在昏暗的光线中抛着媚眼,送着萤火虫一样的秋波。
大汉说:“这两个妞肯定是哪个角落的深宫怨妇,不是公子们的寂寞情人,就是大商人遗弃的红颜,说不定比我们还寂寥呢。我们每天还有会议开,她们连开会都没有机会。”
“你看来经验很丰富啊?”我开玩笑问。
正说着,一个少妇把外套脱了下来,故意挺着汹涌的前峰,挑逗我们。
大汉说,北京女人就是这样刺激,她们要么不理你,一旦看上你,会让你受不了。
我微笑。
大汉端起酒杯,起身想过去给她们敬酒。我把他拉住说:“你确信她们对你真的有意思吗?这么卤莽。小心闹笑话。北京女人很会耍男人的。”
“应该有意思吧?这点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男人啊?是不是有女朋友慰问的人,在这方面就迟钝了?”
我说,其实男人就是因为无聊才会增加,女人就是因为想找刺激才会出轨,因为寂寞才想尝试。
大汉终于没有去敬酒。我们继续抽烟。迪厅就是一个充满暧昧、污浊和艳遇未遂的场所。
其中一个怨妇似乎发现我们这两个猎物,主动走了过来,坐在我们旁边,找我们搭话。她刁着烟,抽烟的举止优雅而熟练。艳遇的风一阵阵地袭击过来。像海面吹来的波浪,有时是不需要理由的。
哪知我们猜错了,这不是怨妇,是迪厅里的艺术总监,其实也就是个高级妈咪。
艺术总监说:“观察你们很久了,怎么来这里还假装正人堂,竟然印堂寂寞,鼻子无神。她在卖关子。
什么意思?我们同时瞪大眼睛问。
她说,就是性压抑的脸部表现。
大汉感觉她说得有点准,对她有点兴趣,便半开玩笑地问她:请教这位大师,一个女人的私生活底细又怎么能从脸上看出来呢?
艺术总监弹弹烟灰,微笑着问我们:“你们做什么的?”大汉很直,真情告白地说:“搞地产的。”
艺术总监说:“哦,原来是地产商啊,这些年的钱都被你们抢光了,呵呵。怠慢两位了,请多包涵。”说完,她拉我们的手,带我们到一间包房,又吩咐服务小姐来了三杯冰镇柠檬茶。她的神秘与客气,让我们不知所以然。
三人坐定,艺术总监说:“两位老板,是不是真的想了解女人?看一个女人情与性,其实是有科学方法的。我这里有独家秘方。”
我依然莫名其妙。大汉说:“我不想听大道理,只想知道如何判断一个女人是否极品。呵呵。”
艺术总监说,今天老娘无聊,告诉你们一个绝对秘方,一个女人的性和情,其实都表现在脸上,哪怕是婚外情和无爱之性,都可以看出来,信吗?
我盯着她,感觉这女人像野道之人,怪怪的。大汉问她:如何观察?
艺术总监说,从医理和相理分析,鼻子与男性的生殖器有同样性质的细胞存在其中,口的上下唇,色泽和组织细胞都类似女性生殖器。鼻、接处为人中,通过人中可以观察一个女人的现状。女性的子宫机能及情缘也都藏在人中里。当一个女人的人中上面有一条横长赤色如蛛蜘线的细线,就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已经红杏出墙了。这条线,根据医理的分析,乃是不同男性的分泌物所混合而形成。
大汉好奇地问:“厉害厉害。请问哪种女人不能惹?”
我故意说:“你的人中好像有几条蜘蛛丝纹哦。”

“胡说。”她并没有生气。其实,她的脸涂着一层粉,谁也看不出秘密。
艺术总监喝了喝饮料,微笑着问:“真的想知道啊?算我今天无聊,如果真想知道,可以告诉你们。”
大汉点头,表示真的想听她的高见,说:“嗯。”
艺术总监说,三白眼的女人不能惹。
什么是三白眼?大汉问。
艺术总监说,所谓三白眼,并不是天生的,是因为纵欲过度,以至荷尔蒙分泌过多,生殖腺超负荷,显现于视觉器官上便形成“三白眼”。比如,香港某导致前夫破产的女星,就是三白眼。三白眼又分“上三白”和“下三白”。“上三白”神衰气短,心术不正,性情乖张,会带着一种邪气;“下三白”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主动,带一股煞气。
我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她说,没什么,只想跟你们交个朋友。
话音刚落,就走来两名学生妹模样的女孩。
学生妹礼貌地问:“一起去跳舞吧?”艺术总监说随即说,走吧,走吧。
学生妹各自拿着一瓶水,走到舞池旁边,把各自的饮料放在桌子上,分别问我们:“要一起跳吗?”
