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黛玉初进荣国府(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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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第三回上,黛玉初进荣国府。
这一节,黛玉表现出来是纯蓝。“这林黛玉常听得母亲说过,他外祖母家与别家不同。他近日所见的这几个三等仆妇,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了,何况今至其家。因此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3,下同为什么?因为“惟恐被人耻笑”,可见蓝色精神。
这黛玉见过贾母、邢夫人,便去见王夫人,“正房炕上横设一张炕桌,桌上磊着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王夫人却坐在西边下首,亦是半旧的青缎靠背坐褥。见黛玉来了,便往东让。”黛玉“心中料定这是贾政之位。因见挨炕一溜三张椅子上,也搭着半旧的弹墨椅袱,黛玉便向椅上坐了。王夫人再四携他上炕,他方挨王夫人坐了。”
两人说一会儿,贾母传饭,两人便往贾母房里来,“李氏(纨)捧饭,熙凤安箸,王夫人进羹”而贾母“正面榻上独坐,两边四张空椅”,熙凤“忙拉了黛玉在左边第一张椅上坐了”,黛玉哪里肯坐,“十分推让”,贾母说:“你舅母你嫂子们不在这里吃饭。 你是客,原应如此坐的”,黛玉方告了座。这贾母厉害,若是单说“原应如此坐的”,黛玉必不坐,必定说出“你舅母你嫂子们不在这里吃饭。你是客”,蓝色方才坐下。)
这“步步留心、时时在意”还果然是有效。且看:“寂然饭毕,各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黛玉...接了茶。早见人又捧过漱盂来,黛玉也照样漱了口。盥手毕,又捧上茶来,这方是吃的茶。”荣府规矩,饭后先一道茶漱口,再换一道茶来吃,正如脂评所说:“今黛玉若不漱此茶,或饮一口,不为荣婢所诮乎?”“观此则知黛玉平生之心思过人。”
这一节还有一个例子,“贾母因问黛玉念何书。黛玉道:‘只刚念了《四书》。’黛玉又问姊妹们读何书。”,贾母评价道:“读的是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待到宝玉再问:“妹妹可曾读书?”黛玉马上改口:“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看管记清,此时黛玉方才六岁,何等伶俐!

第五回讲到宝黛“言语有些不合起来”[5,下同],黛玉“又气的独在房中垂泪”,凡和红蓝吵架,必是蓝色如黛玉般“又气的独在房中垂泪”,红色的必如宝玉“又自悔言语冒撞,前去俯就”。这二“又”字,如在目前。但凡红蓝个性自有相互吸引之处,但相居日久,不免又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红色不去俯就,这关系还真的续不下去,红蓝恋者慎之慎之。
附:有个有趣的对照,东晋时,“王敦初尚公主,登厕时不知塞鼻用枣,敦辄取而啖之”,又“琉璃碗盛澡豆”,本是拿来洗手的,王敦“因倒着水中而饮之,谓是干饭”红色的自嘲?),结果“群婢莫不掩口而笑之”。(典出《世说新语?纰漏三十四》)这黄色(红色?)就是不如蓝色仔细,叹叹。
再说说黛玉进贾府时宝、黛的形容。“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3,下同]这不足之症,是否为蓝色专利,抑或蓝色性格易致先天不足,有待考察。
黛玉见宝玉则“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整一个女孩子的相貌,后来再见,“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还是个女孩子的容貌。蓝色、黄色男孩线条偏紧,不容易做此等相貌。
说起傅粉,三国时有个何平叔,“美姿仪,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与热汤饼。既啖,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世说新语?容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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