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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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仕卿想到的好主意是什么呢?他想到:学院不是经常有各种各样的院际活动么?请上院花参加,既合情合理,又大方得体,而且,参加的学生得到与外界交流的机会,交际过程可以结识各界人士,扩充眼界,结交朋友,还有一定的收入,对学生来说,于私于公都是好事!更何况,自己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能够多与美女接触,心情也会好许多,利于健康长寿呢!人们不是常说:“秀色可餐么”?何乐而不为呢?
陈仕卿这么想了,便心急火燎地立即付诸行动。读…啦
第二天,他便在办公室打电话,指挥学生会主席,立即帮助自己找研修班的张云儿,下课即到书记办公室来一下,有要事。
学生会主席是个小伙子,他不知道那位叫张云儿的同学是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他生怕那个叫张云儿的学生,犯了什么违规违纪的事,书记喊了去要训话、处分呢!可是他又不敢多问,他很想站在学生的立场上帮助同学一把。搁下电话,他立即跑步去找张云儿。
学生会主席到了研究生班,十多个学生奇怪地抬头,好笑地观察满头大汗的来人。他气喘吁吁地说:“哪位叫张云儿?请出来一下!”
张云儿莫名其妙地用疑问的眼神盯了他五秒,然后,姗姗迈步来到教室外。
学生会主席见到是这么位女生,他的眼神由抬眼地瞬间立即转为兴奋,继而全身振奋。他似乎理当承担该女生可能应负的责任,这么这么对张云儿说了,又关切地问她,你是否有什么违纪事情发生过?见张云儿摇头,他奇怪地将疑惑说出来“书记找你,不是小事,你一定要重视,记住!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请开口啊!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地!”
张云儿看着那位热心的学生会主席,诚恳地对他表示感谢!她心里想道,我没有任何值得大惊小怪的错误,为什么会惊动书记亲自找我呢?可必须弄明白!
这么想着,便来到了书记办公室。轻轻地扣门,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按照学生的规矩,张云儿规规矩矩地说“报告”。里面传出“快请进!”的声音。
张云儿小心翼翼地抬脚跨进门。放眼望去,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端坐着本院的书记。他的脸上,一副养尊处优的福态。此时,正耷着眼皮,注视杯中,一手端茶杯,一手持杯盖,在悄悄地刮着水面漂浮着的茶叶。见张云儿进门来,眼皮抬起的过程,立即放出光来。
书记和蔼可亲地放下茶杯向张云儿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眯起眼睛端详着张云儿说:“张云儿同学,学院有一项艰巨的任务,准备请你协助完成,这任务完成的好坏,直接影响到学院的声誉!”他的政治语言中透出威力透着锐气张云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那书记接着说:“如果完成得好,不但给学院挣回了荣誉,尤其给自己创造了一个难得的推销个人品牌,提高个人知名度的平台。”为了杜绝张云儿拒绝的念头,他接着说:“现在,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许多同学想来加入,而不能如愿呢!因为,我们有着严格的挑选要求,有很高的标准。当然,我们希望得到你自己的配合!”他的眼神满含期待地望着张云儿。
张云儿想,既然是那么重要,又是那么难得的好机会,自己拒绝,无疑会扫了这位书记的兴,何必呢?不如应承下来,去见识一下,说不定为自己将来的理想能起一定的作用呢!
张云儿这么思索的过程,也就几秒钟吧,她立即点头同意了说:“好的,本人服从学院安排!”接着问:“什么时间的活动?在哪儿?”
书记说:“星期六,星期日,在市政府礼堂!规模不大,主要是几个有业务往来的单位,要举行一次联谊活动。参加的学生有可能会被一些单位的头目邀请跳舞,你是否会跳舞呀?到时就应付一下。”见张云儿在认真听着,他又说了,“当然了,去的学生不会仅你一人。你大可放心!”“到时”书记有丝卖弄地说:“我也去!”
张云儿“噢”了一声。接着问了自己需要准备什么吗?
书记说:“穿得大方得体些就可以啦!以你的姿色,足可以艳压群芳啊!”他的语气,仿佛是在怂恿张云儿参加选美似地。张云儿心里有那么一丝不悦,但脸上没敢流露出来。
张云儿礼貌地对书记道“再见”,返身回到了教室。一路上,她在想,还好是周日,假期里,不然,自己肯定会推脱掉了。她款款行走在林荫大道上,可能有些春风得意之态吧!对面走来的男女学生纷纷艳羡地注视她。还有的悄悄地小声议论她。她知道,那是因为她做了一点助人的事情。路边的花环里的花瓣被风儿轻轻探下,飘洒在了张云儿的发间,她闻到了沁人心脾的香气,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转眼,周六到了。张云儿接到通知,早晨六点半在教学楼一号楼等待,有小车来接。
张云儿到达一号楼时,有三位其他年级的女生已经等在了那里。她细心观察了一下,发现她们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属于那种青春勃发的美,富有朝气。她们几个也打量张云儿,觉得她是属于那种国色天香类的美,是那种气质华贵的美。她们相互微微笑,算是招呼了。
不一会儿,轿车无声无息地开了过来,“呷”地停在她们身边。司机老远便饱餐秀色,停好车,他殷勤地下车打开车门,忽闪着眼睛说:“同学们,请上车!”