我拉住大汉的衣服,表示不要下去。
“能帮忙看一下位置吗?”其中一个问。我们两人点了点头。
两个学生妹刚走了几步,互相耳语一阵,又羞怯地回来请我们一起去跳舞。
我说,谢谢,我老了,真的不想跳的士高。
大汉说,非常感谢,我们还是坐着聊聊天吧。我们等着你们。
学生妹在舞池疯狂,不时朝我们这边挑逗。但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大汉微笑着,脸上写着丰收的喜悦,如狼找到了丰腴的草原。他突然说:“这两个小妹,既不是三白眼,人中上也没有一条蜘蛛丝线,看来是极品的了。”
舞厅太吵,我懒得跟他争论。
约莫十五分钟,学生妹还没回来。我说,走吧,太晚了。
大汉问:不等她们吗?晚上咱们把她们宰了,天赐的艳福啊。
大汉上半身是情种,下半身性饥渴,见到漂亮小妹,如同蚂蚁见到蛋糕,岂能放过。
这是温柔陷阱,别吃不了兜着走。我说。
大汉想了想,点点头表示要放弃,便开玩笑:“谁叫我们长得这么帅?”
我说:“你以为长得像土匪,就可以在黑夜溜进番茄地?”
“啥意思?”
“老嫩不分。”
大汉大笑。然后吞了吞口水,欲走还休。
我起身寻找学生妹,想跟她们礼貌性地告别,视线扫描了几圈,还是没有踪影,邪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女人脸蛋隐隐在我视线前面闪现,定神细看,竟然是李凤。她在远处喝酒,正面对着我们,她对面坐着一个体型有点熟悉的男人,迷幻中,感觉是车队队长。我揉揉眼睛细看,确实是他。
我拉大汉看,大汉的眼睛寻找了老半天,当他找到李凤的身影时,李凤也似乎发现了我们。她低头,侧过脸,装着喝酒。
我不爱管别人的私生活,继续催大汉离开迪厅。凌晨两点,我连拖带拽,大汉终于带着遗憾跟我出去。冤家路窄,李凤也正好在门口不远处候车,车队队长开公司最豪华的那部凌志过来接她。
大汉说:“他妈的,公车私用,而且对上司视而不见,我要是你,就炒了他。”
我沉默不语,心中自有分寸。
我故意找些闲话聊,在车上问大汉:“其实,我们如果要混日子,这个公司真好混,整天除了开会,真没有多少事,晚上还可以出来感受艳遇未遂的感觉。但我们在深圳都是干活干习惯了,习惯于那种高速车轮的节奏,一轻松下来,反而很无聊,很难受。”
“北京的节奏比深圳慢多了。”大汉发自内心地说,“我要是老板,肯定会改革。这家公司可以砍掉一半的人。那么多人都在混日子。”
我说:“我要是老板,只留下三分之一的人就可以了。而且,效率会更高。只要像深圳那样的速度去做事。”
大汉颇有同感,说:“我相信。”
“可惜呀。”
“可惜他们不给你权力?”大汉一语点破我的心思。
下了车,走在白茫茫的雪地上,世界像一快化石,被雪封冻起来的化石,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一些错落的建筑。
大汉突然说,今晚收获不小啊,以后单位的女人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明天就看看谁有三白眼,谁的人中有蜘蛛丝纹线。说着,他放声叫嚷着一首不知哪年哪月听来的山歌,以释放压力和:
哥哥我夜夜抱棉被啊
想女人想得不耐烦哟
今晚要是能摸摸奶呀
他妈的我能翻九座山
大汉吆喝完山歌,我的喉咙里痒痒的。
“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说出口,却又觉得这时公开不太合适。
总部昨天刚刚传来一个与我有关的秘密,但我想想,此时告诉大汉是早了一点,话一出口,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待续,后面还有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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