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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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林泽丰终于恢复了一点平静,几天前停车场那次扑倒事件的影响渐渐淡去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这天中午,泽秀非要和他一起到员工餐厅去吃饭,结果又遇到了那个女人,本已淡忘的身影又重新深刻了起来,而且抹不掉似的。
本来,他不喜欢到员工餐厅吃饭,因为他虽然对吃的不太讲究,但一向讨厌嘈杂的环境,更讨厌那一众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个个搔首弄姿,就等着得到他或者泽秀的垂青,餐厅里的饮食气氛所剩无几。可是泽秀说偶尔也要巡游一下,好歹表现出公司高层平易近人,这对提升企业文化是有帮助的,所以他只好同意。
没想到的是,这是个灾难性的中午。
当时他还没进门,就被一个冒失的女人撞了个正着,菜汤、饭汤、谁知道还有什么汤汤水水的东西,全洒在了他的西装上。一抬眼,脑海中迅速反应出眼前人的信息。
原来是她!于湖新!她是不是专门来和他捣乱的?不然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是时代或者城园派来专门与他作对的吗?不然要怎么解释她总是造成他的尴尬?
也许在平时,他不会这么暴怒的,毕竟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犯不着计较这些。可不知为什么,当看到闯祸的人是她,新来的于医生,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小气的和她争执,非要她陪那件衣服不可。
失态了!再度失态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个的副总裁却和一个普通员争执起来。首发如果不是泽秀在一边帮言,他可能和这个女人吵得更凶。死女人,让她陪衣服,她居然让他先脱了衣服再说,他就居然被这句话僵在那儿,平时的沉着冷静和掌控一切的能力全消失了。
气愤愤的回到办公室。一路上根本不顾忌别人看向他衣服的目光。他是强者,就算狼狈也是强者,别人不能逼视的。他对自己说,情绪虽然不佳,脚步却还稳。可是一进了办公室,眼见没有人看到他,他立即轻叫一声。一跳三尺高,连忙把衣服以最快速度扒掉,然后冲进那间小套间的浴室。
天哪,烫死了!
那个女人端着地餐盘中有一碗热汤,幸好他定力佳,没有当场叫出来丢脸,现在终于可以又跳又叫了,虽然晚了点,但好歹是情绪发泄,能够减轻疼痛。再对着镜一看。虽然没有烫出水泡,但红了一大片,而且还油乎乎的。
“于--于什么来着--于湖新--我要掐死你!”他撕扯着手边的一块浴巾。
此刻,有谁知道永远高贵傲慢、沉着稳重、举止从容、舍我其谁的大林副总,居然在房间内,把那条浴巾当做那位女医生,杀了个不亦乐乎?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不是觉得大林副总疯了。就是觉得自己疯了,出现了幻觉。
但无论如何,好不容易忘记的人,再度被刻在了脑海里。首发时不时冒出来一下。于湖新就好像林泽丰手上扎的一根刺,想挑出来又不能,不管她吧,又时常会有妨碍他的心情。在那几天,他对她地想念超过了任何人。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虽然这种想念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她从地球上清除,但毕竟是天天想着她。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管什么样的冒犯,毕竟都只是小事。他是做大事的人,犯的着计较这些吗?可不知怎么。他就是受不了。或者是因为那女人脸上的神态,蔑视、不屈、无所谓、挑衅、还有点点恶劣。
一个穷人。还是个女人,她是从哪里得来的自信和勇气敢于挑战他呢?她不怕这个工作丢了吗?还是愚蠢得认为秀会保护她?

白痴啊,要不是因为要利用这女人散布他们兄弟不和的讯息,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容忍她。
可奇怪的,现在他倒不想开除她了,他想让她从心理上屈服于他,而不是利用职权把她扫地出门。那样她还是会看不起他地,他受不了她那不畏权贵的目光,受不了她肆无忌惮的打击他的自信,所以特别想反过来打击她。
他开始注意她,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开始注意她了,他看了她的人事档案,观察了她在公司中的工作,除了无聊,他看不出她为公司做了什么贡献,然后那天他看到泽秀去找她,让她这个医生发挥了第一次功能,帮泽秀按摩受过伤的颈椎。
不知为什么,看到她和泽秀开心的谈笑着,他有点不高兴。他把这解释为,因为他地权威受到了挑战,所以他需要亲自治服挑战者才能获得心理上的胜利,在此之前,当然不喜欢别人染指他的猎物,就算那个人是他的弟弟。
而且这个女人地行为让他产生了一种极其孩气的想法:他想欺侮她,气她,让她哭泣和伤心。就像小时候,大约五岁吧,他把一个日本小女孩推倒在雪堆里,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当时虽然慌,但心里也是有几分高兴的。
他不明白,这个情绪就叫做征服感。他想征服于湖新,因为她挑战他,可是这时候他并不知道,他只以为自己不过是想教训一个不服从指挥的员工罢了。
这一天他很成功,于湖新气急败坏的把洗衣费还给了他,当时还眼泪汪汪地,他看得无比快意。她咬牙切齿的说:这是还你的洗衣费,就不劳驾你的秘书了,多出的就不用给我了,算我请林副总吃糖。不过记得吃少点,不然会得糖尿病的。
这是什么变态爱好?!看她生气、难过,他就有点小小的开心。她居然诅咒他,哈哈,真是好玩极了。不过看她地样,他地洗衣费似乎是贵得离谱,也许他回去要调查一下他的秘书。钱,他不在乎,但他不能容忍公司地员工工作态度不认真,或者有欺骗行为。
这种快乐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下班的时候,因为心情好,所以开车也轻快,不过才一进入员工通道,就看到于湖新和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站在通道口晒浪漫。
那个人是她的男朋友吗?这是林泽丰看到于湖新和老白在一起的第一想法。不得不说,他得承认于湖新眼光不错,这男人看来挺优质的。这让他平白生出一股恼怒,被他自己照样解释为:于湖新还没有被他打击过,折磨过,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于是他很恶劣的加快车速,故意从一个水洼处轧过去,溅了于湖新和她男朋友一身水。而且--而且--他听到了一句话,这个于湖新居然还是个处女!
他想笑,因为之前他看过于湖新的档案了,一个二十九岁的女人还保持着处女之身,看她的样也不丑,笑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妩媚的劲头,那个身材--不至于没有男人要吧?
不过在心生嘲笑的同时,他又生出一股莫名的珍惜感。他从小在日本长大,在那个国度,女孩到了一定年纪后,处女仿佛是神话在中才有的东西,所以在性方面,他并不保守。如果将来他结婚,他也不介意他的新娘是否是处女之身。但如果对方是,他会觉得很惊喜,是一件珍贵的礼物,会更珍惜她的。
唉,想到哪去了。
汽车轮一打滑,车差点滑出车道。说…………………
这可是林泽丰的心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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