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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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喊杀连天!
黎明,毒巢雇佣军潮水般冲上来,第一次进攻就是近身肉搏。
中国“老虎”大队较量国际雇佣军!
下雨了,一轮红日在雨中喷薄欲出!
半面大红旗,傲立,迎风飘扬。
红旗上面书写血红大字:老虎大队!
杀气中,一支山鹰在盘旋!
几百把寒光闪闪互相对刺对劈的枪刺和军刀上,折射出一张张男人愤怒的脸。
斜砍!断头斩!横劈!外加大声的喝叱和狂吼在丛林里此起彼伏,直到下雨也没有停歇,反而有愈来愈烈的驱势。
大雨在咆哮!
遍地都洒满了刀口滴下的血,也不知道到底消耗了多少红细胞。
中国入缅反恐队的“老虎”们吼叫着对不断劈近的刀头疯狂对杀,寒森森青色的军刀狂风骤雨般倾泄到空气中,在雨里溅起一朵朵血浪。
厮杀的人群里不断传出耿红旗的吼骂声。
“孙子,看刀!!”
臭骂声丝毫没有影响一群野兽狂野的杀气。
至少一万点刀芒溅出的火星子在空中乱飞着,不断坠落!
刀刃在男人头上飞舞着,死亡也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雨滴,听着利刃从耳边飞过,几百块岩壁突然被劈成无数碎片,那种刺激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
不少中**人身上的军装已经被烈焰彻底熏成了黑色,飞出一个个大洞,露出里面因为承受步枪后坐力**大面积淤血的胸肌。
在这里,每个中国男人身上找不到一丝稚嫩气息,相信任何人不只一百次感受到刀锋擦身而过的惊栗,心志也会变得同钢丝一样强韧。他们的脸上已经有了刀削斧凿的坚硬刻痕,两只眼睛随意转动中更**一种机警干练又不失狡诈的光芒,手上都布满了厚厚的老茧。让人感受到一种只有千军万马一起冲锋时才会腾起的狂烈杀气。
惊人的杀气铺开在天地间,惊骇得平时肆虐意淫的风也眼角狂跳,口吐白沫!
一片死尸,分不清是谁的。
半小时后,雇佣军快速退下山去。
“近迫作业!近迫作业!补充武器!阻击手进入潜伏位!”赵勇吩咐着人把卡车上六门81毫米八七式迫击炮卸下来,把一捆捆九五式步枪和手榴弹摊在地上。
耿红旗他们手脚并用,快速用工兵铲在山上开辟出两线坑道阵地,几个披着迷彩的阻击手潜伏进树林里。
雨花飞驰。
这么大的雨,下了半个月还在下,天天都是湿的。
丛林里一片泥泞,野兽们格外活跃起来,肆虐代替了一切,到处都是在饥饿中寻找猎物的狼群。
黎明前,一堆堆篝火还在燃烧,炽黄的光和蓝色的鬼光携着青烟浮上了墨绿的天空。一片片杂草丛生的旷野地被照得朦朦胧胧。火光映出的人影在昏黄的地上互相冲撞。枯叶在慢吞吞的腥风中摇曳,夸张变形的阴影侵吞了一片片光明。夜空中飘荡着毒雾般的雨,悄无声息,却又实实在在。
耿红旗突然觉得天地变得很冷酷。
战争、鲜血、屠杀、令人作呕的尸体、人性的缺失、残阳下的美,曾经懊悔、恐惧;曾经愤怒、狂暴;曾经自哀自怜、怨天尤人,曾经发誓要索回一切……
“轰”一声巨响,一门雇佣军美制加农炮抖动了一下,把桔红色的火焰吐出去,炮弹在空中划开一条赤色弹道,落在老虎阵地上。
“轰轰轰!”更多的炮响了。
黎明似乎被猛烈的炮群惊醒而提前来临。
潘朵拉匣子打开了。
这是个魔鬼泄欲的早晨。
无数条闪烁明灭的弹道,将墨黑的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凛冽的空气波动着,被灸痛烫伤般痉挛不已。炽热的弹丸洋溢着毁灭的**,在畅快的飞行中啸音亢奋,尖锐如刺,向大地倾泄下分不清点串的爆光和浑然一体的轰响。有着几百万年地质史的灰褐色岩石,扒皮般被生生揭掉一层,化作碎屑粉末飞扬弥漫,漫无归宿地悬聚在一片火海之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尘团,饱浸浓烈的焦糊味和硫磺味。
“老虎”阵地沉浮着,摇晃着,恍若艘危船,颠簸在风涛万里的洋面上。
耿红旗和弟兄们默默无声地搂着枪,坐在二线坑道里。巨大的震波像一记接一记的闷棍,猛砸在他们的头部,老觉着炮弹是从地底下发射上来的,打得他们脚底板酥胀麻木,而**则像坐在漫涨的海涌上。
不时有人被震得牙齿嗑破舌头和嘴唇,“哎哟”一声捂住嘴。
待手松开时,满掌是血。
紧跟着是雇佣军的八国语言,乱遭遭的冲上来。

惊心动魄的轰响声中,耿红旗随着赵勇飞快冲出坑道,他向上眺望,只见炮火覆盖下的一线阵地,炸点亮成一线,声波与震波,一前一后如海潮般平推过来,炽亮得格外刺目,仿佛个岩浆滚动的火山口。
“冲上去!!”赵勇提枪猛跑。
一个十**岁小战士被弹片豁开腹部但还在跑,那截小肠就那么**着一直随着他的身体摇摆,血迹浸染了他身边焦黄的叶子。他索性嘴咬着军刀背,用手捂着肠子狂奔!
