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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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全身都好痛!身体像是散了似的。
这是缪萱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她虚弱地睁开眼,看到她右手正吊着点滴。挣扎着想要移动一下身体,手划过腹部时,她突然呆住了。她的肚子变平了!
记忆瞬间涌上,她忆起了祁函克、忆起了枪响、忆起了从大腿处流出的鲜血……她的孩子呢?没了吗?不!
有人站在窗前。是叶漠!他正望着窗外的风景。缪萱低低饮泣,她没有遵守诺言,她把孩子弄丢了,独自苟活下来。
叶漠听见动静,看到她清醒,奔了过来。
「妳醒了?」他似舒了口气,轻吻她的额角。
「漠!我……」
「妳很勇敢,知不知道?妳活了下来,很坚强地挺过了难关。你把我们吓了一跳,大家都很着急。」
叶漠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为什么他不提孩子?不敢提,还是不忍提?
「我们……」
「萱!为了你坚强地醒来,我要送你一样礼物。」
「什么?」缪萱哽住声音。只有她活过来,是不是?
叶漠从口袋中拿出一条项链--沙漠之星!紫色的夺目光芒为整间病房增添了色彩。好耀眼!
「婚礼那天你将它还给我,让我替你保管。」叶漠握着她的手,「你说过,当有天你有足够勇气时,再由我为你戴上。」
「可我没有做好!」
「不!妳做得很好。妳活了下来,你用你的意志拚命醒过来了,你没有违背誓言。」
叶漠再吻一下她,替她戴上,「这是妈妈的遗物。她交给我们,要我们毫不犹豫地送给心爱的女子,所以你有足够的资格戴上它。你有着妈妈没有的勇气--活着的勇气!我爱你!」叶漠眷恋地说。
「可是我没有保住孩子!」缪萱泪流得更凶了。她比以前更没有资格戴上项链。
「孩子?」叶漠有丝困惑。
这时,门被打开,叶星抱着一团布走进来,正不服气地与叶之辩驳:
「可我觉得他长得比较像我!」
「你神经啊,男女不分!」叶之不服气,「他应该长得像我才对!叶漠,你评评理,孩子长得像我,还是叶星?」
「这……」叶漠有些奇怪,「是我的孩子,当然长得最像我才对啊。」
叶之与叶星面面相觑。
「孩子?」缪萱惊呼,「他没有死?」

「喂!二嫂,这么漂亮的宝宝怎么会死呢?」叶星将孩子放在她的枕边,「你瞧,他是不是好漂亮?」
缪萱目不转睛地盯着用毯子包裹住的小家伙。
他……正在沉睡。白晰的皮肤、撅起的小嘴巴……真的,好可爱!
「可我记得我倒下了,而且下体一直流血啊。」
「是啊!我们都被吓了一跳,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你来医院。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还有你的意志力,所以宝宝和你都平安无事啦!恭喜你成为妈妈哦。」叶星捧住缪萱的脸,亲吻一下。
「是男孩还是女孩?」缪萱回望丈夫,眼中有慧黠的光芒闪烁。
「唔……」叶漠垂一垂头,好无奈的表情,「你总是能赢。是个男生。」
「我赢了吗?」缪萱不怀好意地笑,「奖品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叶漠似乎笑得更不怀好意。
望着孩子、望着妻子,他快被幸福给撑爆了。缪萱给了他全部的幸福,而他,无以回报,只有倾注全部的爱给他的妻。
「叶沙呢?」叶漠突然想起。大哥比他早结婚,他却比大哥早当爸爸。世事难料,他甚至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呢。
「他正和缪臻赶来,大概要晚上才会到达香港。别担心,我会派车去接他们。」叶之答。
「那么,叶星,抱小家伙出去,让缪萱再休息一会。她太累了。」
「喔!」叶星领旨,走前仍不忘问:「缪萱,你觉得小家伙长得像我还是叶之?」
「嘿嘿!」叶之贼笑,「我知道有个孩子一定会长得像你,不像我!」
「喔?」叶星变呆了,居然会上当。
「你和雷萨的孩子!」叶之敏捷地窜出,叶星气到脸绿。
叶漠微笑,「你睡一下!我就在门外。」
「不要!」缪萱拉住丈夫的衣袖,「你不许走!陪我,我才会睡得着。」
「好!」他握紧她的手,吻一下,「我不走!」
看着缪萱闭上眼睛,含着幸福的笑容入睡,胸前的紫色水晶散发出柔柔的光芒,映着她的娇颜更加美丽。
他知道,妈妈在天之灵再也不会为他的内敛、自闭而担心,因为,他娶到了一个精灵似的可爱女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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