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凤辣子王熙凤的(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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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荣国府收养林黛玉,在“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3,下同]的气氛中,“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引得黛玉不禁思考:“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
这一回中出场者甚多,黛玉眼中,确只得两人出色,其一便是这王熙凤。冷子兴已经说过,凤姐儿“说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
从这一出场,显出红色本色。说到贾敏去世,说哭就哭,“说着,便用帕拭泪”待到贾母说:“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又“忙转悲为喜”,不是红色,很难这样又哭又笑,但不是黄色,也很难转变的如此之快。
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后,贾珍求王夫人让王熙凤协理宁国府时说:“从小儿大妹妹顽笑着就有杀伐决断”[13,下同],作者也说:“那凤姐素日最喜揽事办,好卖弄才干,虽然当家妥当,也因未办过婚丧大事,恐人还不伏,巴不得遇见这事。 今见贾珍如此一来,他心中早已欢喜。”
看官,这“最喜揽事办”分明是红,“好卖弄才干”分明是黄。
且看王熙凤如何协理宁国府:“这里凤姐儿来至三间一所抱厦内坐了,因想: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第二件,事无专责,临期推委;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此五件实是宁国府中风俗。”待到思量清楚,然后行事。接下来如何钉造簿册,如何点卯分派,如何不畏勤劳,如何杀鸡儆猴,这方显黄色长处。只看点卯时一段话:
“如今可要依着我行,错我半点儿,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例现清白处治。”[14,下同]
这论事不论人的风格,无非黄色。
王熙凤自己也是“不畏勤劳,天天于卯正二刻就过来点卯理事,独在抱厦内起坐,不与众妯娌合群,便有堂客来往,也不迎会。”

结果“众人不敢偷闲,自此兢兢业业,执事保全”“凤姐儿见自己威重令行,心中十分得意。”“刚到了宁府,荣府的人又跟到宁府;既回到荣府,宁府的人又找到荣府。凤姐见如此,心中倒十分欢喜,并不偷安推托,恐落人褒贬,因此日夜不暇,筹理得十分的整肃。”乐于做事如此,非黄色所不为。
再看看众人的风评:
“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冷子兴2]
“待下人未免太严些个”(周瑞家的6]
“脸酸心硬,一时恼了,不认人的”(来升14]
“心硬”二字,实在是画出黄色本质,故暂断凤姐儿为黄+红。
红学中,有人把王熙凤比附韩信,从黄色这一点来看,真是一点不差。
另一个凤姐可以比附的人就是隋朝的独孤皇后,独孤皇后“然性尤妒忌,后宫莫敢进御”(《隋书?卷三十六》)又与杨坚相约,“誓无异生之子”。 不仅自己如此,而且“后见诸王及朝士有妾孕者,必劝上斥之。”当时的皇太子杨勇也因为“多内宠,妃元氏暴薨” ,独孤皇后“意太子爱妾云氏害之”,劝说杨坚废了太子。大臣高颎“夫人死,其妾生男”,之前又得罪过皇后,独孤皇后也劝说杨坚免了他的职务,想来是个蓝色的主。
“尉迟迥女孙有美色”,“上于仁寿宫见而悦之,因此得幸”。几乎就是一个贾琏见二姐的故事,结果皇后就是皇后,“后伺上听朝,阴杀之。”趁着皇帝上朝,直接杀掉,比凤姐更直截了当。皇帝大怒,确不敢发脾气,“单骑从苑中而出,不由径路,入山谷间二十余里。”大臣们追来,杨坚叹息:“吾贵为天子,而不得自由!”
不过,独孤皇后“颇仁爱,每闻大理决囚,未尝不流涕。”,这一点比上凤姐针扎、罚跪,优势更明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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