“有种!”耿红旗拍着他的肩膀掠过。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接着炸飞第二个小战士,满天的血雾。
突然一条被炸飞的手臂打在耿红旗脸上,鲜血立刻顺着他的半边脸流淌下来。
耿红旗喝着脸上鲜血,妈的!
“红旗!小心!”
他被人推倒,一个小战士提他挡了发炮弹,弹片击穿他的头颅,白花花的脑浆快速流下来。
到处都是尸体碎块,他们脚下的地没有几处不是参合了凝固血块的泥土。
没有一头“老虎”恐慌,都跟在赵勇身后!
狂奔!!
耿红旗带着仇恨第一个冲上山头,挺胸在烈风里一扬99式伞兵刀。
刀芒一闪!
第二把军刀冲上来,是那个捂着肚子的男孩子,他腹腔已经象是被淘空了的鱼腹,眼睛惨白无光。“红旗,替我杀光这帮孙子!!”他嘴里吐出短刀,坚韧地笑着,坚韧地栽倒,尸体仰面躺在第一缕阳光里。
第三把军刀冲上来!
第四把军刀!
第五把军刀!
第六把军刀!
第七把军刀!
炙热的刀锋刮出左臂热血!
几十个中**人傲立,将热血抹在刀上。
“一群中**人!真正的对手!”刺目的刀光晃得雇佣军上校罗顿被迫放下望远镜,命令道:“突击小队出击,炮群小队掩护!”
“砰砰!”
两声枪响,为首两名雇佣军倒地。
“这帮孙子还有点战术素质!”耿红旗朝后面阻击手方向骂着。
“伙计们!跟丫死掐!!”赵勇一声爆喝。
“是!”“老虎”们吼声如奔雷,几十把九五式步枪子弹如闪电延陡峭的山壁倾泻而下。
雇佣军小队七扭八歪纷纷躲避,血光四溅中顽强地保持冲锋队形!
“报告!他们的阻击阵地四十五度仰角,局部地区六十度,非常不利于步兵小队冲锋!”一个雇佣军少尉满脸是血地跑回来。
“混蛋!炮火延伸射击!掩护!胆敢撤退之人以此为鉴!”罗顿一扬战刀,斜劈了这个少尉参谋,在一片白花花脑浆中大吼着。
一声巨大的轰响,伴随着耀眼的火光冲向天际。接着雇佣军所有的炮,山炮、野炮、曲射炮,在晨曦中冒着一串串长长的火道,呼啸着纷纷炸落在老虎阵地上。
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雇佣军突击步兵小队开始大举强攻,大批人马蜂拥似地向山顶窜犯……
雇佣军的炮火发疯了!
“老虎”大队的弟兄们也疯了!他们只能血战,或者杀死敌人,或者被敌人所杀死。他们别无选择。
在战斗开始双方还是能保持各自的阵型,等到雇佣军步兵小队大量突进一线阵地,赵勇也率队冲到了最前线的时候,一切都被打乱,乱飞的军刀,手执步枪狂猛突击的步兵,前仆后继的枪刺,缭乱的混战开始了。
血与光的海洋!
刀枪互碰的同时伴随着语言的交流,双方纷纷狂喊着类似野兽的嘶吼,武器猛劈,根本就是野性的发泄。
“铛!”耿红旗用伞兵刀硬是架住了一名俄国步兵突刺过来的寒光,混战一团!俄国人强悍的爆发力让他右臂有点麻,但还是一刀轮出将这名老毛子脖子斩断,他的下半身尸首被刀芒**很远才轰地倒下。
“刷刷!”又是两名洋鬼子从左右包抄着他进行突刺,这次他闪身跳了起来,直接纵到了两人的后面,舞刀疾劈,一个断头一个破腹!
嘭!他将面前的两具尸首从山崖上踢落!
山顶上双方的士兵在刀枪对刺后纷纷陨落悬崖,在闷嘶里中**人越过死尸奋力接战,大喝声带着军刀飞旋,利刃劈开人骨的刺耳啸音。天与地都似乎不在,只有一片混噩的杀戳之声,眼前的敌人,斩!逃命的敌人,杀!
无数军刀砍下人头失去身体的束缚,借着旋力能飞出十多米!刺死的战士,劈死的雇佣军,兵器断了就冲上去用拳头击打对方的身体,被利刃砍下胳膊的小战士屹立不到,冲上去用牙咬破敌人的喉管,血染红了山峰,也红了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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