车驰上了宽阔马路上浩浩荡荡的车流中,跑出不远,便有红绿灯,停车,等待。再启动,跑出不远,便有红绿灯,停车,等待。

车速在拥挤的马路上无法快起来,司机很耐心地启动,刹车,等待。张云儿坐在摇摇晃晃的温暖的车内,打起了瞌充。恰逢上班高峰时段,不长的距离,小车走了近一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市政府礼堂。
张云儿他们四位同学被礼仪小姐引到一旁的休息室,说等会需要她们出场时,会有人来带领,她们可以先在此休息片刻。
张云儿第一次来到政府礼堂,她浏览着那里典雅而含蓄的装饰,有那么一丝清净和威严的气氛。墙上挂着气势恢弘的国画,镶嵌着一幅幅名人名言条幅。室内有花有草,使得满室不失生气。地上铺就将军红花岗岩与黑色花岗岩镶嵌的图案。两台立式空调分别斜立在休息室的尽头。此刻,两空调正在嗡嗡地工作着,使得室内温暖如春,非常舒适。房顶吊过顶,装有几盏别具风格的吊灯,墙壁上装有一盏盏壁灯。此时虽然是大白天,那些漂亮的灯具却全部打开了,发出柔和而美妙的灯光。
张云儿观察着气派的休息室,想象着会议室该是多么地豪华!
书记陈仕卿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张云儿的身后,轻轻地满含情谊地问:“在观察什么呢?”
张云儿回过神来,转脸对书记打招呼“书记早”,“随便看看呢”。
“等会儿,市长先生会出席会议,参加联欢,你可得注意风度,恰当表现哟!”他故作亲切地,似有意,似无意,将自己的肥手搭在了张云儿的一侧肩膀上,张云儿躲不是,不躲也不是。正处难堪之中,门口来了一位小姐,朗声对几位学生说:“请同学们随我来,到更衣室换上统一服装。”张云儿立即象获得救星似地,抽身,抬腿离开陈仕卿。陈仕卿的手臂悬在空中有十秒,他自嘲地看看手,暗自笑了……
来这里换服装的有将近三十位女生,大家换上的是坦胸露臂的象演出服装,五颜六色的,款式也不尽相同。具体怎么挑选,看各人自己喜好,看自己身体该穿的型号。张云儿挑选的是一款中式偏襟旗袍式的裙装。黑底上分布电脑绣花,那款裙装,将张云儿的玲珑身材微妙微悄地表现了出来。她仿佛一朵盛开的黑玫瑰,那么高贵!那么艳丽!那么夺目!服装是一套套的,配有相应的首饰。张云儿戴上配套的项链,晶亮浑圆的三挂式珍珠项链,套上手链,珍珠编就的手链。张云儿知道,这些珍珠项链是真实的上品。瞪上名牌皮鞋,她款步来到穿衣镜前,欣赏镜中人。那是一位婀娜多姿,艳压群芳的高贵公主!她对着镜子慢转一圈,浅笑泠泠,她喜爱镜中人。
刚才带她们穿衣的小姐又讲开了:“穿好衣服的同学,请随我来,化妆!”
张云儿款步随往。那儿,几位已经化过妆的女子,正忽闪着美目注视着自己,那眼神明显地又妒又羡。其中的一位对她招手,她走了过去。那女子精心给张云儿化了个淡妆。女子说,“这样,可以充分衬托出你本身的高贵气质”,张云儿属于那种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类型。
化妆完,女子拿过一面镜子,让张云儿自己欣赏,感觉一下是否满意?如果不满意,可以适当地修改!张云儿揽镜自照,她爱死镜子中的自己了。于是,微笑,对女子说“很好啊!不需要修改啦!”
等大家统统化妆完毕,那小姐对大家说:“注意不要将妆弄花了,现在重新回各休息室,需要出场时,我来领你们。”
张云儿随着同伴回到休息室,所过之处,引来路人侧目,回头率高了许多。她内心暗想:凭自己的姿色不算什么,凭手腕,凭语言打动别人,才算高手!而张云儿恰恰属于各种优点集于一身的女子,有她到场,还有什么不能搞定呢?
休息了片刻,那位小姐匆匆过来,“请大家排好队,跟我走,你们将一对一地陪伴来宾,包括喝酒、吃饭、跳舞。”
别的女生纷纷向前走去,张云儿站在原地,没动,当队伍排好后,她站到最后。
队伍进入了宽大的礼堂,那里分别摆放着几张铺着白色提花台布的餐桌。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杯盘碗盏名酒,一应具全。每张桌子上,没忘记插了一瓶鲜花,意在营造一种春的气息。落地音响正在播放迷人的音乐。
在礼堂的另一头,筑有小型主席台,上面坐着几位气定神闲的人物,一个个打扮得油光水滑的,西装革履,正在谈笑风声。几名外国友人陪同在侧,翻译在忙碌地翻译着,几名外国友人可能恐怕翻译不懂吧,在不断地打着手势,面部表情夸张。中方的几位领导,则很有风度地微微点头,讲话显得和风细雨似地。听得有老外粗俗地大声笑起来,“嘎嘎”地象鸭子叫唤。
一位象是礼仪先生的走过去,对那帮人低声说了一通,那帮人纷纷起身,向这边的餐桌走来。其中,有一位先生,在讲台上寥望了一会儿,他最后一个走过来。那是个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男人,从他坚定的目光可以看出,今天的这场联谊,他该是东道主。
那位礼仪先生,将男人们安排坐在了一张张餐桌旁,但每个男人的旁边,都留着一张空位子。等男人们全部坐下后,礼仪先生向女生门走来。他将女生们一一安排在刚才空着的座位上。
最后一个安排的女生是张云儿,真是无巧吧成书,她被安排坐在了那位东道主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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