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节 没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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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凤的生活真正的应了林成喜教导学生时的那句话:“毕业即失业,毕业就造孽。”没有工作的生活,那种日子的滋味永远只有经历过人的才知道。玉凤在学校读书时学的物业管理专业,但玉凤去应聘物业管理时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应聘其他的职位偶尔还会有一个面试的机会。
东军早已上船工作了,数日回来看望玉凤一次。甜心、玲子和玉凤三个人住在东军以前和同学合租的二室一厅里。三个女孩子现在都没有工作。玲子还稍微好一点,毕业前去一个酒店做了几个月的文秘,酒店总是不能及时发工资,玲子辞职离开时结算领了一千多元的工资。
五月青蛙闪电式的结婚,曾找玉凤和玲子借钱办婚礼,那时没有工作的玉凤遗憾的向青蛙表示了无能为力,玲子带着仅有的五百元去给青蛙寄时,银行方面系统出了故障,钱没有寄出去。玲子返回酒店时,青蛙帮玲子买的手机也被扒手偷去。从此青蛙联系不上玲子。那时玉凤为了节省话费时常换卡,青蛙也联系不上玉凤。就这样,青蛙这个很好的朋友联系不上了,渐渐地变成遗憾退出了玉凤和玲子的生活。
玲子把第一份工作结束时领的一千多元的工资买了手机,就没有钱了。三个女孩子住在一起,开始了艰辛的日子。三个女孩子天天素菜裹腹,除非有客人来否则坚决不买肉。如果来客是很要好的朋友,三个女孩子甚至会提出让客人自己带菜来的要求,贯以很好的理由,这是习惯,其实只是想籍此掩饰没有钱的窘迫。面对那时飞涨的肉价,三个女孩子学会了望肉心叹。三人学会了节约,买一把五毛钱的空心菜,中午吃了叶子晚上吃茎。日子在三个女孩子的算计着慢慢地熬着。三个人最大的困难就是每个月两百元的房租,对于没有工作没有钱的三个女孩子来讲这不啻于一个天文数字。
东军曾承诺他会一直负责玉凤的生活,让玉凤安心地找到了一份工作。东军的帮助毕竟是有限,东军在船上的工资并不高,身为哥哥他要为家中年幼的小妹储存学费,身为人子他要为父母的大笔开支储蓄,照顾了父母妹妹,东军每月也只能给玉凤百把元的帮助。
没有工作,生活费的压力也许不是最大的,毕竟钱可以找朋友借度过难关,像甜心自从离开学校以来一直靠结拜的哥哥借给她生活费。东军虽然在钱上能给玉凤一些帮助,但更多的压力毕竟玉凤自己去扛。
七月中旬,没有工作单位接户口的玉凤必须找到地方接自己的户口。按照政策玉凤可以选择户口回老家或者是在人才市场挂靠。玉凤不想回老家,当年初中毕业时拿户口走时是在别人羡慕中拿走的,现在再拿回去自己不在家面对山村老少父母怎么面对?玉凤去人才市场问过,又是交钱的事情。

玉凤决定回家同父母商量一下。玉凤没到家前听说父亲心情还可以,一看到没有工作的玉凤回来了好像瘟神来临似的马上开始生气了。林江一边做着事情一边开始无何止地说谁家的孩子如何如何好。玉凤还是和父母提出了户口一事。林江的不满开始发泄。“我当初就说物业管理就是没得管理就是没得事情做得,你们有文化硬说我乱讲,现在怎样?”“问我意见干什么,你们想怎么做就做嘛。”叶利只是平静的说到拿回来是不可能的,山村的户口因为退耕还林已经冻结了,最多只能回到镇上的街道,就怕拿回来之后以后找到了一家要户口的单位到时不好办事。林江继续自已吵自己的,终于扯到生个女儿不如别人生个男孩的事情上来。叶利终于愤怒了,与林江争吵起来。争吵了二十来年,每次吵架都是那些话,每次吵架都是前一次的重复,只是这一次玉凤的心被父母吵得很冷。大热天的时候,玉凤觉得自己的心在发抖。父母吵得玉凤对人生心灰意冷,甚至想到回城的时候干脆跳长江自杀了算了。玉凤想到长江时才想到东军。东军说过会一直支持玉凤。想到东军玉凤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玉凤觉得家里更没有温暖,甚至比城里更冷,决定第二天就回城里继续找工作。玉凤收拾好衣物,吃早饭时说了准备回城的想法,林江的气已经消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反正你也没工作,急着回去干什么?还是在家里耍两天,耍到赶场那天,你妈和你一起去把户口留在县人才市场吧。”听了父亲的话,玉凤在家里耍了两天。
去落实户口的那天,叶利和玉凤一起去了县人才市场。一路上母女俩都没说话。玉凤没有工作不是谁的希望,但既然已经这样了也只有去面对。玉凤身上只有退的几百元学杂费,挂靠户口就交了将近两百元。叶利知道孩子在外面生活真的不容易,尤其是玉凤现在还没有工作。临别时,叶利将自己舍吃俭用积攒的钱给了三百给玉凤,叮嘱玉凤好好找工作。
七月底交房租时,东军没有给玉凤生活费,房租由玲子交的,交了之后三个女孩子更穷穷了。对于工作的期盼更加急切。每周三天有招聘会,玉凤办理了一张年卡,三十元管用一年了。因为进入人才市场不用再买门票,玉凤几乎每场都去,通知玉凤去面试的单位依然没有。
八月中旬的时候甜心过生日,玲子和玉凤商量要好好地给甜心庆祝一下,但摸摸口袋里早已没有多余的钱。玲子和玉凤的困窘让甜心的结拜哥哥解决了。甜心的结拜哥哥自己在接装饰工程,钱不多但也能生活,知道甜心的处境决定好好地给甜心一个生日庆祝,增添甜心求职的信心。那天甜心的确很开心,同学虽然没钱但心意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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